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很,踩一腳都會被平,但要是堆得夠多,也能層層往上疊,讓極地棕熊擺十多米深的陷阱。
聽到時蘊的話后,幾人立即端著鐳槍朝陷阱跑過去,陷阱外圍的雪層已經在極地棕熊的吼聲下震掉了一大片,出邦邦的地面。
江諧提起鐳槍對準陷阱里的極地棕熊扣下扳機,其他人的作也不慢,眾人圍一個圈,對著陷阱持續擊。
極地棕熊再怎麼皮糙厚,也不了這樣被集火,偏偏陷阱不大,它連躲都沒地方躲,只能扛鐳束,表面的皮也在鐳束的灼燒下變得卷曲焦黑,起不了保暖作用。
不僅如此,眾人都對準它的眼睛擊,集火了整整幾分鐘,才把這只極地棕熊拿下,一千積分到手。
“這鬼地方拿一千積分也太難了。”江諧把鐳槍扔回背上背著,用手背了冒汗的額頭。
目前,積分和食都是稀缺資源,要不是他們幾個人運不走這只極地棕熊,不會讓工作人員回收。
“快點去下個地方吧,再磨蹭下去天黑了都未必能賺幾個積分。”時蘊站在一塊鋪滿冰雪的巖石上,向四周眺,可惜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同一種看久了,產生了淡淡的眩目,眨了好幾下眼才恢復正常,又連忙把護目鏡拉下。
宋青溪說道:“極地棕熊時常出沒于有水流的地方,沒準附近有冰河。”
冰河里的異種生數量會相對較多,可以確定的是魚類一定不會,想要獲得積分,還要從這里手。
時蘊從巖石上跳下來,展開智腦打開地圖思索了一會兒,考慮道:“我們接下來朝哪個方向走?”
這鬼地方打哪都是白茫茫一片,偶爾能見一片雪林,但都不大,也沒什麼標志,再不就是連綿起伏的雪山,復制粘似的,幾乎都差不多,要不是智腦還能用,他們非得迷路。
宋青溪指著往南的方向說道:“我們朝那走走看。”
他們從冰原的北方來,一路上看到的除了雪山還是雪山,先鋒隊伍已經前往賽旗駐地了,主力部隊也在前進,但為了確保積分兌換開啟后不會無分可用,小胖子又派出行小隊獵殺異種生。
達共識后,十余人朝宋青溪所指的方向前進,走了沒多久便遠遠聽見嗷嗚嗷嗚的狼嚎聲,眾人眼睛一亮,以為又要有積分賬了,急急忙忙朝狼嚎發出的方向跑去。
他們從雪丘后翻探出頭,s級的異種生沒看見,倒有十來只c級的雪狼……不對,不是雪狼,是白巖犬。
白巖犬個頭極大,一米多高兩米多長,上的發呈現出亮的白,厚而保暖,它們是雜食異種生,且格溫順攻擊不強,是狗拉雪橇的不二狗選。
此時,十幾只白巖犬正在被一只極地棕熊追趕,后者殘忍嗜殺,發上已經沾染了污,前肢的利爪上還夾雜著許多白的絨,或許不久前已經有白巖犬在它手下喪生。
燕祁遠遠看著這一幕,小聲嘀咕道:“這些大狗型不比極地棕熊小,十幾只卻被他一只追著跑,也忒沒出息了吧?”
“c級遇見a級撒跑不是很正常嗎?”江諧瞄他。
燕祁還真沒注意到雙方的等級,鬧了個大紅臉,江諧又說道:“先把那只極地棕熊干掉,再把白巖犬逮住,當我們的代步工。”
a級異種生值一百積分,c級異種生只有一積分,白巖犬能發揮出更大的價值,而且它們嗅覺敏銳,能追蹤異種生,喜歡吃魚的特點還可以帶他們找到水源。
江諧以前出任務的時候有過讓白巖犬當代步工的經歷,也悉它們的習,不怕翻車。
s級的極地棕熊都被眾人拿下了,a級的自然不在話下。
十幾分鐘后,時蘊坐在白巖犬背上,雙手用力拽著它們的皮,這些雪白的長又厚又暖,比上的襖子還保暖。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騎異種生趕路,一個個好奇又小心,但很快掌握了竅門。
白巖犬背部有一撮棕的絨,只要拽住這撮絨,它們就會變得很老實,和被老虎媽媽咬住了后脖頸的小老虎差不多,但不至于失去行力。
白巖犬奔跑的速度很快,還能準地避開空的雪層。十余人騎著白巖犬在雪面上狂奔,不久后來到了一冰灘邊。
附近的雪層不厚,大塊小塊的巖石錯落分布著,結了厚厚的冰層,再往前一段距離,有許多被鑿開的冰層,坑坑洼洼,應該是白巖犬此前覓食鑿出來的。
時蘊從白巖犬上下來,雪地靴的防程度有限,踩在冰層上,差點來了個原地劈叉,旁邊白巖犬及時把側了過來,將拱住。
連忙站好了,拍了拍白巖犬,說道:“謝了,狗兄。”
白巖犬出舌頭哈了哈氣,大概是太冷了又把舌頭了回去,時蘊心領神會,把馱它背上的極地棕熊的割下一塊,喂進它里。
它連忙張口咬住,鋒利的牙齒破開,一口一口嚼著,吃得津津有味。
剛剛他們把a級極地棕熊獵殺后,并沒有讓工作人員回收,而是切開了給白巖犬們當口糧,這也讓白巖犬們更加服帖。
白巖犬把極地棕熊的吃完后,還側頭拱了拱時蘊,和小幽靈撒的時候有點像。
時蘊拍拍它的大腦袋,小心翼翼走在冰面上,冰層很厚,看不清下方的水層里有什麼,走到一個水坑旁,才看見下方有個頭很大的魚游來游去,數量還不,以c級和b級居多,基本看不到a級。
魚類異種生的等級相對于其他異種生來說都較低,也更難增長。
比起在雪原一眼去什麼都看不見,這些魚無疑是不錯的收獲,時蘊等幾個機甲師把上攜帶的匕首進行了改造,弄可發可回收的弓/弩,由于材料有限每個弓/弩都不大,也只配備一支小鐵箭。
江諧等人把水坑鑿大了些,一人占一個坑對著水下發弓/弩,不一會兒又大又的魚就在冰層上堆了一座小山。
每只白巖犬都分到了一條不小的魚,還十分調皮的出爪子去抓魚,有幾只跑來跑去,在冰層上劃出一條很長的痕跡,等不了又站起來抖抖上的冰渣子。
東青軍校的積分在穩步上升,宋青溪還把河流的位置發送到了參賽群中,沒過多久,主力部隊就來了,一群軍校生活像是荒蕪之地出來的野人,開始哼哧哼哧扎魚。
時蘊在河灘上溜達,對著巖石東敲敲西看看,企圖找到能夠使用的材料,但很憾,這些巖石就是純粹的石頭,不有神力傳導,也無法用來制造武。
大半天過去,積分兌換的位置終于更新了。
這意味著所有軍校都有人抵達了賽旗駐地并且完打卡。
整整十個積分兌換清晰的呈現在地圖上,小胖子果斷開始分配任務。
東青軍校主力部隊分為三組,分別前往距離最近的序號為四五六的三個積分兌換。
時蘊被分配到了前往六號積分兌換的隊伍中,裝甲車只有十輛,白巖犬的行速度不弱于裝甲車,便騎著白巖犬上路。
六號積分兌換位于一片禿禿的雪原上,雪層不厚,約可見下方的雪苔等植被,地面十分,裝甲車行駛時還險些打。
偵查小隊沒有發現其他軍校的蹤影,時蘊便大搖大擺進了積分兌換,同時,由江諧和宋青溪帶領的另外兩支隊伍也抵達了四號和五號積分兌換,且兩個積分兌換出現了其他軍校的人,分別是南朱軍校和北玄軍校。
他們和東青軍校的隊伍幾乎同時抵達,并且人數是東青軍校的兩倍不止。
面對面撞上后,不管是南朱軍校還是北玄軍校都在第一時間掏出武對準東青軍校,顯然是想報凄慘輸掉第一場比賽的仇。
武裝備上沒有絕對制,人數上還有差距,江諧和宋青溪選擇進積分兌換避戰。
結果可想而知,南朱軍校和北玄軍校也大搖大擺進了積分兌換,死死盯著東青軍校,仗著己方人多,生生把東青軍校的兩支隊伍堵在積分兌換出不去。
觀眾們早等著東青軍校被群毆了,眼見著場面,笑得那一個沒心沒肺。
【我就說吧,東青軍校這場比賽肯定難過,聯四的指揮們一個賽一個記仇,特別是南朱軍校那倆雙胞胎】
【多開直播間的在這兒,笑死,我已經聽到明神說要把江諧堵在積分兌換,不許他們出去了】
【可惜他們第一場比賽復盤的場面沒有直播出來,不然一定很搞笑,想看各大軍校咬牙切齒要把東青刀了的場面啊啊啊啊】
【那麼問題來了,江諧他們出不了積分兌換,南朱軍校和北玄軍校也必須派人盯著他們,這對雙方來說相當于一換一,沒什麼實質的好啊】
【這不是很好理解嗎?南朱軍校盯住了江諧,北玄軍校盯住了宋青溪和燕祁,東青軍校直接沒了三大戰力,而且積分兌換里的都是主要戰力,總的說下來,這些人不了完全是東青軍校吃虧】
【我去,你們快看南朱軍校和北玄軍校的直播間,他們的隊伍離開了賽旗駐地,這是想干嘛?】
不到最后一刻,觀眾們永遠不準詭計多端的指揮們心里到底打著什麼算盤,心里和貓撓似的可也只能耐著子繼續觀看直播,又恨不得比賽開啟一百倍速,直接跳過行軍過程中的事,進高能的戰斗階段。
時蘊收到江諧和宋青溪被南朱軍校和北玄軍校撞上并且堵在積分兌換的消息后,立刻接到了偵查小隊發回來的消息,積分兌換外出現西白軍校的裝甲車,整整十輛,本不給偵查小隊反映的機會便橫沖直撞進來。
前往查看況,剛到停放就見西元嘉從裝甲車上下來,后跟著西白軍校其他軍校生。默默數了數,每輛裝甲車上載了十個人,整整一百號人,帶領的小隊只有六十人,正面對上討不了好。
這三所軍校是約好了不,都把堵在東青軍校選擇的三個積分兌換里。
西元嘉一眼看到了時蘊,微笑著和揮了揮手,仿佛雙方不是比賽中的競爭對手,而是能夠攜手結盟的伙伴。
“好巧啊,時蘊,你們也選擇了六號積分兌換?”他一邊說一邊走過來,還看了看時蘊后的幾個東青軍校生。
“你們來的人還多。”時蘊和他寒暄,目從西白軍校的十輛裝甲車上掠過,又笑了笑道:“直接就選了六號積分兌換?不怕在這被埋伏?”
神促狹,仿佛真在積分兌換外埋伏了不人。
可惜西元嘉不上當,六號積分兌換外一馬平川,連只老鼠都躲不了,更別提是有埋伏了,除非東青軍校的人把自己埋在冰川底下。
那更不可能了,寒極星的溫度本就低,在沒有寒工的況下鉆地下,會被活生生凍死。
西元嘉攤了攤手,“蛋不放在一個籃子里是好事,但孤注一擲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他意有所指。
西白軍校的十輛裝甲車都來了,可想而知他們是盯死了六號積分兌換,也不怕在這里和別人打起來。
時蘊翹起大拇指,“有長進。”
看來西白軍校部也意識到了第一場比賽所犯的錯誤,接下來會更難對付。
雙方不輕不重的試探過后,便分道揚鑣。
莊玉茜看著時蘊悠哉悠哉走開的背影,說道:“我怎麼覺得一點迫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