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靈吃得肚皮鼓鼓,南離辰等人不知道它出去打了野食,警惕十足的繼續前進。
時蘊惦記著中的況,避開了有蜥蜴怪出沒的礦,緩緩往上走。
機甲隊列又走了大概二十來分鐘,礦忽然傳來輕微的搖晃,很像地震時由下而上傳來的震。
震起初很小,才過去幾秒鐘便格外明顯,巖壁上的冰層裂開緩慢往下,散落在礦中的小石子也一下一下跳著。
“什麼況?不會是發生地震了吧?”危秋敘聲音警惕。
他實在是被進礦后發生的事弄怕了,即便知道機甲小隊已經離地面越來越近,卻還是有被某種東西狂追的迫。
“這靜的確有點像,不過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地震?”周文擎皺著眉頭說道。
在這個詭異的礦里,發生什麼好像都在理之中。
“別管那麼多,作快點離開這里,要是真的發生地震礦坍塌,我們全都得埋在這里和那些怪作伴。”
時蘊加快了鉆地機甲的工作速度,但巖層厚實,一時半會兒也快不起來。
“好像有什麼東西裂開了……”路景遇看著模擬沙盤上的像,在模擬沙盤上呈現出黑乎乎一片的巖層中多出了條不太明顯的隙。
像惡魔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轟隆!
仿佛有個巨人在外部用力搖晃整條礦脈,導致礦里的巖石在外力的作用下嘩啦啦往下掉。巖石落到冰層上,又紛紛向地勢較低的礦中。
吼!吼!吼!
不管是蜥蜴怪還是甲殼蟲族都發現了礦的不同尋常之,它們紛紛抬起頭來發出咆哮,試圖阻止礦搖晃的靜,但很顯然,沒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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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盡快找到時蘊等人,謝寒朔揮舞著纖細修長的束劍劈開堵塞礦的巖石。
有只甲殼蟲族聽到此傳來的靜,早早在礦后方等候。礦被疏通的瞬間,它下底盤猛然跳起,朝準備飛出礦的白機甲撲過去。
它埋伏已久,就等著在最好的時刻給獵致命一擊。可它沉重鋒利的前肢才剛抬起來便被舞落的銀筆直劈了兩半。
甲殼蟲族愣了一下,等疼痛傳來,它高抬頭部發出痛苦的嘶吼,暗黃從口中噴涌而出。
謝寒朔眼疾手快,一擊命中后控著機甲后撤,躲開了所有暗黃,又在甲殼蟲族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開啟機甲推進筆直飛沖過來。
束劍橫向切過,甲殼蟲族被一分為二!
他頭也不回的往礦中行而去,卻驟然到一陣強烈的晃,機甲雷達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模擬沙盤的場景也迅速更新。
寬闊的礦,裂開了一條隙,隙兩側的巖石像蜘蛛網似的朝各個方向裂開。
不過眨眼,隙便開裂到了五米長,還在持續擴張。
謝寒朔控著機甲后退了十余米,隙也在眨眼間到了他面前,并垂直向上分裂。
灼熱的風從隙中吹出,巖壁上的冰層迅速融化雪水嘩啦啦流向隙里,等不知何時到了底部,又變熱蒸汽從下往上沖。
謝寒朔神凝重,從模擬沙盤中看到了拇指大小的紅飛蛾自下而上飛出,它們沖出隙,漫無目的地砸在礦的巖壁上,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后分泌出晶藍的,便又一只只往下掉。
暖炎蛾?
數以萬計的暖炎蛾從巨大的裂中飛出,撞向礦的巖壁,陸陸續續蒸發出灼熱的氣,巖壁也在水火兩重天中寸寸開裂,碎裂的巖石掉進了下方的裂中。
下方有座火山?火山要噴發了?
這個猜測讓謝寒朔的心下微沉,他沒敢耽擱,甩出束劍將前方的礦劈開。
時蘊見白小幽靈從口袋里鉆出來,便知道況糟糕。它沒有黏糊糊的撒,而是呼啦啦變一片白的星海,并匯聚幾個字。
火山,快出來。
時蘊屏住了呼吸,此時他們正經過某個礦匯,鉆地機甲加快工作速度后靜也變得有些大。
因為震而在礦中像無頭蒼蠅般撞的怪們捕捉到了采礦機甲工作產生的靜,此的趴伏在地面上應了一會兒后,蛋大的黃澄澄雙眼用出興的芒,蜥蜴怪弓起猛地撞了過來!
采礦機甲開辟的和礦間僅隔著一米多厚的巖層,蜥蜴怪本就力氣大,又對著巖層拼命撞擊,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兩撞通。
時蘊著頭皮繼續開道,砰砰砰的撞擊聲讓每個軍校生額前都流下了冷汗,這時候要是和蜥蜴怪打起來,他們可未必能夠從礦中跑掉。
嘭!嘭!咔嚓!
當最后一架機甲從中走過,巖層也裂開了一道隙,蜥蜴怪仿佛聞到腥味的鯊魚,把頭立了起來,后的長尾也用力甩著。
“開炮!炸它們!”江諧拔高聲調大喊。
這些蜥蜴怪的等級在a級到s級之間,防力比不上甲殼蟲族,危險的是四肢和長滿尖齒的盆大口。
鐳束無法對它們造致命傷,卻也能形有效打擊,阻礙它們的步伐。
負責斷后的周文擎在巖層裂開的瞬間,扣下了扳機,銀束照亮了漆黑的,如同一條纖細的毒舌張出獠牙咬向蜥蜴怪的咽。
噗嗤!
粒子束穿了蜥蜴怪的脖子,膿水般的從傷口涌出,爭相摔打在地上,發出呲呲呲的腐蝕聲。
這只蜥蜴怪轟隆倒在地上,它腹部的瘤則迅速膨脹長大,接著被尖銳的爪子抓破,掌大的小型蜥蜴怪裹著膿水從里面爬了出來,仰著頭部發出刺耳的尖嘯后,立即低頭貪婪地撕咬蜥蜴怪的軀。
危秋敘差點看吐了,抬著鐳槍對著小型蜥蜴怪開槍,小型蜥蜴怪的防力有限,擋不下鐳束,被命中后炸了腐壞的渣。
后方的蜥蜴怪吐著細長的信子,咆哮著撲了過來,江諧準開槍,命中了蜥蜴怪的!
蜥蜴怪被鐳束炸得頭昏腦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又被后的蜥蜴怪踩下,布滿暗黃粘的在其他蜥蜴怪銳利的爪子下,被勾掉了丑陋的表皮,出里面腐敗的。
“數量太多了,再這樣下去本擋不住!”周文擎聲音繃。
礦中本不知道有多蜥蜴怪,打掉了一只還來一只,偏偏開辟的最多只能并行三架機甲,再這樣下去,他們會被蜥蜴怪堵死在里。
“冷靜點,它們的脖子是弱點,一旦脖子被打穿就會失去行能力。”江諧著聲音道。
他讓別人冷靜,實際上自己也流了滿頭汗水,但況危急,慌代表死亡,他們必須鎮靜。
隨著槍聲不斷響起,一只又一只蜥蜴怪的尸堆積在礦中,時蘊的眼睫已經被汗水潤了,沉聲說道:“我們現在進礦,從礦里跑,你們跟!”
再繼續開辟新的本不現實,礦中的冰層也在迅速融化,必定是火山在進行劇烈活,或許要不了多久便會從地下噴發。
時蘊控機甲出側面的炮口對準前方的巖壁開炮,控制了發功率,足以破壞巖壁但不至于損傷機甲。
轟隆隆的聲音炸響,堅的巖石塌進礦中,有的飛過機甲表面,刮蹭出一道道痕跡,有的嵌旁邊的巖石。
“快跟過來!”時蘊大喝一聲,鉆地機甲優先沖向搖搖墜的巖層,撲進了前方的礦里。
所有人把機甲推進開到最高速度,跟著從中沖了出去。
大部分的蜥蜴怪都在后方的礦,這里只有零星幾只,時蘊轉機甲炮口,瞄準它們發鐳束,其余人作也不慢,在蜥蜴怪反應過來前把他們炸了篩子。
融了s級寒曲的鉆地機甲直接攆上蜥蜴怪的尸,將其一坨泥,并筆直朝前開去,其余機甲跟隨。
時蘊等人挖掘的可要比礦小得多,大量的蜥蜴怪鉆進中,你我我你,互相咆哮,又在威脅未果后張大撕咬對方。
剩下一些沒進的蜥蜴怪反應過來,退回礦追不舍。
“草!這些怪有完沒完?”江諧也忍不住了,吐槽一句后繼續開槍。
他和危秋敘都駕駛著外骨骼裝甲,由于型較小,分別掛在路景遇和周文擎的機甲上,此時兩人控制著機甲全速前進,他們則負責開槍阻礙蜥蜴怪的步伐。
三十來架機甲在礦中橫沖直撞,蜥蜴怪咆哮著隨其后,還多次試圖踏在同伴的尸上跳上來,都被江諧和危秋敘先后擊落。
也不知跑了多久,江諧咬牙道:“我的能量儲備要到底了。”
危秋敘焦頭爛額,“我的也是。”
其余人陸續傳來同樣的反饋,與此同時,恐怖的嘶吼從前方礦中噴涌而出。
時蘊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忍不下去了,咬牙切齒道:“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沒完沒了了是吧?”
憤怒也無法解決眾人目前的困境,甲殼蟲族倒掛在前方的礦中,宛若一只只靈活的蜘蛛,準備捕獵味的食。
“跑不掉了!打吧!”江諧抹了把額前的熱汗。
時蘊整整改造了五架機甲,還更換了所有機甲的近戰武,非要打起來他們也不怕,只是必然會被耗在這里,若怪源源不斷,遲早耗死,但此刻前有狼后有虎,本跑不掉,只能打。
時蘊駕駛的鉆地機甲已經變了類人形態,拔出由s級寒曲制造的長劍,全速開啟機甲推進,機甲部的在冰層上滾過,眨眼間到了甲殼蟲族面前。
握著兩柄纖細的長劍,以十字叉的形式揮下,將一只飛撲而來的甲殼蟲族開膛破肚,又在向前行后抬踢向了屈起所有肢足撲過來的另一只甲殼蟲族,等它倒飛出去,再以更快的速度往前沖,將寒曲長劍從前往后貫穿甲殼蟲族的腹部!
咔嚓!
堅的甲殼裂開了一道隙,甲殼蟲族痛苦的抖著肢足,還沒來得及給出拼死一擊,另外一把寒曲長劍落下,削斷了它的前肢。
危秋敘看得呆了呆,“好家伙,時老六太猛了吧?”
他嘆著,也拔出外骨骼裝甲上的彎刀,從側面上礦,刺向要從上方撲來的蜥蜴怪,刺中它的脖子后他立即收力回勾,剎那間將它的脖子切斷!
“你也猛。”路景遇丟下一句,甩出長鞭武,鞭子勾住蜥蜴怪的脖子,輕輕一扭,刀片彈了出來,他順勢把鞭子往回拽,銳利的刀片驟然將蜥蜴怪的脖子割斷。
聯四的單兵,誰都不是吃素的。
還有能量儲備的機甲抬著炮口遠程支援,眨眼間,礦中堆滿了蜥蜴怪和甲殼蟲族的尸。
但戰斗還沒結束。
“這里面到底有多怪?怎麼殺個沒完?再這樣下去,我們得被耗死。”江諧再將一只蜥蜴怪斬于刀下,又有下一只撲過來,源源不斷,沒完沒了。
從戰斗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來分鐘,機甲小隊完全被堵在礦中,僅僅前進了十來米,蜥蜴怪和甲殼蟲族的尸也極大的限制了眾人的活空間。
“甲殼蟲族好像不進攻了。”西星初急忙說道。他是純粹的機甲師,戰斗力十分有限,只能發炮彈遠程支援,便在大家都專注戰斗時,觀察周圍的況。
時蘊也注意到前方源源不斷的甲殼蟲族慢慢了下來,更遠一些的還在往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