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生沒說兩個小屁孩手拉手的事, 只問:“老頭怎麼樣啊?”
年紀大的人單單摔跤就不是一件小事,摔到了骨頭更不能說沒有大礙,所以阮溪看著他說:“也沒什麼辦法可使, 反正就躺著唄。”
阮長生和老裁不, 也不是特別關心,問一句就算了。
他打著手電筒帶著阮溪和凌爻往回走,先把凌爻送到吊腳樓, 再和阮溪一起回家。
叔侄倆走在路上, 阮長生問阮溪:“你很喜歡那個小呆子啊?”
阮溪回答得十分干脆,“喜歡啊,長得好看, 格也好。”
到哪去找這麼惹人疼的呆萌小弟弟, 村里多的是高海洋那種的皮猴。
高海洋那種就是小時候是調皮搗蛋的熊孩子, 現在是熊年。
這種十幾歲的男孩子,恨不得一天打上個十頓。
阮長生忽接話說:“我看他一點都不呆。”
阮溪看他一眼,“本來就不呆啊,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
阮長生忍不住笑,只覺得阮溪這還單純著呢,本就沒有那方面的心思,所以也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于是他也就沒再往下說。
他說凌爻不呆, 是那小子知道,阮溪是鳴山上長得最漂亮的娃子。
兩人說著話走到家, 家里人也都洗漱完準備睡覺了。阮志高和劉杏花都對老裁的狀況表示了關心,聽阮溪說了大致狀況, 也就睡覺去了。
阮溪洗漱完上床, 阮潔和阮翠芝還沒有睡著。
姑侄倆本來在聊別的事, 等到阮溪上床躺下,阮翠芝便也換了老裁的話題,跟阮溪說:“這樣的話,老裁邊可離不開人了。”
阮溪嗯一聲,“我明早得早點過去。”
怕他要上廁所,自己起費勁,肋骨肯定吃力的。
說完想到點什麼,又對阮翠芝說:“三姑你跟我一起去吧。”
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不管是力氣還是各方面,都不是很行。照顧老裁那麼重個人,其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把他從床上扶起來。
要是有個人幫一起的話,那可以輕松一點。
正好阮翠芝去的話,可以教阮翠芝學紉機,學做裳。
阮翠芝想了想道:“老裁不會有意見吧?他格太古怪了點。”
阮溪道:“他是格古怪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你過去會幫我一起照顧他,他怎麼有意見?他要好好激你才對,我又不讓他教你手藝,我自己教就行。”
阮翠芝又想了想,笑起來道:“那我跟你去。”
自從年前老裁帶阮溪來村里做裳,看到阮溪做裳時候的樣子,以及后來阮溪教鎖扣眼,心里其實就已經很了,確實很想學。
既然阮溪現在就帶去,那自然高興的。
高興地眠,第二天和阮溪一起很早便起來了。
兩人洗漱完沒在家里吃飯,在東方微微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往老裁家去。
到了老裁家恰好上他醒過來,于是阮溪和阮翠芝一起小心扶他起床,一邊往起扶阮溪一邊囑咐:“上半別使勁,也別大,慢一點輕一點……”
等他上完廁所,幫著他簡單洗漱一把,扶他回來繼續躺下,阮溪才跟他說:“我把我三姑帶來一起服侍您,您不介意吧?”
老裁閉著眼不看,忽從枕頭下出一把鑰匙,往面前一送說:“這是家里柜子的鑰匙,里面所有吃的喝的,你們隨便吃,隨便拿。”
阮溪不客氣地手接下來,“你想吃什麼跟我說。”
知道老裁是在謝和阮翠芝,但他上說不出來。
他這輩子孤零零的一個人,大概是沒有想過,晚年躺床上的時候,還會有人來伺候他。如果不是有阮溪,他可能就在這個新年里躺在廚房的水缸邊結束此生了。
畢竟,除了阮溪也沒人會來給他拜年。
收好鑰匙,阮溪又問他:“師父,我想教我三姑學紉機,可以嗎?”
老裁很干脆道:“家里所有東西全都隨你用,不用再問我了。”
阮溪說話聲音故意一亮,“都由我做主了?”
老裁沖他擺擺手,“都給你了。”
阮溪笑起來,“你休息一會吧,我去廚房做飯去。”
但阮翠芝其實已經在廚房燒起火來了,按照適合病人的飲食,仍是煮了大米粥。
阮溪和阮翠芝伺候老裁吃完早飯,兩個人在外面的桌子上吃。
阮翠芝吃粥的時候跟阮溪說:“要是每天都在這里吃的話,我們還是得帶點糧食過來。這樣吃下去,他家糧食可不夠我們吃的。”
以前阮溪一個人中午在這里吃一頓,吃的米飯也不多,影響不大。但如果帶著阮翠芝一起在這吃飯,那老裁家的糧食確實是不夠的。
沖阮翠芝點點頭:“好。”
兩人吃完飯,阮溪便教阮翠芝用紉機。
不像老裁那樣直接人上機踩,而是把紉機上的各種零部件,每個東西什麼,有什麼用,用起來又是怎麼樣的,全部給阮翠芝細說了一遍。
阮翠芝學得也耐心,認真聽的時候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阮溪教到中午,伺候老裁吃完飯,兩人又一起回了趟家。
好歹這也是新年里,尤其今天是大年初二,阮翠蘭是要帶著一家子回門的。
慢慢走在回去的山路上,阮溪問阮翠芝:“怎麼樣?紉機好玩嗎?”
提到紉機,阮翠芝角堆滿笑,“好玩的。”
其實一直就很喜歡這些東西,結婚的時候就提過想要一臺紉機做彩禮。但是劉雄知道不會,覺得買了也沒用,最后兩家商量下來,買了一輛自行車。
婚后那輛自行車都是劉雄騎去上班用的,阮翠芝基本都沒過。
確實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如愿到紉機。
和阮溪說著這個兩個人都興趣的話題,笑意融融往家回。
到家有阮翠蘭那個風風火火的在,新年的氣氛更是熱鬧到一個新的高度。
不過阮溪和阮翠芝沒在家多呆,吃完飯便又去了老裁家。
看倆結伴要走,阮翠蘭笑著說:“瞧人這姑侄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姐妹呢。”
阮翠芝手就拍:“一天盡是胡說八道。”
這三十多歲的人,阮溪才十幾,瞎子能不能給看是姐妹。
阮溪和阮翠芝吃完午飯走后,阮翠蘭一家呆到太落在西半空的時候回了家。
然后前腳阮翠蘭一家剛走,后腳那說的婆子就上門來了。
劉杏花早就托了人給阮長生看對象,見方婆過來,自是好生招待。
方婆吃了些零喝了碗茶跟劉杏花說:“我給你瞧好了,赤羽村有一家丫頭,很適合你家小五子。那丫頭長得秀氣,家里分也好,還上過幾年學。”
劉杏花聽著覺得不錯,忙問:“什麼時候先兩個孩子見上一面?”
方婆道:“要我說就后天,讓他們自己先見面看一看,好不好接下來再說。”
年上這些天各家都沒什麼事,最好能趁著這閑的時候把阮長生的婚事定個七八,也就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所以劉杏花自然應道:“的,那就后天。”
到了初四那天,便讓阮長生穿戴一番,打扮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去約定的地方和那姑娘簡單見了一面。這見就是彼此看個樣子,連話說得都不多。
劉杏花等在家里,等阮長生見完了回來,忙問:“覺怎麼樣?”
阮長生倒也很爽快,“長得不錯,看著順眼。”
劉杏花看阮長生這態度也是滿意,又去問方婆方的態度,方婆也說方看阮長生覺得不錯,小伙子長得俊氣,高高大大一看就是能干活能吃苦的人。
劉杏花聽了這話覺得有希,心里便是高興得不行。
接下來就等兩個年輕人再接接,若是覺得沒什麼問題,自是就能定下來了。
等到阮長生結了婚,和阮志高老兩口上的力又能小很多。
阮志高說:“等小五子結了婚,我們先帶著過幾年,等他自己能過日子,攢一攢想辦法再弄房子,把他們也分家分出去過,我們就帶著三個丫頭過。”
劉杏花覺得可行,便等著阮長生這邊能把婚事定下來。
然而等了一個多月,阮長生忽回來說:“定不了,這事吹了。”
劉杏花早當這事是板上釘釘了,聽到阮長生回來說這話,臉瞬間變得很難看,拉著他問:“這是為什麼?你倆不是都滿意,已經在商量定親了麼?”
阮長生道:“也沒什麼,就是格不合適。”
還有這種話?劉杏花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事,便拉了阮長生進屋里,著聲音好好盤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你必須跟我說清楚了。”
要說一開始沒看上那也就算了,這都接一個多月了,眼見著兩邊都滿意,已經在商量定親和彩禮等各方面的事了,怎麼可能這時候說不做了?
阮長生原不想說,但實在經不過劉杏花的盤問,最后就跟說出了實。
他說:“方婆瞞了我們家的況,只跟家說我有個大哥在部隊里當干部,還有我二哥一家分家分出去了,但沒說我三姐鬧離婚住在娘家的事。嬸嬸前幾天著過來打聽,知道了這件事,家就有些不樂意了。”
聽到這話,劉杏花輕輕吸口氣,在床沿上坐下來。
阮長生又道:“來找我,讓我們家把三姐送回婆家,這門親事就做。要是把三姐繼續留在娘家,那這門親事就不答應。我直接跟說不做了。”
劉杏花看著阮長生,片刻很是干脆道:“要是這樣,不做也罷。”
向來就不是能人威脅的人,閨離婚的事是支持的。如果阮長生找的對象接不了這個事,那也不勉強,是不可能為了娶兒媳而不管自己兒的。
兒子要娶媳婦是事,兒要離婚同樣是事。
這不是二選一的事,也不會選。
赤羽村,阮長生的相親對象謝桃回到家,同樣和媽以及嬸嬸說了這事。
謝桃媽聽完眼睛瞪起,“什麼?他直接不做這門親事了?”
因為這事,謝桃眼眶還有些紅,點著頭道:“我說完他三姐的事,他就跟我來脾氣了,氣頭上直接就說這事不商量,說完甩頭就走了。”
謝桃媽聽得一肚子氣,“本來嫁出去的閨就不該住在娘家,讓他們給送回婆家去他們還有脾氣了?既然他非要留著他三姐在家里,那就拉倒,我們不嫁這種人家。他們自己不嫌丟人,我們還嫌丟人呢。”
謝桃低著眉不說話,兩只手的手指摳在一起。
看著謝桃的臉,嬸嬸又開口說:“桃子,既然他不愿意送他三姐走,非要留在家里,那這親事我們肯定不能做,我們絕對不能讓步。也不全是丟人的事,你看阮長生對他三姐這樣的態度,他以后不得養他三姐一輩子?你要是嫁過去跟了他,以后不止要和他一起養他父母,還得養他這個三姐,咱可不能吃這個虧啊。他要是把他三姐送回婆家,這親事就能考慮,不送一定不能考慮。”
謝桃吸吸鼻子抬起頭,“我知道,所以我不會讓步的。讓他回去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吧,氣頭上可能說的都是氣話。他要是考慮好了愿意送他三姐回去,我就跟他把婚給定了。他要是仍舊不愿意,那就算了吧。他不把他三姐送走,我不信他能找到對象。”
他總是喜歡親暱的叫大寶貝兒,溫柔而寵溺。她喜歡被他抱在懷裡,叫他一聲老狐貍!別人眼裡的顧思晨,身份尊貴,雖有著一張傾世容顏,性子卻陰晴不定。絕對上一秒晴空萬里,下一秒狂風暴雨!項思雨打量著坐在對面的顧思晨,“聽說你曾意外廢了老二此生不舉,不知你這樣的身體找女人,可是為了撐門面?”坐在顧思晨兩邊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禁抬手擦汗。然顧思晨挑了眉眼,瞧了眼好身材好樣貌的項思雨,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嗯,到目前為止還沒好使過,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替我撐撐這門面?”“好處是什麼?”她項思雨可不想做虧本的買賣。 “好處是,你要什麼有什麼,除我一人之外沒有人再敢對你指手畫腳,如何?”“我若要翻天覆地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你可願意幫襯?”“看你表現!”“成交。”就為了他那句,除他一人之外再沒有人敢對她指手畫腳,便讓她動了心。殊不知……某日酒醒後,項思雨揉著小蠻腰咬牙切齒的戳著他的胸口,“你大爺的,不是不舉嗎?”“嗯,遇見你之前的確不舉,沒想到碰見你不治而愈!”項思雨眼睛一翻,心裡咒罵了一聲,我靠,這是坑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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