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傅知寧二人后, 傅知文將徐如意送回徐家老宅,只是到了老宅仍不死心:“你一個人住當真沒問題嗎?不如還是隨我回傅家吧。”
“你是怕回去挨罵,所以特意上我吧?”徐如意挑眉。
傅知文氣笑了:“你可真是狗咬呂賓, 算了我不管你了, 你住哪住哪。”說罷, 便讓車夫趕走。
徐如意住他:“明日別忘了來接我。”
“你們徐家沒馬車?”傅知文反問。
徐如意昂起下頜:“我就要你來接,接不接?”
傅知文停頓一瞬, 笑了:“接。”
“這還差不多。”徐如意輕哼一聲轉回去了。
傅知文看著進了院子,大門又重新關上,這才讓車夫往家里趕。他答應傅通回來勸傅知寧,結果任務沒完,還給自己認了個姐夫,想來回去肯定是要挨罵的。
……挨罵就挨罵吧,誰自己奉違呢。傅知文嘆了聲氣, 等到家之后, 第一件事便是問傅通在哪。
“李大人夫婦來了,老爺和夫人都在前廳招待呢。”下人恭敬道。
李夫婦,李寶珠的爹娘?他們來做什麼?如今朝局明朗,百里溪與四殿下同盟,和二殿下則劍拔弩張,如今傅知寧要與百里溪親了, 而李寶珠則是二殿下的妾室,眼下這種形勢,怎麼也該避嫌才對,怎麼會突然來了?傅知文皺了皺眉, 猶豫一瞬后還是去了前廳。
“爹, 娘, 李伯伯,李伯母。”他見了人,挨個行禮。
傅通一看他回來了,頓時有無數話想問,可礙于有外人在場,也只能忍住了。李笑呵呵地看著傅知文:“知文何時回來的,怎麼沒同伯伯說過。”
“今日剛回,還未來得及去府上拜訪,伯伯恕罪。”傅知文恭敬道。
李笑著點點頭,一旁的李夫人慈問:“不是去游學了,怎會突然回來,莫非……是為了送知寧出嫁?”
此言一出,氣氛隨之一冷。
周蕙娘訕笑一聲:“知文是想家了才回的。”
“那你可知道知寧的事了?”李夫人繼續關心。
傅知文一看八卦的神,瞬間明白是自己想多了,他們并非代表二殿下來探傅家口風,純粹是看熱鬧的。
李夫人見他不說話,輕輕嘆了聲氣:“你說說,咱們這兩家的兒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去做了妾室,一個鬧著嫁給太監,這可真是……”
說著話,還假模假樣地拿帕子眼角。
傅知文似笑非笑:“都說寧做農□□不做高門妾,李小姐確實可惜了。”
李夫人一頓,訕笑:“是啊,可惜了。”
說完,又扭頭看向周蕙娘,“之前吳老夫人整日帶著知寧,我還以為要嫁進吳家了,還想著咱們兩家總算有個出息的了,不想是世事難料啊!”
“……是啊,世事難料。”周蕙娘只覺如坐針氈,恨不得快點送客,然而這個時候客人不說走,自己若是催促,只怕會人覺得是氣急敗壞。
如今臉已經丟干凈了,最起碼氣度不能輸。
廳又是一陣短暫的安靜,李家夫婦接著追問明日的婚事,傅通先坐不住了,找個理由將傅知文了出去。
父子二人一路走到偏廳,傅通這才詢問:“如何,改變主意沒有?”
“沒有。”傅知文回答。
傅通的臉頓時黑了,偏偏礙于客人還沒走,只能生生將火氣忍下:“你是不是沒好好勸?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我姐有自己的想法,我勸不住不也正常,”傅知文皺眉,“爹你還是放寬心吧,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又如何知道嫁給百里溪不會幸福?”
“嫁給一個太監能有什麼幸福!真是丟了我傅家八輩祖宗的臉!”傅通恨恨開口。
傅知文扯了扯角:“我姐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維系傅家八輩祖宗臉面的傀儡,爹你何時才能明白這一點?”
“你……”
偏廳里,父子倆火藥味十足,正廳里氛圍也好不到哪去,周蕙娘獨自應付李家夫婦,心不在焉地思索要不要干脆裝暈送客。
正想得認真時,李夫人突然問:“我聽外頭人說,知寧前幾日便被傅大人給趕出去了,如今一個人住在百里溪辦下的宅子里,這件事可是真的?”
“我也不太清楚。”周蕙娘敷衍。
李夫人嘆了聲氣:“看來傅大人這回是真生氣了,不過再怎麼說,那也是自家兒,明日就該婚了,怎麼也該提前接回來,讓從家里出嫁,否則這算怎麼回事啊。”
“老爺他有自己的考量,我不過是個繼母,不好多打聽。”周蕙娘繼續敷衍。
李夫人點了點頭:“也是,你的確不好說什麼,”說罷,話鋒一轉,“不過這樣也好,他若真能狠下心,舍了這個兒,將來說出去,旁人也知道他不是那等賣求榮的人,傅家也并非什麼不堪的門戶,知文也不至于被連累,將來照樣能娶個好姑娘。”
聽到提起兒子,周蕙娘眼眸微,剛要附和兩句,便聽到李笑了一聲:“你吶,也是不了解傅大人,才會說出這種話。”
“什麼意思?”李夫人好奇,周蕙娘也看了過來。
李搖了搖頭:“當初郡公爺之子錢毅的事,你們可還記得?”
周蕙娘一愣,隨即想起來了:“記得,郡公爺的獨子亡,死后手里一直攥著知寧的耳環,郡公爺便咄咄人,非說是知寧害死了他兒子,后來還是錦衛找出了兇手……”
“雖然找出兇手,可郡公還是覺得是知寧克了錢毅,為了傅大人出知寧,還以知文的命相,饒是如此,傅大人都沒舍得人。”李緩緩說出當初真相。
周蕙娘一愣,腦子瞬間空白。
李夫人驚呼一聲:“傅大人可真是……”
“所以啊,傅大人心切,當初生死之際都沒舍得知寧,怎麼可能舍得斷絕關系,如今把人趕出去,恐怕也只是一時氣憤,將來氣消了,照樣是要接回來的。”
“那也不能因為偏疼兒,就徹底不管兒子了吧?若他真認下百里溪這個婿,將來誰還肯將姑娘嫁給知文?知文真是太可憐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愈發熱鬧,周蕙娘雙眼無神,許久都不發一言。李夫婦見無人接話,一時間也有些尷尬,又說了兩句便主離開了。
一路走到后門,坐上馬車后兩人才嘆了聲氣。
“咱們這事兒做得實在不地道。”李搖了搖頭。他跟傅通相識多年,若非二殿下要他來挑撥,并答應事之后會考慮將寶珠扶為側妃,他絕不會如此。
李夫人倒是淡定:“我們也不全為了自己,如今知寧名聲是徹底壞了,唯有與劃清界限,傅家才能保全不是嗎?”
李沉默片刻,認同地點了點頭。
傅家偏廳,得知李夫婦離開后,傅通當即便要帶人去將傅知寧接回來,傅知文著急地跟在后面勸阻,父子倆拉拉扯扯,鬧得院子里一團糟。
“你們夠了沒有?!”周蕙娘突然訓斥。
父子倆看去,傅知文忙道:“娘,你勸勸爹,這個時候鬧上門去像什麼樣子。”
“誰也勸不了,我今日必須要將那個不孝給帶回來,不能讓丟了傅家臉面!”傅通說完,黑著臉便要離開。
周蕙娘忍無可忍:“你要是敢去,我就與你和離!”
傅通猛地停下,半晌不可置信地看向:“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是敢去,我就與你和離,”周蕙娘氣得抖,死死盯著他,“你愿意跟著丟人,我不干涉,但你不能害我的兒子一起丟人。”
“你是不是瘋了?”傅通黑臉。
“我就是瘋了!瘋也是被你瘋的!生來就是嫡,份尊貴,整個傅家都寵著向著,什麼好東西都是的,知文這個唯一的兒子都得讓著,這些年我說過半個不字沒有?”周蕙娘抖著,猛地推了他一把,傅通沒想到會突然手,一時站不穩險些摔了。
“爹!”傅知文驚一聲,連忙扶住他。
周蕙娘眼睛通紅:“可是傅通,偏心也該有個度,你怎能為了就搭上我知文的前途,搭上我知文的命?!今日你若敢去,我便與你和離,知文隨我回娘家去,也省得被你連累名聲,將來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傅知文皺眉:“娘,你冷靜點……”
“你若敢不答應,我就死在你面前!”周蕙娘厲聲呵斥傅知文,傅知文瞬間沒音了。
傅通怔愣看著周蕙娘,許久之后憋出一句:“我將你扶正,倒是不知道你還怨恨上了。”
“若早知道扶正之后會過得如此委屈,我倒寧愿做個妾室,”周蕙娘眼圈愈發紅了,“不對,若是早知道,我就不該進傅家的門。”
傅通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周蕙娘深吸一口氣:“你自己想吧,是要兒子和我,還是要知寧,想好了就告訴我,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說半個不字。”
說罷,看向傅知文,“知文,隨我回去。”
傅知文抿了抿,當即扶著往主院去了。
母子倆沉默一路,一直到進了寢房,周蕙娘才出疲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無理取鬧,不顧念一家子骨親?”
傅知文安靜看著,許久之后握住的手:“娘,對不起。”
周蕙娘一愣。
“我……這麼多年,不是讀書便是圍著姐姐轉,卻獨獨忽略了你的,”傅知文聲音晦,“這麼多年,你肯定了許多委屈吧?”
周蕙娘眼睛一酸,終于忍不住落下淚來。
夜漸深,傅通在院中站了一整晚,等到天蒙蒙亮時,一向筆直的后背也有些彎了。
周蕙娘到天亮才睡,傅知文陪了一夜,直到睡才從主院出來,回房后簡單洗漱一番換件裳便要出門,卻在上馬車的時候,見到了早已等在原地的傅通,還有他旁邊惴惴不安的蓮兒。
“爹。”他喚了一聲。
傅通微微頷首,將手里捧著的木盒遞給他:“這是……知寧母親留下的田契鋪面,走得急,東西沒收拾,你替我將這些給,還有蓮兒,你也一并送過去,告訴、告訴……”
告訴什麼,卻始終說不出口。
傅知文察覺到什麼,頓時有些慌了:“爹,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你娘說得對,我不能為了一個,就搭上整個傅家,搭上你日后的前途,”傅通深吸一口氣,“所以你告訴,我不會再找,也不必再認我這個爹,待會兒我便去戶部遞條子,徹底與斷絕父關系,將來過得是好是壞,都與傅家無關,這輩子都不必再登門了。”
“爹……”
“去吧,去吧。”傅通有氣無力,擺擺手便轉離開了。
傅知文想追過去求,蓮兒卻攔住他:“爺,老爺已經做了決定,你再勸也是無用。”
傅知文雙手死死攥拳,最終還是松開了。
另一邊,百里溪私宅。
嫁繁瑣,傅知寧一個人穿不了,百里溪便親自幫一件件穿上。傅知寧張著雙臂任由他服侍,上還抱怨:“這裳是好看,可惜太麻煩了,還得你幫忙才行。”
“無妨,總歸也是我來,權當先悉一番。”百里溪噙著笑說道。
傅知寧愣了愣,臉頰倏然紅了:“你怎麼這麼……”
“這麼什麼?”百里溪看向。
“不正經!”傅知寧啐了一聲。
百里溪失笑,將扶到梳妝鏡前坐下:“好看。”
他是北辰國冷酷無情,殺伐決斷的九皇子,北辰越。因遭人陷害,彌留之際,爺爺託夢給當今皇上,說是隻要江南第一富商沐府的小女兒沐九九嫁過來沖喜,九皇子就能立刻醒來。然而他醒來之後卻對這門親事極其反感,「會繡花嗎,會彈琴嗎,會下棋嗎?嗬,什麼都不會還想嫁進我越王府??給我把她攆到偏院去!「一個月後。「娘子,你看,這是為夫為你繡得鴛鴦……「「要不要為夫再為你奏一曲《鳳求凰》?」「娘子,為夫再走一步你就要輸了,要不要悔棋?「沐九九:……救命啊,相公每天都線上打臉,她該怎...
夏蒹穿書了,系統告訴她,你的性命和書中男配綁定了,他活著你才能活,他死了你就得死。男配裴觀燭,是真正的瘋子神經病,最關鍵他年紀輕輕就領了便當。夏蒹為了自己的命,每日在瘋子反派手心里求生路。尋常男主深夜造訪,是為與女主花前月下,共度良宵。裴觀…
魏鸞是公府的掌上明珠,瑰姿艷逸,嬌麗動人。 她的姨母是皇后,外祖家手握重兵,自幼尊榮顯赫千嬌萬寵,在京城裏眾星捧月。 直到有天父親因罪入獄,她被賜婚給執掌玄鏡司的盛煜。 盛煜此人姿容峻整,氣度威秀,只是脾氣又冷又橫,心如鐵石,是皇親國戚都不敢招惹的權臣,等閑定奪生死,權力大得嚇人。 傳聞他跟魏鸞有過節,結怨頗深。 曾暗藏妒忌的貴女紛紛看戲,就等天之驕女跌入塵埃后遭受磋磨。 沒有人知道,這樁婚事其實是盛煜求來的。 更不會有人知道,往後他會捧著這位名滿京城的美人,權傾朝野,登臨帝位,一路將她送上皇后之位。 明珠在冠,受萬人跪拜。 【食用提示】1.大權臣栽在美人手裏的真香故事,甜文2.先婚後愛,重權在握的朝堂大佬vs明艷嬌麗的公府明珠
作為小官庶女,她從小被嫡母苛待和為難,父親對她不管不理,一心只想用她來討好上官,為此來謀取升官的機會。 既然都是要做妾,那她為何不做世界上最尊貴的人的妾? 她步步算計,獲得了進宮參加大選的資格,成為了深宮中一個小小的七品美人。多年以后,她成為了冠寵后宮的貴妃,一眾深宮老人和新人都咬碎了牙,暗戳戳在皇帝面前爭寵。 皇帝只表示道“貴妃膽小又怕事,需要朕的陪伴。”
姜家嬌女生得如花似玉,性子溫軟乖巧。 任誰瞧了心尖兒都不自覺化軟,和她說話都帶起幾分柔意。 除了沈度。 沈度對姜雲姝的厭惡毫不掩飾。 他冷眼相待幾近絕情,時常把人欺負得淚眼婆娑。 豈料,這兩人最終竟會結爲夫妻。 衆人皆以爲,姜雲姝嫁進沈家的日子不會好過,要被欺負得更慘了。 然而婚後,姜雲姝卻是越發滋潤,光彩照人,不見半分被欺負的可憐模樣。 反倒是沈度,逐漸變得情緒古怪,反覆無常。 有人說,某次他去到沈度的書房中求他辦事。 剛說了沒兩句,原本看着心情不錯的沈度瞬間發怒。 沈度陰沉着臉,啞聲呵斥:“聽不懂嗎,出去!” 他們倉惶逃離,完全不知沈度爲何突然紅着耳尖發了大火。 他們也更不會知曉,在他們離去後,沈度粗魯地從桌案下擡起了那張躲藏的俏臉。 粗糲的指腹毫不憐惜地揉弄她水潤的雙脣。 沈度氣息不勻,咬牙切齒:“好玩嗎,玩夠了嗎?” * 沈度順風順水的人生中從未遇見過姜雲姝這麼荒唐的女子。 他拿她完全沒有辦法。 更控制不住自己逐漸淪陷在她的溫柔鄉中。 直到那日。 姜雲姝柔嫩的指尖輕撫過他背上一道陳年舊傷,低喃着:“還好那時在暗巷有你救了我,當時一定很疼吧。” 沈度背脊一僵,頓時瞳孔震顫。 他很清楚,自己從未在什麼暗巷中救過人。 而那道傷,是他隨軍出征那年,在戰場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