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蘊靈早就聽聞那許記食府開業半月左右, 但同樣沒打算去,一來是在東來居吃慣了,就算去其他食肆酒樓吃,也基本都在東街這邊, 偶爾才過去西街集市, 加上聽聞就是個小食肆, 也就沒打算過去嘗嘗許記食府的吃食。
是姑娘家,坐的位置是有屏風遮擋的,但也屬于客堂, 不是雅間,同樣能聽見隔壁的說話聲。
隔壁的食客正在議論著。
“你們去許記食府用過朝食暮食沒?”
“還沒去過, 怎地?不過倒是聽聞過這家新開的食肆,據說味道極好,但我在東來居吃慣了,吃不得那種小食肆的東西, 小食肆的東西, 味道能有多好?”
這人的語氣對許記食府不屑一顧,顯然是看不起小食肆。
也的確如此,大部分小食肆做出來的飯食味道一般,怎麼可能跟大些的酒樓相比較。
“左兄, 你這見實在不該,你要信我, 不妨去那許記食府用上一回朝食暮食,特別是那禿黃油, 可以用來拌飯拌面, 味道實在讓人流連忘返, 還有那手抓羊排, 外焦里,一點也不膻,腸魚,香辣開胃,總之就算不是招牌菜,味道也是一絕,唉喲,現在一說,我都有點想流口水了。”
這位左兄的忍不住問,“既然教你流連忘返,怎得今日沒過去那邊用朝食?”
那人了鼻子,“左兄以為我不想去嗎?還不是這幾日忙得太晚,就算過去朝食已經賣完,家不管朝食還是暮食,都要排隊呢,這兩日我那鋪子都實在忙得騰不開手,這個時間點過去,早就賣完了,我前幾日都是這時過去,人家都已經收攤,晚上我通常也要忙到酉時末,人家那會暮食都賣完,過幾日忙完,我定要過去許記食府好好吃上幾日。”
左兄有點遲疑,“這小食肆的生意當真這麼好?味道也很好?”
“騙你作甚。”那人繼續說,“左兄不妨信我一次,朝食暮食時記得早些去,不然搶不到位置還得排隊。我還聽聞許記食府的大廚心也善,以前就是做些魚丸、魚頭、紅燒魚這些便宜賣給街坊鄰居,現在開了食肆,也還惦記著街坊鄰居們吃不起葷腥,照例還是原價在食肆賣那些魚做的吃食。”
左兄哼了聲,“魚能有什麼好吃的。”
那人笑道:“我原先也跟左兄一樣的想法,后來買了些魚丸回去,彈牙鮮,跟食肆里面其他菜肴一樣好吃。”
左兄這才半信半疑,決定晚上暮食時過去瞧瞧。
聞蘊靈聽到這里的時候,就有些皺眉,但還是心存僥幸。
一開始本沒把許記這兩字往裴家四嫂上想去,直到隔壁食客說起魚丸魚頭,才想起許沁玉就是在桂花巷里賣過這些。還問過哥兒,哥兒說就是魚做的吃食,能有什麼味道,最多沒有魚腥味,那些街坊都是窮苦百姓,所以當做好吃的。
現在看來,哥兒本就是誆騙的!
聞蘊靈這會兒氣得朝食也吃不下,丟下銀錢過去西街尋許記食府。
許記食府的位置很好找,但過去時發現關著門,去隔壁打探過,才知食府今日歇息。
這還是第一次聽聞食肆可以有休沐的時間。
聞蘊靈又跟隔壁胭脂水鋪的掌柜打探了下,得知許記食府的掌柜真是個十五六的小娘子,應該正是裴家四嫂,氣呼呼的回去。
回去后,便跟岳氏告了狀,還紅了眼眶,“哥兒就算是三房的,那也是姓聞的,是我弟弟,怎麼去幫著個外人,他真是太傷我的心,當初問他,他肯定知曉四嫂做的飯食味道如何,還騙我一般般,就這樣跟四嫂錯過,要是知曉四嫂廚藝了得,我早早就去同四嫂談開酒樓的事宜。”
岳氏勸道:“一個十五六的小娘子,你當真信廚藝了得?那勞什子的許記食府,我亦聽聞過,怕是用的一些投機取巧的手段而已,不然就一個十來歲的小娘子,怎麼可能比得過東來居的大廚,聽人言,許記食府的吃食比東來居還味,靈兒覺得可能嗎?”
聞蘊靈這才不說話。
過了會兒,又忍不住說,“只怕桂姨娘的離開也是們設計好的。”
岳氏對這個更加不在乎。“桂姨娘走了便走了,留在聞家作甚,何況兩位郎中都給診出癆病,應該錯不了,就算養好,也跟咱家沒甚關系,靈兒不是想開酒樓嗎?娘聽聞饒州城有個厲害的廚子,改日咱們可以去饒州城問問。”
要說,當日就該在饒州城落籍,做生意也好做些,偏生公爹覺得子銀子不夠,要住在鎮子上。
聞蘊靈面上一喜,決定明日再去許記食府一趟,嘗嘗那里的吃食。
若真好吃,就同東家談談。
談不攏得話,就去饒州城尋廚子,這酒樓開定了!
岳氏卻還是覺得好笑,實在不相信十五六歲小廚娘的手藝。
……
次日,聞蘊靈特意早早的過去許記食府。
還真就跟東來居那位食客說得一樣,才辰時三刻,就已經開始有人排隊。
不大會兒,食肆大門打開,是個三十來歲的婦人開得門,并不認得。
食肆開了門,客人們陸陸續續進去,聞蘊靈來得早,在第一批食客里頭,不過得與人拼桌,皺皺眉,倒也沒說甚,進去食肆就見到柜臺后面站著的二姑母聞氏。
這次徹底相信許記食府的廚娘就是四嫂。
聞氏見到聞蘊靈,角的笑立刻就散了,但沒把人掃地出門。
之前玉娘就跟說過,既是開了食肆,聞家人肯定也會慢慢得知,事瞞不住,只要聞家人不是來鬧事,正常用飯的話,不用管,當們是普通客人就好。
所以聞氏淡聲問道:“客人想吃些什麼?”
聞蘊靈乖巧的笑了笑,“姑母幫我點就好,我相信姑母。”
聞氏點點頭,給聞蘊靈點了一份黃包和一份生滾魚片粥。
玉娘做的魚片粥鮮暖胃,朝食點它的人不。
現在玉娘都是同時用七八個小爐子來煲魚片粥,這會兒已經有八份魚片粥可以吃了。
聞蘊靈付過銀錢后就去尋了位置坐下,同拼桌的是個婦人,穿得干干凈凈,聞蘊靈看了眼倒是沒說甚,若是在東來居,就不會有人愿意拼桌,果真是小食肆,上不得臺面。
很快,黃包同生滾魚片粥送了過來。
聞蘊靈漫不經心的夾起個黃包,口就呆了。
好好吃……
也跟食肆其他食客一般,再也無法想別的,專心吃起東西。
一口氣把兩個黃包吃完,開始喝粥。
粥也是濃稠鮮,魚片極了,沒有半點魚腥氣。
聞蘊靈平日胃口不大,這會兒把一砂鍋的魚片粥都給喝完,已經有些撐。
坐在位置上發呆了會兒。
過了會,聞蘊靈去尋聞氏,“姑母,我能否見四嫂一面?”
聞氏淡聲道:“玉娘忙得很,哪有功夫見你,你別打擾了,吃完就趕回吧,我還要接待其他客人。”
聞蘊靈抿了抿,倒也沒惱,轉離開。
回了聞家,人還有點恍惚,同岳氏道:“娘,四嫂做的吃食的確很味,東來居的吃食同四嫂做的沒法比,比起京城吉祥樓的吃食都要味。”是從未吃到過的味。
聞蘊靈心里清楚,東來居現在客流沒到太大影響,那也是因為徐記食府是個小食肆,能接到的客人有限,所以東來居的客流沒有特別大影響,但流失一點還是有的。
到影響的則是西街集市的金源酒樓跟平安食肆。
岳氏驚訝道:“當真那麼好吃?”
聞蘊靈點點頭。
不,一定要同四嫂說上話。
晚上的時候,聞蘊靈又去許記食府用的暮食。
點的就是禿黃油拌飯和手抓羊排。
味道比朝食還要好吃。
用過暮食,聞蘊靈知曉待在這邊肯定見不著四嫂,就尋去桂花巷裴家,打算等四嫂回來仔細同四嫂說說。
是真心想要開個酒樓,想要賺大錢。
其實知曉祖父祖母的心思,想要回京,說不定還能給新帝做妃子。
能夠進宮榮華富貴也是愿意的,可仔細想想,聞家本就沒有回京的可能,就想著既回不了京,待在邊城多賺些銀錢,做個富豪鄉紳也是不錯。
這才想要急著找廚子開酒樓。
聞蘊靈來到桂花巷的裴家,敲了敲門,很快有人來開了門,竟是桂姨娘。
聞蘊靈嚇了一跳,卻見桂姨娘氣很好,面紅潤,頭發都沒那麼白了,本就不像是癆病的病人。
“桂姨婆……”聞蘊靈下意識喊了句。
桂氏淡聲道:“靈姐兒怎麼來了?”
“桂姨婆的癆病好了嗎?”聞蘊靈皺眉,還是覺得桂姨娘得癆病的事兒不太對勁。
桂氏道:“許是住在這邊吃得好喝的好,病就好了,要不就是那兩位郎中診錯了,我現在的確是好好的,康健得很。”
聞蘊靈有點生氣,但今日上門有事所求,不好給臉,直說,“桂姨娘,我有些事尋四嫂,能不能讓我進去等著四嫂。”
桂氏沒拒絕,讓聞蘊靈進去了。
這也是之前玉娘代過的。
說聞家人如果找上門,只要態度過得去就請進來。
態度若是不好,直接趕走。
聞蘊靈進到院子,發現寧姐兒也在。
裴嘉寧不喜聞蘊靈,但是四嫂說過,上門就是客,忍著對聞蘊靈的討厭,還給沏了茶。
聞蘊靈沒想到寧姐兒會給好臉,也忍不住道了聲謝謝。
寧姐兒沒再管聞蘊靈,回屋去了。
聞蘊靈大概等了一個多時辰,就見到許沁玉回來。
只有許沁玉一人,應該是忙完暮食就先回來了,看額上汗津津的,想來在做大廚還是很辛苦的。
見到聞蘊靈,許沁玉也不意外,已經從哥兒口中知道想開酒樓的事。
“可有何事?”許沁玉問道。
聞蘊靈開門見山道:“尋四嫂的確有些事,四嫂不覺得自己現在的食肆有些小了點嗎?若四嫂愿意,我可以開一間比東來居還大的酒樓,就跟京城的吉祥樓一樣,四嫂來做大廚,我知四嫂廚藝了得,就不給四嫂開工錢,把酒樓一的盈利給四嫂如何?”
一個吉祥樓那樣大的酒樓,即便是每月一的盈利都差不多大幾百上千兩銀子,怎麼也比這樣的小食肆來得強。
心里還是清楚,真要按照其他掌柜那樣,一個月二三十兩銀子的工錢,肯定是無法吸引四嫂的。
既知道四嫂廚藝,也真心給出籌碼。
許沁玉笑了笑,“你想跟東來居打擂臺?”
東來居目前是源寶鎮最大酒樓,即便是以后賺夠了開酒樓的銀錢,也是去饒州城開,饒州城跟東來居差不多大的酒樓不。
但這樣的酒樓在源寶鎮就是獨獨一份。
那為何東來居能夠一直鼎立在源寶鎮,沒有任何其他酒樓撼得了它的地位。
那肯定是因為東來居是源寶鎮的地頭蛇。
只要沒人來跟它較勁,東來居不會計較什麼。
就算是許記食府生意好,東來居都沒打算對許記食府做些什麼,因為在東來居看來,許記食府這樣的小食肆算不得什麼,最多就是東來居的客流稍微了點,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聞蘊靈皺皺眉,“我開酒樓同它有什麼關系,大家各憑本事而已。”
許沁玉道:“抱歉,我不同意,我覺得自己的小食肆就好,暫時沒打算弄大酒樓。”
一口氣吃不個胖子,這小食肆都要遭人嫉妒的,每日都還防著在呢,就怕有人來鬧事兒,好在前幾日徐孔目過來吃過一次暮食,暫且沒什麼人敢來鬧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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