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會敗北, 小胖子果斷給兩人下達了見機行事的命令,以保證自安全為前提盡可能的淘汰聯邦第一軍校的參賽者。
江予風也是這個意思, 聯邦第一軍校的行隊伍顯然還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他們的主要注意力還集中在八號積分兌換上,若這時候發起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己方站在同一戰線上,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宋青溪盯住聯邦第一軍校主力部隊的同時, 還小心翼翼查看他們的偵查人員所在,果然如猜測的那樣, 都分布在八號積分兌換外。
有意思的是, 八號積分兌換除外好像還有另一批人。聯邦第一軍校已然從偵查小隊得知了八號積分兌換的況,沒有繼續前進,而是暫時找了個蔽的地方駐扎, 準備琢磨好況后再行。
這無疑也給了東青軍校更多的準備時間。
江予風得到宋青溪傳回來的消息后,帶人找了個地方悄悄貓下來,確定距離夠遠不會被聯邦第一軍校的偵查小隊發現了, 也保證距離夠近, 能在行的第一時間趕到把人摁下。
宋青溪小心的活在聯邦第一軍校的偵查范圍, 還十分大膽的去查探了埋伏在八號積分兌換外的另一批人。
若對方是北玄軍校, 想來聯邦第一軍校不可能著頭皮上, 很大的幾率會選擇撤退, 東青軍校也會考慮吃掉聯邦第一軍校后撤退。
如果對方并非北玄軍校, 宋青溪也沒那麼強的顧慮, 完全可以和江予風配合, 來個前后夾擊,兩邊通吃。
當然,即便不是北玄軍校, 其他軍校也不是可以隨意的柿子,一切還要小心謹慎。
很快,宋青溪發現積分兌換外的另一撥人是星斗軍校的,這讓對接下來的行功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聯邦第一軍校不敢對聯四的任意一所軍校下手,但面對實力不如他們的星斗軍校了,則沒有那麼強的顧慮,更大的可能是想趁著各大軍校的實力沒有完全拉開,率先獲取一部分積分作為此次比賽的保障,再茍起來等待時機。
宋青溪和江予風蠢蠢要給東青軍校來個開門紅,其他軍校也沒有閑著。
危秋敘把南朱軍校安在二號積分兌換的偵查小組端了之后,對邊的周文擎連聲嘖嘖,“時蘊那家伙真是離了大譜,剛剛你聽見了嗎?SS級機甲,要不是知道真有這本事,我都懷疑是南朱軍校想挑撥離間,我們得趕把這事告訴老謝。”
周文擎含含糊糊應了聲,思緒明顯還沒能從時蘊已經會制造SS級機甲的事中離出來。
等危秋敘拉著他要往回走,他才連忙把人拽住了,說道:“你忘了南明巳最擅長什麼了?南朱軍校的偵查能力有多厲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閑聊不好,非得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說廢話,還沒發現我們接近,說的話還都恰巧被我們聽見,你不覺得像是挖了個坑等你跳嗎?”
危秋敘額前青筋突了突,想到南朱軍校那倆雙胞胎坑死人不償命的臉,立刻收回了腳步,謹慎道:“那他們是瞎編的?有意給我們傳遞假消息?但這對他們有什麼好?”
“消息未必是假的,但不安好心肯定是真的。南朱軍校這場比賽的境格外艱難,與東青軍校合作也是迫于形勢,私底下估計沒安好心,我們還是把這件事告訴總指揮,看看他們有什麼想法?”
周文擎做事穩妥,不容易出差錯卻也起不到關鍵作用,守城可以,開疆拓土的本事要差上許多。
兩人說話時,一則消息從他們的智腦彈了出來,是集合信號,謝寒朔發的。
危秋敘神一震,剛要前往,立刻被周文擎拽住了手臂,后者說道:“集合名單里沒有你,你給我消停點回到積分兌換去制造機甲,戰斗的事給我們。”
危秋敘頓時捂著臉哀嚎一聲,自從他第一場比賽被時蘊意外淘汰后,東青軍校總指揮便勒令他安分當個機甲師,別有事沒事往外沖,把自己淘汰了還連累北玄軍校機甲儲備不足。
他在原地跺了兩下腳,憤憤不平的返回了積分兌換,這場比賽,他對北玄軍校至關重要,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見危秋敘老實回去了,周文擎松了口氣,立刻趕往謝寒朔指定的地點集合。
危秋敘雖不著調,但在重要的事上從不馬虎。周文擎倒是不擔心他回去之后又出幺蛾子。
幾分鐘后,他與謝寒朔匯合,北玄軍校偵查小隊里一半的人都在這兒,他到時正巧聽其中一個偵查員道:“我看到江諧了,他也發現我了,好在距離夠遠我們沒手,不過他們應該很快知道我們在二號積分兌換。”
另一個偵查員接著說道:“沒有發現大部隊活的痕跡,也沒有發現除了江諧之外的偵察員,東青軍校在六號積分兌換的人一定不多。”
等所有偵查員匯報完六號積分兌換外的大致況,謝寒朔托著下思考了一會兒,“我們的后續支援大概什麼時候會到?”
負責與幾位指揮對接的軍校生說道:“還需要兩個小時。”
這個時間算不上長,但也不短,江諧在這里,附近卻沒有大部隊活的痕跡,說明他極有可能是帶人提前占據六號積分兌換,后續的支援也無需多久便能抵達。
這本是個不錯的發現,可惜的是北玄軍校也暴了,沒有辦法襲東青軍校后續的行隊伍。
江諧也必然會提前做準備,這麼一來北玄軍校的支援隊伍也不太安全。
比賽開始第一天最有可能為此次軍校排名賽冠軍的軍校就打了個照面,而且此次意外發現有可能影響到雙方后續的行。
短暫的考量過后,謝寒朔說道:“讓西元嘉作快點,我們隊伍里的機甲師也加快作,先制造幾架外骨骼裝甲,我去看看況。”
周文擎不放心道:“你要去六號積分兌換?”
謝寒朔點點頭,“江諧還沒本事把我拿下,我去看看六號積分兌換有他們多人。”
“那要是江諧加時蘊呢?”周文擎皺眉詢問。
謝寒朔:“……”
一打二,他肯定打得吃力,也不一定打得過,但跑路還是不問題的,在沒有機甲增幅的況下,SS級能與SSS級能之間有道不可越的天塹。
畢竟,駕駛同等級機甲,不管他的能等級再高,即便將機甲能發揮到極致,也有個上限在那頂著,限制他的發揮。
“我不會有問題,你們在外接應。”謝寒朔說的是肯定句。
周文擎和他認識三年多了,知道他在沒有把握的況下不會這麼說,于是點點頭,“那你小心,我帶人擴散搜索,一有況立刻給你發消息。”
謝寒朔應了聲好,檢查上的裝備后,朝六號積分兌換去。
此時的江諧有幾分焦頭爛額,他沒想到剛接了小胖子的消息要小心距離六號積分不遠的二號積分兌換,剛出去想看看況就意外和北玄軍校的偵查員對上了視線。
兩人相距五百多米,一人在樹上一人在灌木叢中,遙遙相的場面要是配上合適的bgm,沒準能上演一場什麼深深什麼蒙蒙,也正因為當時的況過于稽,他一想起來便覺得渾上下起皮疙瘩。
“北玄軍校的人已經發現我們了。”他面無表將自己不久前的發現告知正在淡定制造機甲的時蘊。
頭也不抬說道:“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江諧:“?”
“我們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就被發現了,正面對上的時候拿什麼打?”他萬分不理解的詢問。
“說的好像他們已經有超S級機甲了似的。”時蘊覺得他一驚一乍,一點也不像見過大場面的人。
江諧:“……”
比賽開始還不到一天,雙方都沒有殺傷強的武,還真談不上誰能絕對倒誰。
等等!
“南明巳不是說謝寒朔和西元嘉在二號積分兌換頭了嗎?他們要是想把我們困在這兒,僅憑我們兩個人怎麼突圍?”
“我們兩個人牽制西元嘉和謝寒朔和他們不一批人,不是很劃算的買賣嗎?”時蘊抬起外骨骼裝甲的機械臂,將其與主進行銜接,還還示意江諧過來搭把手。
“我沒猜錯的話,他們肯定是要大搖大擺進來看看我們在做什麼。”時蘊道。
SS級機甲的材料還在路上,制造也需要時間,超S級機甲也非一朝一夕就能夠制造出來,為了保證江諧能發揮出較高戰力,優先選擇制造外骨骼裝甲。
“那我們豈不是要任由他們刺探?”江諧扶著機械臂,眉頭堆得老高,本以為與南朱軍校合作,率先知道了謝寒朔和西元嘉在二號積分兌換,他們能取得先機,但現在優勢全沒了。
“那就讓他們刺探唄,積分兌換止戰斗,只要我們不出去,怎麼都是安全的,他們往哪晃就往哪晃,要來看我制造機甲也沒問題,只要他們有時間。”
“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越是拖延對我們越有利,而且謝寒朔在這,也意味著小胖子他們更安全。不過你待會兒給燕祁發個消息,讓他取到隕星石后不要著急來六號積分兌換。”
“行了,這架外骨骼裝甲制造好了,你進去試試手,我去找過來的小可拉拉呱。”
時蘊拍拍手,在江諧茫然的眼神中出了機甲制造室。
兌換大廳,謝寒朔著瓶礦泉水咕嘟咕嘟喝著,余中看到了從走廊中出來的時蘊,眼中多了幾分笑。
等時蘊也從自販賣機拿了瓶礦泉水,他用手背了潤的瓣,說道:“你果然也在這兒。”
“你是來這兒盯著我的?”時蘊挑眉詢問。
謝寒朔搖了搖頭,真誠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是來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你們倆淘汰掉的。”
時蘊口袋里的白小幽靈探了探頭,又很快把腦袋了回去。
“打一架?”挑眉,拳頭的速度比手快,眨眼到了謝寒朔的鼻梁前,這要是打中,鼻梁骨肯定要斷。
謝寒朔及時扣住了時蘊的手腕,在兩個工作人員吃瓜的目中無奈搖了搖頭,“在這里打架可是要被淘汰的,用能夠制造SS級機甲的機甲師跟我一換一,是不是太虧了?”
剛剛握著礦泉水瓶,謝寒朔的手心有些涼,力道能夠將時蘊的手腕鉗制住,卻不會太。
時蘊嘟囔了一句沒意思便把手收了回來,答非所問道:“西元嘉這次制造超S級機甲需要多久?三天還是兩天?”
猜得可真準,果真沒被上場比賽西元嘉藏拙的舉騙過去。
謝寒朔也不回答,在大廳里掃視一圈后,同樣刺探道:“這里只有你和江諧兩個人?”
“南離辰什麼時候過來?”他接連問了兩個問題,讓時蘊心驚。
并不怕暴六號積分兌換只有和江諧的事,也知道東青軍校與南朱軍校結盟是眾人心照不宣的,可沒想到謝寒朔能猜到南朱軍校派來的人是南離辰。
“南明巳需要主持大局,不會把自己暴在風險區域。可他又不放心你,南離辰是個不錯的人選。你看看,你們即便合作也沒有一條心,不如先跟我合作,把南離辰淘汰了,我也可以在之后把西元嘉當積分送給你。”
他神和平常沒什麼區別,眼底卻有淺淺的笑意,說出的話卻比黑吃黑還要讓人心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