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頭疼的扶了扶額。
到底為什麼他的小幽靈是熒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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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文謙拉呱了大半個小時,時蘊把江諧記在了小本本上,也有了點睡意,打著哈欠正準備回房間,忽然注意到漆黑的夜空中出現了大片的黑點,是一只又一只的黑頭鷲。
懷疑自己看錯了,定睛看去,的的確確是黑頭鷲沒錯,而且數量不,黑的一片過來,如今天空灰蒙蒙的,不注意看非常容易忽視。
驅散儀一直在開著,發出的特殊波段能夠驅逐所有異種生,黑頭鷲怎麼會靠近星浮?
難不像上次在千里星一樣,驅散儀遭到了破壞?
不,不會,星浮守衛嚴,安防系統更是不輸各大防線的要塞,若這麼輕易被侵,蒼玄聯邦早就完蛋了,而且星浮未曾發出警報,去上虞應該沒有被破壞。
更大的可能是驅散儀對這些黑頭鷲不起作用!
不對,若是驅散儀沒有起到作用,在他們進霽蘭星的這幾天,早該被異種生襲擊了才對,可星浮這幾天什麼都沒遇上,一切按照預期,進行的無比順利。
時蘊并不認為這種順利是誰刻意營造的,蒼玄聯邦再清理蟲族增這件事上已經準備了很久,出差錯的可能并不高。
一定是星浮在霽蘭星的行驚了某些‘人’,比如,在二十年前的大戰中未曾死亡的蟲族。
時蘊和文謙立刻站了起來,果然看到黑頭鷲上縈繞著淺淺的猩紅點。
文謙一個沒忍住,“草!怎麼又來了?”
寒極星發生的事讓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深,被猩紅點寄生后,他明明還有意識,卻本無法控制,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像喪尸一樣做出違背意志的舉。
他甚至有種預,如果沒有時蘊,他會徹底為一行尸走,那些猩紅點對他的支配實在太可怕了。
時蘊心道一聲果然。
那個小孩必然在暗中注視著一切,可以悄無聲息的從寒極星消失,說明極其可能擁有在空間節點中自由穿梭的能力。
星浮的作這麼大,若是在霽蘭星,一定會有所察覺。
兩人站齊后,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星浮,監察系統也發現了氣勢洶洶而來的黑頭鷲。
文謙和時蘊立即往回跑,今天負責巡邏的士兵已經駕駛機甲隨時準備攔截飛來的黑頭鷲。
軍校生們是此次行的重點保護對象,并不參與正面戰斗,星浮對付這些黑頭鷲的首要辦法是先進行轟炸,網之魚在啟用機甲攔截。
星浮進戰斗狀態,時蘊想了解戰斗的最新況,直接去找了冷尋雙,后者并不指揮戰斗,但權限足夠高,能了解到較為全面的戰況。
冷尋雙看匆匆忙忙趕來,頭也沒抬道:“找我干嘛?”
他最近算不上忙,但也和閑沒什麼關系,蟲族能量結晶的事他需要配合千里星研究出結果,若真能夠制造空間折疊手環,將是極為重要的發現。
時蘊吐了口氣說道:“黑頭鷲上有猩紅點,我懷疑那個在寒極星消失的小孩現在就在霽蘭星。”
除了那個小孩,想不到還有誰可以控制猩紅點,黑頭鷲無視驅散儀進攻星浮的舉也絕對和猩紅點不了關系。
被猩紅點寄生的人或者異種生,都不自己控制,黑頭鷲會無視生理上的痛苦襲擊星浮,也就說得通了。
冷尋雙并不到驚訝,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坐到時蘊對面,他沒有和時蘊探討小孩的事,而是把話題扯開了十萬八千里遠,道:“霽蘭星和我一年前來有些不一樣。”
時蘊知道他從不說廢話,也不會無緣無故扯開話題,擺出洗
耳恭聽的架勢。
“有些蟲族增自然衰敗了。”冷尋雙捧著水喝了一口,并不為星浮此刻遭的襲擊到擔心,說話的語氣也很平淡。
見識蘊睜大了眼,他嘆了口氣,“我懷疑那些死亡的蟲族正在復蘇,這麼說也不太對,是未死亡的蟲族開始悄悄吸收那些龐大增的能量晶,準備卷土重來。”
他刻意咬重了最后四個字,又說道:“這也是聯邦急著開啟中央星域要將剩下的蟲族增消滅掉的主要原因。”
蟲族增的能量結晶如果沒有被瓦解,是不可能衰敗的,它會源源不斷給增提供能量,增并憑借本能吞噬異種生,將獲得的能量反饋給能量結晶,形雙向循環,生生不息。
但現實是,蟲族增在沒有遭遇人類摧毀的況下,出現了衰敗現象,說明有東西奪取了增的能量結晶,導致其無法維持現有的狀態。
冷尋雙首先排除了異種生吞噬蟲族能量結晶的可能,它們可以被蟲族同化,但本質上還是不同的兩種生,基因鏈存在排斥現象,所以被同化的異種生更像是服用了‘藥’,使細胞進狂化狀態,導致兇猛好斗,殘忍嗜。
它們可以吞噬蟲族的能量結晶,卻無法大量消耗,否則的基因鏈會承不住特殊能量的沖刷,導致基因崩潰。
正因為如此,不管是中央星域的蟲族增,還是萬島星海下的千重增,它們的能量結晶,都沒有被異種生所吞噬。
排除了多個可能之后,只剩下一個可能,有未死亡的蟲族出現,并且趁機吞噬了增的能量結晶。
結合寒極星出現空間節點的況,冷尋雙更傾向于這些未死亡的蟲族與那個小孩有關,而不是當年大戰后蟲母影響較弱,在蟲母死亡后悄悄躲藏起來的低等蟲族。
“你也清楚,蟲族的興衰只和蟲母有關系,若是蟲母復蘇,或是誕生新的蟲母,蟲族將恢復鼎盛時期的戰斗力,再次侵這片宇宙。”
話音落下,兩人同時保持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冷尋雙給時蘊倒了杯水,繼續說道:“這些本不應該告訴你,但我覺得你必須知道。”
這話既矛盾又合理。
時蘊抬眼看他,冷尋雙說道:“我發現你的神力備一個有趣的特,這個特或許是我們在未來與蟲族的爭斗中是否能獲勝的關鍵。”
時蘊已經猜到了,“制?”
冷尋雙點點頭,又玩笑般說道:“我曾經懷疑過,你是不是蟲母?”
若之前有人告訴他一個人類的神力對蟲族有制,他必定嗤之以鼻,人類和蟲族是生存在兩個不同宇宙的不同種,雙方就像兩條平行線,不可能在意志上出現制與被制的況。
可偏偏時蘊的神力做到了,更重要的是蟲族與蟲族之間也不存在這種制,只有蟲母與蟲族才備這種關系。
更讓人介意的是,時蘊是時奕元帥的兒,時奕元帥當年是和蟲母同歸于盡的,若是蟲母有什麼特殊手段,死里逃生并且悄無聲息的寄生在時蘊,借由的獲得新生,那事就變得極為恐怖了。
時蘊勉強提了提角,“薛柏鈺為了挑撥離間說的洗腦包你也信?”
是真不知道為什麼小幽靈會對蟲族有制,但清楚自己吞噬的蟲族是幽螢,幽螢較為罕見,卻不是什麼厲害的蟲族,這一點冷海星研究所發布的蟲族圖鑒上有較為合理的說明。
若說幽螢是蟲母的意志化,因為是時奕的兒,便有意識的寄生到上,外面有些扯淡。
蟲母又不知道時奕有個即將出生的孩子,還那麼記仇的要找他的孩子麻煩。
如果是蟲母,絕對找個不
容易引人注意的寄生,悄悄猥瑣發育,而不是跑到時常在聯邦大人眼皮底下出現的元帥之上,一不小心自取滅亡。
除非有什麼必要條件讓蟲母必須選擇寄生在上,否則一切都相當的想當然。
“他的話我當然不信,但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你說你的神力是在半年多前象化的,巧的是蟲族寄生自半年前起活躍頻率遠超過去,在軍方的監測中,中央星域的蟲族增衰敗現象也從半年前多開始。”
“就好像蟲族的興衰與你休戚與共。”
冷尋雙盯著時蘊,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和蟲母融為一了?所有后天擁有象化神力的人,都是蟲族共生者。”
霎時間,時蘊汗直立。
“你們需要消耗蟲族能量結晶增強神力,那要是有一天,蟲族能量結晶消耗了,你們又該怎麼辦?”冷尋雙的話像一擊重錘,狠狠砸在時蘊的腦袋上,令啞口無言。
最害怕最不愿意面對的況還是發生了,在第一次讓小幽靈吞噬能量結晶時出現的那個聲音仿佛又出現了。
“吃了它!吃了它!吃了它!”
詐、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