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許沁玉穿過來的第四個年頭, 已經在這個時代活了四個年頭,說習慣倒也算習慣了,跟后世過的日子沒甚太大的區別,也是整日做做菜。
說要不習慣, 肯定也是有的, 各種生活便利, 所環境,風俗習有所不同,還有就是封建環境帶來的一些影響跟見聞, 但許沁玉目前倒也還算好,除了剛穿過來那段時間的苦日子, 現在不婆母疼惜,連寧姐兒也護著,有什麼好看的首飾裳好玩的,最先想到的都是, 更加不用說哥兒跟芫姐兒兩個孩子, 反而更粘著一些,四哥待也很好,穿過來的唯一好,大概也是有了家人, 家人包括裴家,還有原的家人。
在這里的第四個年頭, 雖就開了第二家分店,不過有兩家鋪子, 許沁玉倒也心滿意足, 暫時也沒打算去西南以外的地方開分店了。
畢竟是皇族流放的王妃, 還是得低調一些, 在西南怎樣都,去了其他州城就不好說。
今年飯莊過年時也沒歇業,本來許沁玉是想歇業,但前兩個月開始就有人陸陸續續問,希過年時候,飯莊莫要歇業,他們都想在飯莊這邊定年夜飯,過年想拖家帶口來飯莊游玩吃喝。
許沁玉想了想,打算往后許記年關時候都不關門,多些盈利也是好的。
至于員工們想不想放年假,就看他們自己,要是這幾日也愿意留在許記上工,這幾日的工錢都是三倍。
而且等到年后,也會陸陸續續安排員工們放年假。
伙計們一聽只要過年這幾日繼續上工,每日就有三倍的工錢,等到年后也會陸陸續續安排他們放假,哪兒還有甚不樂意的地方。
不僅如此,等到過年那日,許沁玉還給所有員工都發放了跟他們一年工錢差不多的紅封,讓所有員工又驚又喜。
因為員工們過年時都愿意留下工作,許沁玉就開始安排過年時年飯的預定。
不過幾日時間,飯莊年飯預約已經滿了,其他不人得知許記飯莊過年也可以預定年飯,卻已經沒位置,很是后悔。
所以今年過年時,許沁玉也忙得腳不沾地。
就連源寶鎮的許記酒樓,今年也是跟飯莊這邊同步,過年都沒有歇業,同樣,許記酒樓的年飯也都訂滿了。
許記酒樓那邊有哥兒跟東來居原來的廚子們,許沁玉也還算放心,平時也會隔大半年過去許記酒樓那邊待上幾日。
等到年后初八,飯莊這邊才稍微清閑了那麼點,聞氏跟飯莊其他管事們開始安排著飯莊的伙計們歇息。
許沁玉也安排自己歇息了三日。
正好初八剛過,四哥就回了。
四哥這次回來,之前好不容易養了些,竟又消瘦下去。
許沁玉瞧見,很是心疼,還問道:“四哥這趟又跟著商隊跑了很遠嗎?”
其實不然,裴危玄這段時間倒沒去管琉璃的事,琉璃有周晏的商隊幫著跑,他跟霍葉都不用管,只是他跟霍葉最近忙著私兵的事。
島嶼上養了些私兵,他平日里都是易了容貌來練這些私兵。
至于明面上的頭領,自然還是霍江。
他沒法在這些私兵面前面,因為不能預料所有人是否忠誠,自然不能讓他們見到自己的真面目,所以僅是以另外的容貌跟份來練這些私兵。
不然傳到京城去,會連累裴家聞家還有玉娘,恐怕連京城里頭玉娘的娘家人都會到牽連。
見四哥沉思著什麼,許沁玉也就不多問,讓四哥先回屋洗漱,過去飯莊那邊端了些吃食過來。
這會兒剛晌午,許沁玉吃完朝食沒多久,自然還不,知道四哥肯定沒吃,不過也陪著四哥吃了些,都是飯莊那邊現的飯食。
裴危玄也有些,他連夜騎馬快馬加鞭趕回來,夜里也未曾歇息。
許沁玉用飯食時也沒停過,一直跟四哥說著家里的事兒,還有最近發生的事,連著參加廚藝比試,還有跟醉仙樓之恩的恩怨,孔松康買兇殺的事,都跟四哥說了說。
裴危玄都是靜靜聽著,只是聽見玉娘說起孔松康買兇殺那件事后,他微微頓了頓。
這件事,他已經知曉,那些匪盜也是他讓霍江找了人去剿匪的。
當初看到霍江給他的飛鴿傳書,那一刻,他臉都是煞白,霍葉在旁邊都有些愣住,連連喊了好幾聲殿下,他才抬眸。
即便知曉玉娘不會有事,霍江他們會護著玉娘,但那一刻,他還是后怕起來,他擔心任何玉娘上出任何一點意外。
所以除了霍江跟蓮花他們那些侍衛,他又讓霍江連夜派了些暗衛到飯莊這邊,去保護飯莊,保護玉娘,不管玉娘去何,暗地里都要跟上。
只是此刻,他只要想起,心中還會悸。
許沁玉沒注意到四哥異常,絮絮叨叨跟四哥說著家常。
吃過飯食后,裴危玄本想就在宅子里頭洗漱,但許沁玉讓他過去溫泉那邊,泡泡溫泉,能夠緩上的疲勞,他這才過去。
半個多時辰后就回了,玉娘已經躺在房屋的榻上午睡起來。
穿了件湖梅蘭鑲金線的寬邊小襖,下是件玉刺繡長,一頭發只是用跟綢子簡單的束在后,不施脂卻如凝脂,臉頰雪白,正閉眼躺在他房間的榻上小憩,手上還著個畫本子,大概是這段時間太累,連著畫本子都未放下,人已經已經睡下。
裴危玄站在門口,定定看了玉娘幾眼,這才過去榻上,把擁懷中。
許沁玉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裴危玄懷中沉沉睡去。
兩人這一睡就是一個多時辰,醒來時已經到了暮食的時候。
許沁玉這一腳睡得舒服極了,睜開眼就到一個邦邦的膛,還有悉的一種檀香味,就知是四哥的懷抱。
漸漸已經習慣這種親的接。
埋頭在四哥懷中,慵慵懶懶,也不想起來,抬頭見四哥也睜開了眼眸。
喊了聲四哥,湊過去親了親四哥的。
不大會兒,許沁玉呼吸有些不順暢,才跟四哥分開。
裴危玄坐起來,靠在榻上,讓玉娘也靠在懷中,兩人都難得如此悠閑,只是裴危玄心中還記掛著其他事。
他想到自己最近觀天象看到的一些東西,沉思下,還是決定告訴玉娘,“玉娘,正好有些事,我想同你代下,最近觀天象,我瞧著天有異象,再過不久,恐怕會有天災發生。”
玉娘面上一凌,忍不住坐起子,“四哥,哪里會有天災?”
還記得穿來第一年,北方那邊發生雪災,連著西南這邊天都冷了不,雪災凍死不人,還有很多北邊的人開始逃荒,又是死傷無數,甚至逃到了西南這邊,發生了腹瀉病傳染病。
“應當是中州那邊。”
許沁玉知道這個地方跟所的歷史朝代都不用,但大概地理位置也對應的上。
大盛朝一共有十六個州,中州也算大州,州城都有幾座。
許沁玉擔憂道:“四哥,能觀出是什麼天災嗎?能不能防范?”
“恐是旱災。”
裴危玄的聲音也低沉了些,他雖然觀天象能觀出一些什麼,但天災這樣的事,以他一己之力,還有島嶼上那些人,本沒有任何法子可以幫到中州,即便有土豆紅薯這些農作,遠水救不了近火,這些農作他讓島上的居民種了兩年,也不過剛剛夠一個州城的種子罷了,想要去救濟中州,還不夠全部中州人一天的口糧。
想要救中州百姓,只有朝廷。
只是現在是伏太后跟新帝把持朝政,就伏太后的子,當初北方的雪災,就沒管過,只怕這次的天災,依舊放任不管。
不過裴危玄還是打算為中州的百姓做些什麼,他沒法救中州百姓,只能把消息傳遞給太守。
許沁玉聽聞,心里很是擔憂,也不知道能為中州做些什麼,只小聲問裴危玄,四哥,“我這幾年也賺了些銀錢,要不到時候給中州那邊買些糧食送過去?”
之前許記酒樓賺的銀錢都投到飯莊來了,不過飯莊開業半年多點的時間,現在手頭上也有個二十萬兩的銀票。
現在也不怎麼缺錢,中州那邊真要發生旱災,也愿意捐些出去,留給飯莊這邊的開銷采買跟伙計們的工錢就,畢竟中州離西南還是遠,中州真要有天災發生,暫時也影響不到西南這邊。
既然是旱災,到時候肯定會影響收,只要能夠過旱災那幾個月,大多數人還是能夠活下去。
但那邊農作,都是一年一收,至要等到來年春上把農作給種植上,旱災一般都發生在夏天,所以至得半年多時間,熬過這半年多,就能活下來。
“不用。”裴危玄拒絕了,“你這些銀子留著傍,即便真捐了,恐怕也到不了中州百姓手中。”
朝廷現在上下爛這幅模樣,朝廷救災的銀子都不一定能到中州,更加不同說其他地方捐過去的,何況現在討論這事兒還有些早。
許沁玉也知現在談論這事兒的確還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裴危玄又告訴玉娘,“應該還有半年的時間,若下次馬六再來,你讓他給家中帶個口信,莫要用書信來往,讓岳父岳母那邊悄悄囤些糧食。”
許沁玉點頭,記得馬六哥跟說過,年后還會送一批犯人過來邊城,到時候會給帶家里的書信。
次日,裴危玄就去見了太守一面,同他說了自己會觀天象,知道中州那邊再過幾個月會有天災發生,希太守幫著給朝廷上封折子,就說從一個云游四海的道士口中得知,中州那邊過些日子恐會有天災發生,希朝廷可以提前預防下。
想要預防,也就是趁著現在糧食價格正常,多囤些糧,到時候就能救濟災民。
太守聽聞,果然也是擔憂,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他給朝廷寫了封折子,讓人快馬加鞭送去京城。
等這封折子快馬加鞭送到京城,進到伏太后的書桌前,伏太后冷笑一聲,“這饒州城的太守真是好糊涂,連這種江湖士的話語都相信,真要有如此高人,為何不來宮里做國師,跑去云游四海吃苦難。”
伏太后自然沒信這種折子,就給扔在了一邊。
已經過去四年,始終沒找到先帝寫的那封立太子的招數,不過都過去四年,這兩年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焦躁不安,想著或許只是自己弄錯了,并沒有那封詔書,不然為何翻遍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
也漸漸沒把聞氏跟四皇子那一脈放在心中。
豎王如今也就是跟著個小商隊跑商,就是德昌侯府那個二姑娘還算有點本事,開個酒樓賺銀錢養活一家子,也不差那點銀錢,自然也不在乎,何況還是最低賤的商人罷了。
只不過最近也有不煩心事,史一直痛罵跟漢東王,又不能讓新帝在朝堂上直接把史給殺了。
好在最近新得了兩個男寵,也算有所藉。
……
德昌侯府里頭。
許沁慧也焦頭額,依稀還記得今年會有些異象,好像中州那邊有了天災,太后對中州不管不顧,中州百姓死傷無數,天下開始了起來,不地方開始起義,漸漸有氣候的只剩下豎王那一脈。
之后又過幾年,豎王領著起義的義軍們漸漸多了起來,連著收復不州城。
第十年的時候,直京城,還拿出先帝寫下立大皇子為太子詔書來。
所以豎王這也算名正言順的討伐昏君跟妖太后,順利繼承大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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