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濃笑瞇瞇地說,“一共六十七塊五,告訴陸芳,錢清了。”
陸二叔終于不是那副偽善表了,沉下臉說:“濃濃,老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以后終歸還是要靠娘家的。”
懷不改威脅,這段位心計,陸芳是一點都沒傳上啊。
“那就不勞您心了。”
陸濃仍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滿臉“您有事兒嗎,沒事兒跪安”的表,把陸二叔氣了個倒,轉離開了。
鄭銀花很快氣吁吁地跑回來了,“沒等著急吧?我回了趟宿舍拿戶口,又去跟大伯借錢,路上花了點時間。”
陸濃說:“沒事,咱們走吧。”
“好。”
到了人事,陸濃把轉工作的事和干事一說,干事也沒多問,這年頭工作是鐵飯碗,老子能轉給兒子,母親能轉給閨,自然也有人賣,不過護士到底是技崗位,大多都是部轉賣。
鄭銀花在醫院干了一年時間,符合條件,干事很快就給兩人辦了手續。
從人事出來,鄭銀花把錢遞給了陸濃,陸濃當面數清,沒有爭議。
“你……不當護士,以后靠什麼生活?”鄭銀花猶豫片刻到底問了出來。
陸濃朝眨眨眼,“不用為我擔心,我的狀況不適合護士這個職業,而且……其實我是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正好趁這段時間回學校完學業。”
鄭銀花一驚,回過神來陸濃已經走遠了,只余一抹淡淡幽香。
離開醫院后,陸濃去了李園找吳媽。
李園是陸濃舅舅家,一座花園式別墅,園外的行道路上種滿了綠植被,夏季院墻上爬滿了白、的薔薇,圍著院墻種了一排遮蔽視線的紫藤花樹,紫藤花靜靜流瀉,遠遠看去像紫的煙霧籠罩著別墅。
陸濃沿著院墻一路走到正門,按響了門鈴。
過了不久,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人從別墅里走出來。
“表小姐,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