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暗衛殺手,自來都是無父無母,韓靖的份并不高,但憑他如今的本事,即便不是東宮的暗衛統領,也能為戰場上赫赫有名的將軍。
這樣的人才,他培養了將近十年,卻要拿去做面首。
做夢。
“不可能。”太子丟下了一句,沒再同多說下去,提步去找他的太子妃。
“皇兄你先別走啊。”五公主幾步攔住了他,拽住了他的胳膊,仰起頭,滿臉祈求地看著他,“我真的喜歡他,你就給我唄。”
他那麼多人,他大可以再挑一個人來做侍衛統領。
太子:
他信才怪,喜歡他,能讓他當面首
那念頭在太子的腦海里一過,卻是異常的悉,當初他對唐韻,不就是如此的
片刻后,太子的眸一頓,回過頭來,看向五公主,頗有些語重心長地道,“你就不能專一點。”
似是覺得這樣的話從太子里說出來,實屬違和,五公主愣了一陣,才回過神,道,“我怎麼不專了,我從未養過面首,他是頭一個”
簡直油鹽不進。
太子偏過頭,懶得同再廢話下來,“要麼親,要麼別想。”
太子撂下了一句,再次往前走。
五公主臉微微一變,又去拽住了他,繼續糾纏道,“什麼都行,親不行,皇兄,你就行行好,你將人給我就,管我怎麼樣呢,且皇兄又不是不知道,我八字犯沖,誰同我親誰倒霉,與其麻煩,咱不如就簡單一些,皇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他,你付給他多銀錢,我就付給他多銀錢”
太子眼皮子一。
可真闊卓。
太子回頭,忍著脾氣道,“你總得親,名正言順了,不好?”
五公主終于明白了為何皇兄說教的這些,總有些怪怪的了,五公主看著他,眼里生出了幾分嘲諷之意,“皇兄當初對皇嫂也不是這樣”
太子眸一變,“孤能一樣?”
“怎就不一樣了”五公主小聲嘟囔了一句,自己比他好多了,起碼愿意給他一個面首的份。
皇兄當初是地吃了,還抹得干干凈凈,讓人神不知鬼不覺。
太子:
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就不能揚長避短,學學自己的好,偏偏揪住他這一樁來,有樣學樣。
且他已經改過自新,洗心革面了,太子同道,“孤只會有你皇嫂一個。”
這話一出,倒是讓五公主神一震,片刻后,才笑了笑,道,“皇兄對皇嫂,可真是深”
“你好好”
“那我也只養他一個面首。”五公主抬起頭,目真誠地看向太子,對他保證,“皇兄,我要是出爾反爾,就讓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太子深吸了一口氣,再也不想搭理。
“皇兄”五公主見他腳步一提,走地極快,忙地又要去拽,太子的胳膊及時地往上一抬,沒讓著,撂了一句,“你先問問他。”
他韓靖要是愿意自甘墮落,他自然也不會攔著。
唐韻也沒去前面的門房避風,直接去了攆橋前等著太子。
適才皇后的暖閣,又是地龍,又是熱鍋,周一子熱烘烘的,頗有些不過氣來,如今到了外面,吹了吹冷風,反而覺得呼吸通暢了不。
明公公和阮嬤嬤一左一右地立在旁,起初還了勸了幾回,讓去屋避避風,后來見其兩邊臉頰上,有了紅潤的熱朝,便也罷了。
多等一會兒,太子便走了出來。
“不冷?”太子去牽的手,只覺那手心,綿綿的,竟是比他的手掌還暖和,“母后倒是沒說錯,喝了羊湯,子暖和了。”
唐韻沒應他,倒是有些擔心五公主,“殿下說完話了?”
五殿下能求到太子跟前,必定是心頭已經做了打算。
算起來,和韓靖,也有一年多了,還能繼續喜歡,定是付出了真心,且兩人在西域半年,一起共過患難。
韓靖是暗衛出,后雖沒有家族背景,但五殿下那樣的貴人,有皇上皇后和太子給撐腰,也不需要有人再有人替錦上添花,只要喜歡,過得開心就。
今日既然都開了口,太子作為兄長,應該全才對。
唐韻不知太子有沒有答應,但也勸了一句,“安的親事著實坎坷,先前的蔣家公子,不是個東西,后來那尚書府的張公子更是,私下同人相授,卻又瞞著不報,說自個兒從未喜歡過人,心干凈,可后來呢”
那日唐韻同五殿下相見,兩人敞開心扉,聊了一場,唐韻便也知道了當初為何五殿下要離開江陵,去了西域。
張家公子同懷安公主有染。
烏孫陷于戰,那懷安公主人還未到西域,便嚇得病到在了馬車,侍衛們因顧著太子殿下的代,不敢再帶著繼續往前。
最后去西域的,是五殿下。
帶大周的嫡出公主,安帶著秋揚和大周的侍衛,去尋烏孫前昆莫的消息,幾番犯險之后,誤打誤撞,才遇上了大表哥。
而那位懷安公主,連烏孫的邊兒都沒沾到,便被原封不地送回了江陵。
和親不,一腔為國犧牲的大義,自然化為了烏有,人回到了江陵后,公主的份自也不再作數。
再想起曾同五殿下說過的那些話,唐韻只覺得可笑。
安的子看著跋扈,可心底善良,還真是什麼人都敢欺負了去。
原本想看看,尚書府的張公子,會不會去同懷安公子提親,若是當真敢,還對他高看一眼。
可眼下都過去半年了,張公子一直沒有靜,看來也是個窩囊廢。
“殿下對韓靖,知知底,既然人品不錯,安又喜歡,殿下何不就全了,等來年開春定親,咱們也能多一位駙馬爺”
太子拉著的手,登了攆橋,似是不太想說這事,隨口道,“不想婚。”
唐韻一愣。
太子扶坐穩,道,“想養面首。”
唐韻:
唐韻同太子對視片刻,眸便是一轉,語氣又變了個樣,“安是公主,養養面首,也不是不可以”
太子:
還真是位好嫂嫂。
當初自個兒沒有給份,可是拿刀子直他心窩子,這會子倒是又覺得無所謂了。
“韓靖要是同意,孤便放人”
太子的話音剛落,便見唐韻突地捂住心口,皺起了眉頭,神一,忙地問道,“怎麼了?”
“無礙。”唐韻住了那子反胃,輕聲道,“我似乎吃多了。”
“你不就只吃了些素菜?”太子都瞧見了,那跟前的那鍋,幾乎沒過吃,只喝了一些羊湯,吃了幾片筍。
“那就是湯喝多了。”
唐韻心頭早就有了懷疑,但還是忍著沒說。
太子:
“還難?”
唐韻松開了捂住心口的手,又細細地了一下,那子突然反胃的覺似乎好像又沒了,便又搖頭道,“沒事了。”
太子松了一口氣,道是累了,“今日無事,回去再歇息一會兒。”
“好。”
兩人回到東宮,直接去了后殿,唐韻原本打算回去后,先將寧家帶進宮的嫁妝收拾出來,見太子也一并跟了過來,只能作罷。
午膳已經在棲殿用過了,阮嬤嬤便沒再去張羅擺桌,只備了些糕點,瓜果。
剛用過膳,不能立馬躺去床榻上,太子摟著唐韻,坐在團上,瞧了一陣書,唐韻無事,適才本就吃得,見到了阮嬤嬤送來的瓜果,一時又吃了幾塊。
片刻的功夫,胃里便是一陣發燒,翻涌的比之前還厲害。
唐韻:
唐韻沒忍住,翻起來,跑去了凈室,一陣干嘔,胃里又酸又脹。
太子見突然起,跑去了凈室,也被唬了一跳,聽到靜聲,再想起路上的異常,心頭一,起喚了一聲,“明慶德。”
“奴才在。”
“宣太醫。”
“好些了嗎?”太子立在凈室外,朝里問了一聲。
唐韻嘔過了那一陣,心頭好多了,收拾完被阮嬤嬤攙著出來,臉有些發白,額頭也生了汗。
“當真是湯喝多了?”太子手從阮嬤嬤手里,扶住了的胳膊,“先坐會兒,孤已宣了太醫,待會兒好生瞧瞧。”
先前幾回子不舒服,都沒有如此明顯,如今這番,明顯是越來越嚴重了,唐韻也沒再忍著了,坐回了團上,便同太子實話實說,“殿下,我并非是湯喝多了,我可能是被你,弄壞了。”
太子:
太子有些沒反應過來,疑地道,“孤,怎麼弄壞的。”
“殿下忘了,昨兒夜里,殿下曾讓我趴在圓桌上,后來后來我被擱得疼了,殿下就將我放在了地上的團上,再后來,殿下直接將我提,提起來了,可還記得”
他如同瘋了一樣,親經歷過,那些細節深深地刻在了腦子里,異常清晰。
唐韻這般一說,太子也去回憶了昨個夜里的經過。
似乎確實是有這麼一段,他記得,當時也哭得厲害。
想起這些,太子的心頭慢慢地也有些張了,關心地問道,“是,傷到了哪兒?是從何時開始難的?”
“早上起來就有了不舒服了,估計是被殿下撞到了肚子里,且,殿下那番快心扉估計移了位”唐韻一路上,已經揣測了很多回。
越想越肯定,定是在那時候了損。
太子:
有,有那麼嚴重嗎。
“待會兒劉太醫來了,要是問起來,咱們該如何說,要不我就說,昨兒夜里我摔了一跤”
“實話實說。”
唐韻:
“不行。”唐韻立馬出聲否決了,往后還得見人呢,這等人的閨房的趣,要是說了出去,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就沒見到,誰在房花燭夜后,去看大夫的,劉太醫指不定以為他們倆如何荒飲。
雖說是事實
唐韻腦子里一團糟,片刻后,突然靈一閃,道,“就說殿下教我練武,不慎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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