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語氣輕巧,說的話如同對待老友般,在外人看來也確實如此。
實際上卻是:
莊眼神嫉恨,寧佞也和差不多,然而是對著沈夙的。
阮蘿掃了眼他,心里掠過思忖。
結合這些位面的經歷,很快就得出一種可能。
若要驗證,便……做夢?
不。
小姑娘看向沈夙,放輕聲音說:“阿夙,我想單獨和他們談談。”
沈夙與對視,眸浮現溫:“好。”
他無奈地走遠,走的時候走了旁邊的崽崽。
崽崽不愿地把邢呦呦也走。
阮蘿隨后往前靠近了他們一步。
深紅的魚尾流閃溢,珍貴的紅寶石和細鉆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格外地漂亮奪目。
沈夙走了,莊反倒笑起來:“那個邢呦呦可不是普通凡人,你就這麼放心和夙塵神尊一起走?”
“阮蘿,你現在還失憶著吧?你猜,你為什麼會失憶?”
“你又為什麼失憶后被趕到快穿界了?你好不容易才登上神位,去了快穿界,還不如留在墮仙界。”
寧佞皺起眉:“你閉!”
莊狠狠瞪他:“你不是喜歡阮蘿喜歡到甘愿給我做奴隸?現在攔路的夙塵走了,你還不快點把奪回來!”
寧佞前劇烈起伏,恨不得立刻掐死。
“誰告訴你我失憶了?”小姑娘全部聽完后隔了兩秒鐘,似笑非笑地開口,“司,巫佞,你們好自為之。”
轉走人。
莊后知后覺:“怎麼可能有記憶!”
話音剛落,就覺靈魂深鉆進一陣刺痛。
寧佞在之后捂住腦袋,痛得出聲。
小姑娘這時走到了宣父宣母邊,回頭冷冷地瞥了一瞬。
的確失憶了,但不代表蠢笨,可以隨意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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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阮蘿跑去了自家公司干活,每個月做半個月的代理總裁,剩下半個月和沈夙一起到玩。
婚禮那天過后,無論莊還是寧佞都沒有再出現在的眼前過,沈夙有過懷疑,想知道那天阮蘿單獨在時,他們和小姑娘說過什麼。
但他忍住了好奇,什麼也沒做。
幾年后再一次旅游結束回家,兩家人照例坐在一起聚餐。
說著說著,話題就變了孩子。
小姑娘吃著菠蘿飯,正在專心看宣父宣母,聞言勾勾角:“這你們要問我老公,問我沒用~”
沈夙:“……”
循著四人愣神后張看向他的目,他難得在阮蘿之外的人面前臉紅。
“我……也不知道。”
阮蘿笑出聲,沈夙目幽怨地了的手。
兩家父母顯然誤會了,自這頓飯后就沒再提孩子的事,反倒是經常去福利院做公益。
他們的行蹤并未做瞞,沈夙自然知道他們的所有態。
沒過幾個月,就坐在總裁辦公室里,陷了沉思。
他覺著要有個孩子了。
但這孩子注定不會是他們兩個的,小世界里的蘿蘿承的因果特殊,無法懷孕。
那便……他想起已經到明面上,并且長大了的崽崽,皺了皺眉。
半晌,起走到沙發旁。
小姑娘在這里等他下班,睡著了。
恬靜的睡讓男人不出淺笑,俯親了親的額頭。
隨后看向平坦的小腹,把手放了上去。
^^
宣家宣蘿懷孕了!
然而這孕懷得像沒事人一樣,一整個孕期都活蹦跳到玩,生的過程也極其輕松。
聽說剛被推進病房,孩子就出來了。
該說不說,宣蘿的命真好呀,從小到大沒吃過苦。
那孩子是個小孩,長得白白凈凈漂漂亮亮,又乖又甜,哪哪都好,就是……長得不像父母?
“……”
正在上大學的崽崽暑假回家,看見躺在嬰兒床里的小嬰,眼睛一亮。
但亮了還沒有兩秒,就噔噔噔跑過去:“綿綿!”
湊在嬰兒床旁看孫的宣母和沈母面驚訝。
“崽崽回來了~快來看你的外甥。”
崽兒:什麼外甥?這是綿綿妹妹呀,哭哭。
綿綿一歲時,會說話了。
第一個詞是“媽媽”,第二個詞是“崽崽”,然后是“小舅舅”。
當事人崽崽罵罵咧咧地跑回房間蹲在墻角抹淚罵夙塵。
有了外孫和孫后,宣父宣母和沈父沈母統一把注意力放在了沈綿綿上。
有時候哄孩子哄得連公司都不去了。
阮蘿和沈夙無奈一人去一家公司坐鎮,出去玩的時間頓時減半。
好的一點是,孩子不用他們心。
沈綿綿有兩家的父母和幾個專業保姆一起哄,崽崽也時常扭扭地去哄。
沈綿綿是帶著記憶來的,但時刻遵循師尊和師公的話,一口一個小舅舅毫不餡,連只有他們兩個人在時,也甜甜地他小舅舅。
崽兒哭無淚,很久后才聽習慣。
這一世,阮蘿和父母相的時間比以前都要長,送走他們后,心里空落落的。
龍綿綿早已長大,崽崽也人到中年。
兩人的頭發也變白了,阮蘿覺得沒什麼意思,第二天就要離開這個位面。
離開的前一刻,才攤牌不裝了,告訴了沈夙結婚那天和莊寧佞聊了什麼。
氣得陪一起離位面的沈夙當場詐尸提起拐杖。
給他們理后事的新任天道之子差點尖起來,從此留下了難以愈合的心理影,等待未來主去治愈(?????)。
阮蘿飄在自己的上方,出一只手,笑瞇瞇地拉住他:“我告訴你了,你也該告訴我了。”
探了探恢復小孩后回到系統空間里的崽兒和龍綿綿,隨后問:“是不是沒有下個位面了?”
沈夙這才完全離他的,也沒再偽裝。
這一瞬間,他被一圈金包圍。
芒散去時,白發變黑發,深系唐裝變白仙袍,袖口和前的金龍金繡紋栩栩如生地呈臣服狀向前方。
這是阮蘿多次夢見的一幕,但卻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下看見。
小姑娘松開他的袖子,繞著他飄了一圈。
“夙塵神尊,你的白玉簫和羊脂玉簪呢?”
夙塵因為的稱呼愣了愣,隨后轉過,輕輕一揮手。
“在這里。”
隨著話尾消散,小姑娘的烏發被羊脂玉挽起,低頭。
白玉簫乖順地飄在孩手邊,待手一張便鉆到了的掌心。
阮蘿拿起簫,微勾起:“你的天命神,就這麼給我了?”
夙塵握住的手:“我的天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