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郎從梨園走出后, 也讓隨行的布莊伙計去打探了一下這個劉大河以及劉家魚塘的事,第二天,那布莊伙計就回來回話了。
“確實是投藥了, 而且當場抓了個正著, 百口莫辯, 現在就看府怎麼判。”
魯大郎想了想, 問:“程家人那邊呢?”
“東家,程家人……咱們也跟不住,所以不知道他們那邊有沒有人過去, 但是我今天出來的時候,好像聽說是有人要給劉大河翻供,不知道是劉家人還是程家……”
魯大郎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那伙計道:“東家,您是覺得這事……”
“程家人現在野心越來越大,甜水村我好些桑田都被程袁給吞了,我想著息事寧人忍了又忍, 沒想到他現在胃口不小,還打上了別的主意。”
“桑田的事我知道, 但是魚塘的事……東家,程員外有句話說的對,這個事說白了也和咱們沒有直接關系……”
魯大郎沒說話了,過了好半晌才道:“你去把這幾年我們和程家的往來賬本拿來, 快去。”
“是是是, 我這就去。”
-
因為杜家魚塘出事, 加上芮娘沒和別的魚塘有任何合作,所以團圓飯館的魚現在一時半會也供應不上了, 今日好些個點魚的食客, 芮娘都只能是婉拒。
過了晌午, 秀秀正有些犯愁時,飯館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聽聞團圓飯館的水晶膾是一絕,現在點可還來得及?”
芮娘正在前臺算賬,聞言抬頭,就看見了程袁。
他正執著一把扇子,笑著走了進來,進來后便徑直坐下,看向芮娘。
“不好意思,這幾日飯館的魚都被預定出去了,一概點不了,程員外,您要不去別家看看?”
芮娘自然知道程袁是誰,他產業越做越大,好幾次還和大哥一起來用過膳,芮娘不想得罪他,只是笑著婉拒。
程袁意外的哦了一聲:“娘子這是接了大生意?所有的魚都沒了?”
芮娘:“實在不好意思。”
程袁笑了:“那無妨,娘子沒魚了,我這有,程某今日就厚著臉皮,麻煩宋娘子給程某做上一道水晶膾,阿大!”
程袁后忽然上前一個人,手中提著一個桶,桶里是好幾條活蹦跳的魚,程袁笑著看向芮娘:“宋娘子,勞煩呀,程某愿意花兩倍的價格請你一手,宋娘子不會拒絕在下吧。”
芮娘看了眼那魚,頓時明白了程袁這是別有用心。
“程員外說笑了,您家大業大的,想吃條魚讓家里的廚子隨便做就是了,何必還這麼大費周章的,您有話直說吧。”
芮娘開門見山,也的確沒有時間在這里浪費,杜家魚塘出事的消息早就在京郊城傳開了,若說是程袁不知道,那似乎也不大可能。
程袁爽朗的笑了兩聲:“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那我也不繞彎了,宋娘子這邊遇到的事我都聽說了,正巧,我程家今年也和朋友合資開了一個魚塘,今天來就是想和娘子談談合作的事,這幾條魚,宋娘子可以先去嘗嘗,自家養,品質絕對有保證!”
芮娘看向那桶中的魚,略微思忖了片刻。
“京郊的魚塘我應當都是聽說過的,不知道程員外,您合作的是哪家?”
程袁臉微微一變,瞇起眼睛看了眼宋芮娘,道:“甜水村劉家。”
芮娘也頓了頓,而后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您要是別家我或許還能考慮考慮,但是劉家……是絕無可能和我團圓飯館合作的。”
“宋娘子,劉大河是自己一時糊涂,您可不能因為他拒絕了這單好生意呀?咱們京郊這一片,最好的水源可就是甜水村了,杜家魚塘短期是沒法和您合作了,宋娘子是聰明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團圓飯館因為這種小事,生意走下坡路吧。”
宋芮娘笑了笑,淡淡開口:“這個就不勞煩您關心了,秀秀,把程員外的魚送回去,最近一段時間團圓飯館都沒有魚可以賣了,程員外,如果您想吃魚的話,可能得讓您失了。”
秀秀哼了一聲,將方才阿大提過來的桶又原封不的提到了他們面前:“程員外,這魚金貴,您還是自己留著慢慢吃吧!”
程袁的臉不甚好看,幽幽的看向宋芮娘:“宋娘子,經商之道最忌諱用事,我從前當您是個明白人,現如今發現您也是個糊涂的。”
“那程員外便當我是天下最大的糊涂蛋吧,大柱,送客。”
“是!”
大柱強壯,往門口一站,就和一堵墻似的,程袁臉沉了下來,最后冷冷的看了眼宋芮娘,讓手下人提著魚桶離開了。
等人走后,秀秀立刻道:“嫂子!真沒想到劉家的魚塘居然是和程家合伙的!咱們這邊剛出事,他就登門了,明顯是沒安好心!”
芮娘也皺著眉,顯然也沒想到程家會這麼明目張膽,都說這程家這幾年行事越發囂張,看來是真的。明眼人若是和劉家合作了魚塘,此刻怕是都避之不及,這位竟然后腳就跟著開始攬生意了,當真是目中無人。
芮娘:“今天飯館估計也沒什麼人了,我去趟鐵鋪,對了,如果有點魚的就推薦我們的臘魚吧。”
“誒,嫂子放心。”
芮娘很快就去了鐵鋪,魯越聽說后眉頭也的擰一團。
“二郎怎麼想?會是程家人干的嗎?”
魯越:“有可能吧,我今日也讓人去衙門打探過了,有人要給劉大河翻供。”
“翻供?這怎麼可能呢。”芮娘驚訝道:“這人證證都在的事,當場抓到的,府難道要裝瞎不。”
“很難說,若是上面有人的話,黑的也能說白的。”
芮娘低聲喃喃:“這就是商勾結嗎……”
魯越看見失的模樣忍不住了芮娘的頭:“別擔心,這次甜水村那麼多的村民都看著的,應該跑不了。”
芮娘:“可是……我覺得不僅僅是劉家的事了。”
魯越:“嗯,我也沒想到程家人會這麼做,等等看吧,我聽說舅舅現在正在府衙門口盯著的,今天石頭又是第一天去學堂,咱們先回去。”
“瞧我,差點兒忘了,快散學了吧,先去接孩子們吧。”
魯越點了點頭,帶著芮娘一塊兒朝書塾去了。
-
“這個事,你已經想好了?”
魯老太太房里,魯大郎坐在老娘對面,有些猶豫又有些沮喪的道:“想好了。”
魯老太太:“這次怎麼想通了?”
魯大郎:“也不算吧,只是不想和程家人糾纏了,這五年里,娘您只看見我賺了多,多麼風,卻不知道我背后虧損了多,程家上頭有人,桑田的利潤他我不,我在外累死累活的,他在家皮子就能收走幾的利,我煩了。”
魯老太太哼了一聲:“那也是你自己求來的!踏踏實實做生意,也飛不了這麼快,該!”
“娘!我是該!但我也不是想著多賺點錢讓家里人過上好日子嗎!這幾年您不理解我,現在我都決定和程家人斷絕關系了,您怎麼還說風涼話!”
“那是你自己想明白的?!”魯老太太毫不客氣的穿了自己兒子:“是那程家人干了什麼突破底線的事對吧?說說看,他干啥了,讓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子也有犯怯的一天?”
魯大郎被噎了一下,對上老娘睿智的眼神,他忽然覺得自己說不出口。
“!”
正巧,芮娘和魯越帶著孩子們也回來了,瞻哥兒一下子就跑到了魯老太太房里,喊了聲。
“乖孫哦,回來了?”
“大伯。”瞻哥兒看見魯大郎,也乖巧人,魯越和芮娘跟在后面:“娘。”
“大哥也在?”
大郎朝兩人笑了笑,點了點頭。
不知怎麼的,大郎看見芮娘,忽然有些心虛。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魯老太太笑問。
魯越:“芮娘飯館那邊出了點事,加上石頭第一天去書塾,就去接了接。”
“啥?!飯館出啥事了?!”魯老太太大吃一驚,看向芮娘。
芮娘:“沒啥……就是程員外今天突然登門,非說要我和他的魚塘合作。”
芮娘把今天白天的事說了,魯大郎聽完后臉忽然變了變,魯老太太也意味深長的看向了自己大兒子。
“芮娘,你去忙吧,二郎留下,我有話說。”
芮娘和魯越對視一眼,“好。”
“那瞻哥兒,跟娘出去和石頭舅舅玩。”
瞻哥兒懂事的點了點頭,跟著娘一起出去了。
“娘……”魯大郎剛要開口說,魯老太太呵斥一句:“當著你二弟的面,你把你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
魯大郎看了眼魯越,只好嘆了口氣,將方才自己想與程家人斷了來往的事說了,魯越聽說之后,也沉默了好一會兒。
“那魚塘下藥的事……”
魯大郎立馬舉起手指道:“天地良心,這件事我絕對是毫不知的!二弟!大哥就算想錢想瘋了也干不出這樣的事!我就是昨天才知道的,然后立馬就去質問他了!”
魯越:“這事,我還是信大哥的。只不過,程家人恐怕現在本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你昨晚去找他,可他今天又去了飯館,可想而知這個生意,他是做定了。沒有了團圓飯館還有別的飯館,他是想吞下京郊這邊所有的生意。”
“這人的胃口也真是夠大啊……”魯老太太道。
魯大郎:“何止,程袁這個人極其貪心,這些年……我桑田……”
“行了別說了!”魯老太太打斷了他的話:“想想法子吧,二郎,你怎麼看?”
魯越思索片刻,道:“大哥,這些年,你和他生意往來是不是只有桑田綢緞?”
“對。”
“他可欠你債務,你可欠他的?”
“只有他欠我的份兒,我可從不欠他的。”
“但是大哥你畢竟和他合作了五六年,關系千萬縷,想徹底剝離干凈的話可能有些難,除了錢財,大哥你應該沒有別的事……”
魯越沒說完的話大郎和魯老太太都聽懂了,大郎剛想說沒有,魯老太太便咳嗽了一聲。
“當初那個趙家的事。”
在魯老太太的提醒下,大郎才想了起來,他猛地拍了拍腦門:“娘!這都猴年馬月的事了,您還記得呢!那趙家人早就不在京都住了,您何苦再提!”
“不提,難道這個事就不存在了?!那當初趙春杏要不是你二弟和芮娘救下,你良心能安?!”
魯大郎不說話了,魯越當初也是知道這事的,過了好一會兒,魯大郎才道:“那當初那縣尉老爺現在都調任了,都過去多久了……程袁自己怕是都忘記了……”
提到縣尉,魯老太太忽然想到:“你總說程袁上頭有人,是誰啊?”
魯大郎也愣了愣:“這……我只知道他有個姐姐嫁給了一個高,但是的……他從來沒和我說過。”
三人均思忖片刻,魯越道:“如果大哥真的決定了,宜早不宜遲,我們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用,如果程家人惱怒,那后面才知道他會怎麼對付大哥。”
魯大郎抱住頭有些煩躁:“對付啥啊……我這些年給他送去的錢也不了……怎麼著,他還嫌嗎?”
魯老太太冷笑一聲:“不然呢,放著你這麼個冤大頭不坑,坑我這個老太婆嗎,什麼一繩子上的螞蚱沒聽說過?”
魯大郎不說話了,魯老太太也懶得再看他,此時院外,眼尖的福寶忽然大喊了聲:“,三叔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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