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記休息時,他們就只能去別的地方吃或者在家吃。
倒是沒想到,這日許記食府休息時,西街這邊的平安食肆朝食時竟也開始賣黃包,江米腸和生滾魚片粥。
不過平安食肆的黃包跟江米腸并不是像許記食府那樣,一小籠一小籠的,都是在個大蒸籠里,下面一層是江米腸,上面一層是黃包,魚片粥也是大鍋煮出來的一整鍋。
而且價格便宜。
黃包兩文錢一個,江米腸三文錢一截,生滾魚片粥更是只要四文錢一大碗。
因此倒也有不食客過去吃。
食客進去時,平安食肆的掌柜也直言道:“的確是效仿人家許記食府的吃食,味道應該也不如許記食府,不過便宜,各位食客不管吃得舒心還是不舒心,我也都是直言了當的說,若是嫌沒有許記食府的朝食好吃,改日再去許記吃也是一樣。”
這話也說得明明白白,食客們自然清楚。
等進去嘗過后,味道是真的不如許記食府,甚至連一半都不如,但便宜。許記食府的黃包五文錢一個,這里兩文錢,還比許記食府的黃包更大,江米腸跟魚片粥都有些腥味,味道比較重,吃完就想喝水,的確吃得不舒服,打算明日都不來吃了。
不過因為許記食府今日關門,平安食肆又推出跟許記食府一樣的幾樣朝食,倒也給嘗鮮的客人買的干干凈凈。
但無一例外,只要吃過許記食府朝食的客人臨走時都會忍不住說,“掌柜,你們平安食肆就算效仿許記吃食的朝食,味道至也該有點像吧,你們這黃包齁甜齁甜的,味也不對,還有那江米腸,吃起來還有些腥,那個魚片粥,魚片更是切的太厚了些,魚片還有魚腥氣,一點也不,哎。”說完才肯離開。
掌柜面上笑著說會改善,心里卻記恨許記食府。
……
縣衙后宅。
丫鬟春紅喜滋滋拎著幾個食盒回到西廂房。
西廂房是楊枝枝住的地兒,今日許記食府休沐,就沒出去吃,讓春紅隨便給出去買點吃的。
許記食府休息,沁玉每日都那麼累,楊枝枝如今也跟沁玉是好閨友,知道閨友平日極累,也舍不得讓閨友休息時還給做朝食暮食,也希沁玉能休息好。也幸好每月就兩日,沁玉也說這兩日可以隨便去吃自己想吃的,晚上酉時末之后不要在進食就可以了。
可楊枝枝哪里吃得下其他酒樓食肆的東西。
許記食府第一次休息時,就讓春紅去東來居打包往常吃得那幾樣回來,發現本吃不下,味道太重,本就不是食材本的味道,沁玉做的吃食,基本都能吃出食材原本的滋味。
所以許記食府休沐這幾次,反而不怎麼想吃東西。
已經減重兩個月,除了頭一個月的時候三五天上一次稱,后頭嫌麻煩就不怎麼上稱。
主要是稱重真真是太麻煩,就量下腰和,腰圍跟圍都在變小。
兩個多月,天天都見面的家人看不出瘦沒瘦,但前幾日外祖母過來,說看起來瘦了一大圈,的裳穿起來也寬松了不。
打算等春紅給買朝食回,讓春紅幫著稱重下。
春紅剛回,就歡喜道:“姑娘,您猜奴婢給您買到什麼朝食了?”
楊枝枝趴在方桌上,圓嘟嘟的臉蛋也擱在上面,有點無打采的,“東來居的吃食嗎?沁玉今日沒開店,我什麼都不太想吃。”
春紅立刻笑道:“當然不是,我買了黃包,江米腸跟魚片粥。”
楊枝枝猛地把臉蛋從桌上抬起來,“沁玉今天開店了?”
“沒呢。”春紅道:“我是在平安食肆買的,今早過去西街看看有沒有什麼吃食,結果就見到平安食肆也在賣黃包這些,便買了些回來,姑娘快嘗嘗味道。”
養枝枝立刻打開食盒,不是想吃,而且想瞧瞧平安食肆到底什麼膽量敢效仿沁玉做的吃食。
也不講究什麼,起一個黃包想嘗一口,是手都不對,一點都不松。
等吃進里,面皮沒有香也不松,嘗了一口還沒吃到餡,等嘗到里面的餡兒時臉都有點綠了,齁甜,應該就是用糖跟蛋黃熬煮的餡,還有點蛋黃的腥,餡兒也是干的。
又嘗了個江米腸,味道也不對。
魚片粥更是不怎樣。
楊枝枝都各自吃了一口就不肯再吃,氣鼓鼓的說,“平安食肆這是作甚,就算想效仿許記食府的吃食,也做得好吃點,這都什麼七八糟的味道,就算賣的便宜,到時候連累的說不定還是許記的招牌。”
春紅也撿著姑娘不吃的嘗了口,跟著皺眉。
也是吃過許記食府的吃食,這味道真是不怎麼樣。
楊枝枝有點生氣,卻無可奈何,的確不可能說許記食府的吃食,其他食肆就不能做不能賣。
連著稱重的心都給氣沒了,本來想去告知沁玉一聲。
但想著好友在休息,這麼敗壞心的事兒還是不要去說了。
許沁玉也是第二日才知道的,還是食客過來用朝食時同陳氏們說的,陳氏們又去后廚跟許沁玉說的。
許沁玉只笑了笑說,“沒事,不用大驚小怪,吃食跟風也是很常見的,食客都說他們家味道不好,不想再去吃第二次,那就沒甚好擔心的,我們繼續做我們的。”
陳氏氣道:“可是這樣也太過分了些。”
許沁玉笑了笑,心底卻沉了兩分。
做吃食有人效仿的確再正常不過,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許記食府真的出了賊。
就算是效仿吃食,也該知道這樣吃食是怎麼做的。
魚片粥跟江米腸這個還好,吃過看過大概就知道怎麼做,只是配方配料不同,但黃包不一樣,黃包的餡兒怎麼做可不是吃過就能知道的,至也是看過怎麼調餡熬餡的。
但也不排除有些厲害的廚子,只是嘗過吃食的味道,就知道里面有什麼食材加了什麼調料。
只是覺得,平安食肆里面的大廚應該沒這樣厲害,真有這種味覺,怎麼也該是個名揚四海的名廚了。
所以極大可能就是們許記出了賊。
即便是賊,也能排除一部分人,哥兒已經是徒弟,不可能去把黃包的配方賣給其他人,功哥兒也不可能,這孩子心大,啥心思一眼都能瞧出來,再說也相了這麼久,人品也能看出來,聞氏更加不可能。所以剩下的也就是三個跑堂的婦人而已。
許沁玉一時也琢磨不出是誰來,只把目在陳氏袁氏孫氏上掃了兩眼。
三人正說說笑笑的洗著鍋碗瓢盆,陳氏的嗓門還是那麼大,袁氏不說話,只是笑笑,孫氏也不如陳氏的子開放,也不主說話,只偶爾回應陳氏兩句。
想了想,去把哥兒了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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