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礦區不管是下礦還是出礦,每次進礦都要進行嚴格的人員登記。發生礦難更是會引起重視,更別說這個礦脈的規模還不小,產生意外也該很容易發現。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時蘊此時也是一頭霧水。
二十來架機甲在空中吊了一會兒,差不多把礦井中的形都了。
沒有蟲族也沒有異種生,或許在上方的巖層塌陷之前,這里就是個封閉的區域。
“下去看看,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從這里往上爬。”時蘊說道。
礦井太深了,越上方的巖壁冰層越厚,即便有機甲作為輔助,攀爬起來也很不容易,更別提上方還有只發瘋的甲殼蟲族,也不知道它在礦里瘋狂撞會不會也一起撞下來。
這個想法剛從時蘊腦袋里冒出來,礦井上方便傳來了沉重的撞聲。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危秋敘道:“那只蟲子不會一起摔下來吧?”
猜想得到驗證,口被打爛了的甲殼蟲族在礦中瘋狂掙扎時,還在向前追逐逃跑的軍校生們,它的狀態趨于暴走,沒有注意到礦塌陷的大,直摔了進來,并一路下墜。
軍校生們立即抬起炮口,準備等甲殼蟲族掉進中轉區,集火將其殺死。
甲殼蟲族在下墜的過程中,反復砸在礦井的巖壁上,像顆球似的彈來彈去,上方的冰棱和巖石在它的撞下仿佛下冰雹,砰砰砰往下掉。
軍校生們控著機甲近巖壁,以免被冰棱和巖石砸中,但還是不可避免被波及,好在鋼武抓得夠牢,沒有機甲被砸摔進中轉區。
沒過多久,甲殼蟲了面,它的八只肢足沒有著力點,到巖壁又因為冰層過于,還沒來得及著力,便又向下墜。
眾人握了手中的武,生怕甲殼蟲族往下墜的過程中,突然將他們拽住。
時蘊的機甲捕捉到甲殼蟲族的位置后,率先開槍,將它打離巖壁附近,周文擎作也不慢,手中的束槍對準甲殼蟲族損的口,自下而上將其打中。
粒子束威力巨大,甲殼蟲族被打爛的口本擋不住它的沖擊,銀的束打中它的口后,還順勢沖進了它的里,高速運的粒子迸發出巨大的能量,化作一柄又一柄利刃,肆無忌憚的從而外破壞它的。
甲殼蟲族痛苦的在空中屈肢足,但無著力的境地讓它連死都沒法拖個墊背的。
眾人只覺一陣呼呼的風聲刮過,甲殼蟲族便狠狠摔在了下方的寒曲堆里,它的型本就龐大,又從數百米高的礦井上方墜下來,并且還是口著地,偌大的前肢當場被砸斷了,剩下的肢足在空中抖著,推著軀往前。
早已準備好的軍校生們秉承著‘趁你病要你命’的高尚品德,抬起槍口對準甲殼蟲族傷的部位拼命擊。
砰砰砰的炸聲在礦井里回,也不知過了多久,甲殼蟲族了下被打斷的肢足,徹底沒了氣息。
眾人沒著急從巖壁上下來,時蘊抓出小幽靈,它繞著時蘊飛了一圈,出了鉆地機甲撲向甲殼蟲族,準確無誤的找到它略顯黯淡的能量結晶,張大,嗷嗚一口全吞了。
s級蟲族的能量結晶對現在的小幽靈而言跟飯前喝口湯沒什麼區別,它甩甩尾,飛了回來,白小幽靈已經飄了出來,十分練的抬起小腦袋拱它,自覺分它獲得的能量,又一起回了時蘊的口袋。
時蘊稍鼓的口袋,說道:“這只蟲子應該死了,我們下去吧。”
其他人機甲的熱源探測也檢測不到甲殼蟲族的生命征,達共識后,軍校生們陸陸續續下了巖壁,來到龐大空曠的中轉區。
江諧不放心,控著外骨骼裝甲,用束武將甲殼蟲族切兩半,才確信它是真死了。
寒氣森森的礦中,綠的從甲殼蟲族流出,看起來很惡心。
危秋敘走到幾架生銹的采礦機甲邊上,開啟機甲的照明系統,將地上幾尸的況清晰的納眼中。
這些工作人員還穿著采礦時的工作服,工作服上有明顯的跡,還頗為鮮艷,他們有的人斷了手,有的人斷了腳,有的人上有致命傷,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且傷口上還有被某種東西咬合的痕跡。
“這些工作人員不會是在工作時到了蟲族襲擊吧?”危秋敘著下合理猜測。
“看這里的況,應該是的。”周文擎接過話。
他也看到了工作人員上的傷痕,而且停放在這里的采礦機甲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刮痕,像某種尖銳的東西抓握在上面留下的痕跡,機械臂也斷裂了。
“他們很可能是被襲擊后逃到這里,但周圍的通道因為不知何種原因全都塌了,他們也被迫滯留在這兒,最后彈盡糧絕而亡。”時蘊說道。
如果他們是被蟲族殺死的,一定不會留下尸,現場的況也符合的猜測。
“我的媽!這到底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寒極星基地會不知道?還讓我們給遇上了……”危秋敘了手臂,試圖隔著棉把皮疙瘩摁回去。
寒極星基地必然不知道,教們肯定也不清楚,否則本不可能會把這片區域納軍校排名賽的賽場范圍。更重要的是礦沒有清洗排查的痕跡,說明發生礦難后,沒人知道這里的事,又或許知道的人全都死了。
不管是哪個猜測,都意味著況很糟糕,更糟糕的是,這個礦十有八/九了蟲子窩。
“你們有誰知道寒極星的歷史嗎?”時蘊皺眉詢問。
曾經發蟲災的只有中央星域范圍的星球,蟲母死亡后,所有發蟲災的星球都被嚴格控制起來,止通航,即便是軍方和研究人員想要出,也要經過層層審批。
寒極星沒有被管控,說明沒有發蟲災。
“我記得蟲族全面侵后,聯邦兵力不夠,很多資源星都被暫時關閉了,不知道寒極星在不在其列。”有名軍校生說道。
中央星域發蟲災聯邦投了大量兵力鎮/,但效果并不顯著,損兵折將非常嚴重。無奈之下,聯邦只能暫時關閉腹地部的資源星,調配駐守的士兵前往中央星域增援。
“應該沒錯。”時蘊說道,又補充,“可能當時的況太混,一部分人暫時留在了寒極星基地。與此同時,寒極星也發了蟲族,并且襲擊了這礦脈,只是沒人知道,礦的工作人員得不到救援,只能等死,等一切過去,這里也了無人知曉的廢棄礦。”
那段時間蒼玄聯邦關閉的資源星數量非常多,并且時間度很長,說不準寒極星是在什麼時候關閉的,但這里極其有可能和中央星域的星球一樣,發了蟲災,由于是沒有人口聚居的星球,還暫時于關閉狀態,所以沒人知道。
這個猜測在時蘊腦中形,緩緩吐出一口氣,“有點離譜。”
但除了這個猜測,也想不出來其他可能了。
“等等,你們仔細看這個工作人員的服。”江諧忽然說道,并且把外骨骼裝甲上的探照燈對準幾凍了不知道多年的尸。
“……蘭星……函川礦區……”他仔細辨別了一會兒,只能看出這幾個字。
幾尸上,只有他穿了工作外套,其余人都是短袖。
陡然間,眾人骨悚然。
寒極星終年冰雪不化,即便是最炎熱的季節,溫度也于零下,短袖在這里本是不可能見到的服裝,更別說此是比外界更加寒冷的礦。
危秋敘勉強提了提角,詢問道:“寒極星改過名嗎?”
“沒有。”江諧幽幽回答。
寒極星從被發現到命名一直都是這個名字,也沒有別稱。
危秋敘已經快哭出來了,但還是勉強道:“那你們知道哪里有函川礦區嗎?”
眾人齊齊搖頭,沒人知道函川礦區。
聯邦的資源星數量眾多,即便是有人口居住的星球,也不乏礦區,除非特別出名,否則他們哪會知道。
“我們是不是見鬼了?”周文擎也有點遭不住了。
“與其擔心這個,不如先考慮考慮我們該怎麼出去。”時蘊駕駛著鉆地機甲在堵塞的礦中看來看去,又稍稍探了探礦后方的況,發現整條礦被堵得嚴嚴實實。
到了如今這境地,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暫時沒了方向,想要出去只能從礦井往上爬。
“江小諧,你把這里的況拍下來,再錄個像,出去之后給蟲族調查。”
“這口礦井太深了,憑我們的機甲,大概率爬不出去,小甜甜你帶了幾個機甲師?正巧這里有寒曲,我們把機甲改裝一下。”
時蘊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否則等上方的塌陷被甲殼蟲族發現,沒準會糾集大量的蟲族把他們生吞活剝了。
危秋敘也算見過世面,立刻應了聲,“除了我之外就兩個機甲師。”
時蘊穿著作戰服,上掛著機甲部一定會放置的應急氧氣瓶,跳出機甲駕駛艙,“機甲師都出來。”
說完,撿起一塊寒曲,輕嘖了聲,“s級的寒曲。”
和江諧折騰了大半天,連塊a級寒曲都看不見,這里s級的寒曲堆一座小山,還散落著大量的a級寒曲,甚至有輛礦車上的全是ss級寒曲。
“這要是運出去,發大了。”苦中作樂的嘆道,又叮囑江諧,“你們幾個負責警惕,我們盡量弄快點。”
危秋敘也跳出了外骨骼裝甲,撿起一塊s級寒曲掂量了兩下,“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s級材料。”
“放心,從這里出去之后能見到更多。”時蘊說著,開始布置任務,“s級的寒曲理起來比較麻煩,你們看看考慮用a級的。”
“我們把機甲改裝多形態機甲,備鉆地功能和飛行功能……”目的明確,一一布置完任務后,撿起一塊s級寒曲,讓小幽靈出來干活。
隨著對神力的掌控越強,逐漸不再依賴小幽靈制造機甲,更多時候使用淡銀的神力。
目前的況不允許浪費時間,只能讓效率最高的小幽靈出來干活。而且接過的s級材料有限,寒曲更是只從材料圖鑒上見過,并不了解其微觀結構。
剛剛吃了小甜點的小幽靈還算配合,飄出來后,將s級寒曲覆蓋,變千萬只無形的手住寒曲部的原子鏈式,按照時蘊的心意變想要的結構,再推分子堆積。
短短幾秒鐘,寒曲便在手下變了想要的形狀,危秋敘當場看呆了,一句臥槽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見時蘊神如常開始改造機甲,他艱難的拔回自己的視線,也不敢耽擱時間,將神力滲s級寒曲中。
當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在彩絕艷的西元嘉和江予風上,而覺得危秋敘制造機甲的風格太飄,并不足以和兩人相提并論時,他已經在悄悄攻克s級材料了。
危秋敘清楚,自己不會像西元嘉和江予風一樣,反反復復敲打基礎,一步一壘往上走,他制造機甲的風格很隨,除了心來,能讓他廢寢忘食的只有難以攻克的問題,例如如何為頂級機甲師。
所以,他將目放在了s級材料上,每當他掌握一種s級材料的微觀塑形,便會覺到自己進步一分,并且沉溺于此。
憾的是,他接s級材料已經一年了,但始終沒有制造出s級機甲。在為頂級機甲師的過程中,他覺不同s級材料之間如何嵌合的問題像片看不見不著的薄霧擋在他面前,阻礙了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