裴寂安剛把踢的陸濃箍進懷里,不妨被湊近猛地咬住,他一驚慌忙退開。
他以為陸濃醒了。
可垂頭仔細一看,分明閉著眼睛,角上揚,還砸吧砸吧,仿佛夢里吃到什麼好吃的東西。
裴寂安:“……”
裴寂安嘆了口氣,不待他作,陸濃不安分的小又追了上來,這回不再是咬,而是一,再吮吸一下。
裴寂安第一次到頭皮發麻,當陸濃吮/吸的時候,那種直腦髓的刺激,是他此生都沒有經歷過的。
他剛想推開陸濃,被陸濃詭計多端的小舌頭微微一,刺激之下,一不個防便松開了牙關,小舌趁機鉆空子,倏忽間就侵到了齒里。
像魚了海,在海中歡快地掀起波浪。
海明明是魚的依托與歸,本應以絕對姿態掌控著魚,可是這條狡猾的小魚卻毫不懼海的威赫,調皮地霸占海的每一寸領土,仿佛要讓海每一都浸染它的氣息。
海在猶豫著、惶恐著,可這條從不按常理出牌的魚不斷攪風云,帶給海陌生卻如罌/粟般的快,令海罷不能,無法拒絕。
不知何時起,海緩緩平靜下來,隨著魚的撥弄嬉戲共舞同游,浪花拍打發出“嘖嘖”聲,紅了夜晚的月亮,躲進了云里。
海被迫品嘗到了此生從未有過的甜味。
像極了魚上的甜。
第二天一早,陸濃從床上醒來,砸吧砸吧,嗯?
有點酸漲……額,做個夢也會累嗎?
陸濃下床照鏡子,大驚失,只見鏡子里殷紅的小有些紅腫,打眼看上去異常**,就像接吻后的痕跡,還是那種特別激烈的舌吻。
但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吻自己,可為什麼做夢吃個西瓜會腫!?
難道咬自己的了?
陸濃整個人都不好了,好不容易睡覺子老實了,又添了了個不老實的病,不會還做夢磨牙吧?
等等……
那麼問題來了,裴寂安有沒有聽到磨牙的聲音?
啊!!!陸濃又在心里嚎出熊表包。
幸好裴寂安已經去上班了。
陸濃松了一口氣,走出臥室,正好到裴錚上樓,裴錚面古怪地看著陸濃……的。
陸濃連忙捂住,太丟人了。
裴錚面上浮現出了悟的神,他心想,“怪不得后媽要給他爸喝大碗加料湯……呸,我這是在想什麼?”
陸濃看著短短幾秒裴錚臉上神變換,最后定格在惱怒,還瞪了一眼。
“……”什麼病?
陸濃懶得理他,略過他走進盥洗室。
裴錚卻并沒有放過陸濃,他跟著陸濃走進了盥洗室,倚靠在門邊說,“你竟然真的拿下了我爸這棵萬年鐵樹,厲害啊。”
正在洗臉的陸濃滿腦子問號:“???”
什麼時候拿下裴寂安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你沒發燒吧?”陸濃臉帶疑,從鏡子里抬頭看裴錚,一邊拿出化妝水開始涂抹。
陸濃涂完化妝水,又拿出面霜。
裴錚看著從瓶瓶罐罐里挑出某個他看不出有什麼區別的瓶子,然后開始有條不紊地重復涂抹,一言難盡,他從沒見過像陸濃這樣活得細的人,和別人的活法都不一樣。
裴錚收起余思,不屑地撇撇,針對陸濃的回答說,“呵,沒意思。”
說完起離開,留下陸濃自己在盥洗室里一頭霧水。
洗漱完,陸濃下樓找吃的,裴錚也在,他坐在沙發上逗崽崽說話,“哥哥,哥~哥~”
“鍋鍋,鍋鍋。”崽崽認真地學他。
裴錚搖頭,“不對,是哥~哥~哥,你前兩天還對了,怎麼突然就不會了?”
“鍋鍋。”崽崽堅持。
“好吧,”裴錚捂臉,被萌的找不著北,瞬間妥協,“鍋鍋就鍋鍋吧,不許這麼別人,知道嗎?”
他霸道地威脅崽崽,然后把他舉高高。
崽崽笑得咯咯,“鍋鍋,要。”
陸濃從一大一小稚鬼邊路過,走進廚房,先給自己盛了碗燕窩,又打開冰箱拿出一盞冰激凌,掀開布看果。
樣子還是不錯的,最上層的草莓凝了冰霜,下層的冰激凌因為沒有隔幾個小時翻一下,所以有些結冰了,但也湊合能吃。
在這個炎熱的夏季,正如現代年輕人養生啤酒配枸杞,咖啡配黨參一樣,陸濃決定開發出燕窩配冰激凌的新吃法。
一口燕窩,一口冰激凌,快樂賽神仙。
突然,到一陣涼意襲來,回頭去,只見裴錚抱著崽崽目譴責地看著。
裴錚:暗中觀察jpg.
陸濃:“……”
“吃獨食!”裴錚控訴。
陸濃:“我不是我沒有。”好吧,有。
“你要來點嗎?”陸濃舉了舉手里的冰激凌玻璃杯。
“要!”幾乎是陸濃剛問完,裴錚立馬點頭,生怕陸濃拒絕。
他早就看到冰箱里多了幾杯東西,昨晚就打開看過,冰冰涼涼的,上面還放著一層草莓,看得人口水直流。
裴錚苦夏,一見到這東西兩眼放。
不過本著別人的東西不能的原則,裴錚又放了回去,他問過吳媽,吳媽說這玩意兒是陸濃做的冰激凌,所以他時刻關注著陸濃,為此今天一天都沒出門,蹲守在一樓。
終于吃到心心念念的冰激凌,裴錚挖了一大口放進里,嘶~好好吃!
香混著甜香,還有草莓的水果香氣,比單純的甜水冰好吃多了。
崽崽就比較可憐了,冰激凌太涼,即便是最上層的草莓都不能吃,只能看著無良親媽和無良繼兄吃獨食。
還是陸濃看崽崽太可憐,舀了幾勺冰糖燕窩喂給崽崽,讓他甜甜兒。
吃到甜甜的東西,崽崽很快高興起來。
“想不到你也不是一無是嘛。”裴錚說。
陸濃斜了他一眼,一開始見到裴錚還以為他是小說里天涼破產的大佬男主,那會兒裴錚表現出來的氣勢確實唬人,眼神銳利,氣質高冷。
可等到了之后才發現都是裝的,裴錚明顯是在模仿裴寂安,可模仿的又四不像,裴寂安的冷是真冷,他的眼睛里時刻都著審視與不聲的打量,陸濃有時候覺得站在裴寂安眼前,整個人都被看。
而裴錚過于稚,在不悉的人面前還能裝一裝,在悉的人面前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讓人不發出慨,好好一個小伙子,可惜長了張。
吃完后,兩個大人加一個崽異常滿足地癱在沙發上葛優躺。
“后媽,你要是以后每天都做草莓冰,我就勉強認可你。”裴錚一臉掙扎地說。
陸濃:“……”我謝謝你哈。
小伙子,你人設已經崩的底兒都不剩知道嗎?
為了口吃的連后媽都出來了,還記得當初和你的小伙伴沈某一個怪氣,一個裝傻充愣的時候嗎?
王境澤大師果然誠不負我,人類的本質是:真香。
吃完燕窩加半小碗冰激凌,陸濃又吃了些早點,今天要去學校恢復學籍,等九月份的時候,跟這一屆大三學生一起上課。
陸濃計劃用一年的時間修完兩年的課程,早點畢業,六五年學校就會停課,并且從這一年開始各方面都要注意了。
提起需要注意這件事,陸濃就想起舅舅的海外關系,未雨綢繆,最好今年就寫信給舅舅,告訴他們國環境變化,不要再寄東西回來,也不要再讓表哥們擅自回國了。
陸濃敢在六三年浪一浪完全是因為這時候社會風氣還大好,人們吃飯穿不像六五年開始刻板統一,西餐廳咖啡館甚至都在營業。
再說除了穿幾件好看的服,在外面也沒多麼出格,何況這會兒誰沒有兩件兒好看服啊,不能說你六三年穿件布拉吉,六.六年拿出來舉報吧?
退一萬步講,父母都是工人,自己也是為社會做過貢獻的護士,前夫是為國捐軀的烈士,現任丈夫也是軍人。
只要不作大死,基本沒人敢,是前夫烈士份這一件就能保無憂,畢竟誰吃飽了沒事干敢為難一個烈士英雄的家屬?
就像小說里原主雖然死的早,但也是在顧淮八歲時才去世的,那一年正是運如火如荼展開的時候,連裴明霞這個裴家大小姐都跟著教授丈夫下牛棚了,可是原主卻安安穩穩,毫沒有到舅舅的影響。
想到這里,陸濃嘆了一口氣,顧衛國即使去世了,還是在用他的余暉保護著他的人,可是原主……
如果想的沒錯的話,原主從沒從心里接過顧衛國和顧淮,因為始終游離于世界之外。
不屬于這里。
沒錯,陸濃把十六歲以前的記憶和陸濃十六歲以前的記憶努力回憶了一遍,得出來一個驚人的結論。
在回憶原主十六歲時,仿佛自己就是原主,喜怒哀樂皆能沉浸其中,可是當回憶本該是自己的記憶時,卻如同看一部別人演著的角的電影,格格不。
所以陸濃猜,才是真正的屬于這個時代的陸濃,而原主則是現代的陸濃。
們在十六歲那一年做了換,失去了屬于自己的記憶,有了現代陸濃的記憶,所以認為自己就是現代的陸濃,漸漸接現代人的思維和觀念,原主卻不知為何記得一切,沒法迫使自己融到這個時代。
陸濃不知道原主去哪里了,卻衷心希原主能回到現代,們兩人真正各歸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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