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現代言情 想你的時候我會關掉手機 第14章 Chapter14

《想你的時候我會關掉手機》 第14章 Chapter14

 云嬈扁了扁:“買是買了......不記得擱哪了。”

 “你可真有錢。”

 云深冷覷一眼,然后嘆了句,“我比老靳更帥的夢破滅了。”

 其樂融融的家庭時只持續了一頓飯的時間。

 飯后,云深又要出門了,這回的聚會對象是幾個在申城工作的高中好友。

 下午的“父子深”劇本再次上演。

 姜娜在廚房里清洗碗筷,剩云嬈留在客廳看電視,有幸圍觀并參與進了這出好戲。

 “帶上妹妹再走啊!”

 云磊苦口婆心道,“都在家里宅了一整天了,周中那幾天也是,一回家就悶頭關屋里加班,太辛苦了。”

 云深眉心:“自己沒朋友嗎?”

 父子倆不約而同瞄向沙發上端坐的云嬈。

 云嬈當然聽見他們說話了。

 有朋友,只是這段時間工作確實忙。

 而且......也確實不想出門,一個人靜靜待著好。

 云磊見兒一的完全沒反應,于是替回了:

 “朋友是朋友,哥哥是哥哥,再說了,你的朋友也可以變的朋友。”

 “強詞奪理。”

 云深倚著墻無奈地站了會兒,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扭過頭,破天荒地喊了云嬈一聲:

 “撓,走不走啊?”

 云嬈難以置信地拽了拽耳朵:“你我?”

 “不然呢?”

 云深單手卡著腰,邊勾起一抹恣肆的笑,

 “看你天天加班怪可憐的,哥哥帶你見偶像去。”

 -

 原本五分鐘就能出的門,是被這姑娘拖到一個小時才走。

 的解釋非常冠冕堂皇——見偶像之前,必須要沐浴更凈手焚香,以示的激與尊敬。

 “你怎麼不齋戒三日呢?”

 云深催催的頭都大了,“別化妝了,那幾個你都認識,誰沒見過你15歲素面朝天的傻樣。”

Advertisement

 云嬈覺得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洗頭洗澡換服化妝,哪個姑娘不要花一兩個小時。心里也有點急,再加上云深在一旁催個不停,最后的化妝環節完得很草率,腮紅和口紅還是帶到車里在路上補的。

 “瞧你那樣,沒出息。”

 云深一邊開車一邊嘲諷妹妹。

 其實他能理解云嬈的心,和說帶去見靳澤的時候,沒有激得找不著北,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云嬈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兀自化完了妝,邊看窗外景致邊問:

 “靳澤學長不是在拍戲嗎,怎麼有時間過來?”

 “他這兩天剛好在隔壁市的攝影棚拍,離得近就來了。”

 云深看一眼手機時鐘,接著說,“只不過,他時間很,估計要晚一兩個小時才能到。”

 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如果他十點左右到,玩兩個小時,回組里的時候就是凌晨了。

 如果玩嗨了,也不知道回去之后睡不睡得著。

 還有,上次見面結束得那樣尷尬而倉促,今天再見到,他還會像以前那樣溫和親切地對待媽?

 腦子里團著許多七八糟的事兒,云嬈的表就變得有點凝重。

 明明才差兩歲,云深好像和有了代,越發看不懂這小妹妹在偶像見面會的路上怎麼能擺出一張苦瓜臉。

 他忽然想起一事,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拿起手機發了幾條消息。

 云嬈有點好奇,目飄過來,云深大方地告訴

 “多帶你一個,其他人都沒什麼問題,但是大明星不一樣,我得提前知會他一聲。”

 云嬈點頭,過了不到兩分鐘,只聽云深的手機叮了一聲,對方回消息了。

 云深掃了眼,哼笑了下,干脆拿給云嬈看。

Advertisement

 靳澤:【好久沒見云嬈妹妹,開始期待了】

 “好久”這兩個字,在云深看來,或許長達九年。

 可是為什麼,就連云嬈心里也覺得,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明明才過了兩周而已。

 云深訂的會所很高檔,坐落在外環某知名的富人區。

 侍應生引著兩人來到預訂的包廂,里頭已經坐了四個人,除了池俊學長帶來的朋友,云嬈全都認識。

 天花板上的彩燈投下繚的燈,將每個人的臉映照得忽明忽暗。

 多年過去了,池俊學長咋咋呼呼的格一點也沒變。

 他坐在沙發靠右的位置,單手摟著朋友,桌上的酒明明還沒開,他的狀態卻興得像磕了三天搖頭|丸泡白酒:

 “來了來了來了,各位觀眾請舉起你們的雙手!現在朝我們走來的是壽星我深哥,清華學神,20xx年高考市狀元,高中三年只要語文不考記敘文他就能穩坐年級第一......”

 云深尷尬死了,扯著不上不下的角罵他:“給老子閉吧!”

 池俊就跟沒聽見他說話似的,繼續拉著他朋友介紹道:

 “跟在我深哥旁邊的漂亮妹妹更厲害,今天封博沒來,所有人里面學歷最高的就是,羅馬大學雙學位海歸碩士,剛畢業就拿到好幾千時薪的高級口譯人才......”

 這回,連云嬈也不了了:“學長,別說了......”

 時薪幾千的口譯工作,一個月接不了幾臺,被池俊學長這樣介紹,搞得好像一個月能賺幾十萬一樣,做夢都不敢夢這麼大的。

 在池大主持人鼓人心又尷尬至極的開場白中,包廂的氛圍熱絡起來,新鮮話題層出不窮,云嬈也能跟著聊天跟著笑,不出意外,學長們都夸長大了變活潑開朗,比十五歲那會兒悶葫蘆似的好玩多了。

Advertisement

 等軸嘉賓到,黃花菜都涼了,酒肯定得先喝上。

 云深侍應生進來開了一瓶香檳,高腳杯往桌上一擺,整個格都上來了。

 云深他們宿舍是一中當年出了名的學霸宿舍,除了藝考生靳澤,全員top10大學畢業,top2都出了兩個。別看他們玩兒鬧兒的時候腦袋仿佛缺筋,畢業這麼多年了,在座的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是社會英,然而一旦湊到一塊,年時候那勁兒就跟壞了的水龍頭似的,汩汩往外冒。

 他們不要高腳杯,偏讓侍應生拿平底杯過來,啤酒混著香檳、冰紅茶什麼的喝,活像一群剛進城沒見過世面的頭小子。

 云深不讓云嬈喝酒,自己也不想喝,拿冰紅茶滴兩滴洋酒意思意思算了。

 酒過不知道幾旬,音響差不多該開張了。

 池俊先上臺唱了首搖滾版的生日歌點燃全場,然后換了個麥霸兄弟上臺,正好沒人和他搶麥,生日會就這麼變了他的專場演唱會。

 臺下觀眾刷刷點著想聽的歌,麥霸哥幾乎每首都會唱,唱得還都很不錯,相當于免費點了個駐包廂歌手,你開心我也開心。

 麥霸哥開開心心地唱了五六首,不經意瞥到下一首歌的歌名預告,突然撂挑子不干了。

 “哪個傻缺給我點的《單歌》?我追我神追了快半年,眼看就要功了,老子不唱這個,不吉利。”

 池俊坐沙發上快笑趴了:“嫌晦氣你就下來吧,我給我深哥點的。”

 云深拿酒杯的手一抖:“你什麼意思?”

 “在座的除了你,還有哪個是單而且沒有追求對象的?”

 池俊笑得愈發大聲。

 云深冰涼涼的目掃視包廂一周,最終落向了坐在他邊的某同姓上。

Advertisement

 這群兄弟有多難纏他是知道的。

 你要是不唱,他們扛也要把你扛上舞臺,話筒懟著,不哼兩句讓他們高興了絕對下不了臺。

 然而唱歌是云深的一生之敵,他寧愿單一輩子,也不愿意張給這群傻缺留下一手機的視頻音頻笑料。

 非他唱的話,他只能賣妹妹了。

 “我妹也單,瞧這呆樣,估計也沒有想追的人。”

 說完這話,云深湊到云嬈耳邊,求人也沒點求人的樣,

 “妹啊,你也知道你哥五音不全,今天還是哥的生日,算哥求你了,江湖救急。”

 云嬈腦子里只剩下一句詩——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

 “嬈妹妹竟然沒有男朋友?全天下男的眼睛都瞎了嗎?”

 學長們又咋呼開了,一個比一個起勁。

 如果能聽漂亮妹妹唱《單歌》,那可比被云深這個大老爺們侵犯耳朵有意思多了。

 云嬈心里并不愿意,但是架不住四個強王者番地泡,他們把音樂都停了,整個氛圍組全等一人重啟。

 算了。

 云嬈開一瓶啤酒,瞇著眼小灌一口。

 唱就唱吧,當年在意大利學語言的時候什麼臉沒丟過,莽就是了。

 況且唱歌也不難聽,《單歌》這麼膾炙人口的歌,堵著耳朵都不會唱歪。

 不知誰按下了播放鍵,韻律極強的電吉他前奏驟然響起,學長們沿途鼓掌歡呼,云嬈在一片歌舞升平中走上舞臺。

 “抓不住的我

 總是眼睜睜看它溜走......”

 清甜溫的聲音蔓延開,全包廂都炸了。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

 為何不能算我一個......”

 “算算算!必須算!”

 學長們捧哏捧得聲嘶力竭。

 臺上唱的是《單歌》,底下全員瘋狗上演《浮夸》。

 主歌剛唱兩句,包廂房門忽然從外打開。

 侍應生小哥探頭進來,表略顯驚悚,似乎被里頭狂熱的場景嚇得不輕。

 他后還跟著一人,黑黑超遮面,廊道外燈暗淡,他的影匿在廓有些模糊不清。

 全員瘋狗寂靜了一瞬,很快——

 “最他媽牛的終于來了!”

 池俊激的差點把酒杯砸了,幸好他朋友也和他一樣激,所以他沒有傻的很突兀,

 “我澤哥!!!UCLA全宇宙最好的電影學院畢業,威尼斯影帝!金像獎影帝!柏林影帝提名!高中三年蟬聯校草!就睡我頭頂上!我這頭靠他開過了,一次十塊,完十年包你走上人生巔峰!”

 靳澤是唯一一個沒有打斷他這尬破天際的介紹的人。

 侍應生離開后,他慢條斯理地摘下墨鏡和口罩,角不知上揚了多久,琥珀的眼睛像鋪了一層浮游螢火,低聲笑罵道:

 “哪來的煞筆......”

 話音方落,他的目向左偏轉幾十度,縹緲又溫和地在云嬈臉上定了一下。

 聽清楚這首歌的伴奏,他眼中閃過一訝異,笑意更深了。

 云嬈的嗓子像被火舌了一口,干啞得不行。

 握著話筒呆站在舞臺上,然而這場煉獄才剛剛開始。

 “嬈妹妹別停啊,繼續唱,這種時候怎麼能沒有歌聲!”

 “影帝而已,又不是歌手,在他面前沒必要張。”

 “就是就是,你剛才唱得可好了......”

 云嬈咽了口灼熱的空氣,自己的脖子,重新湊近話筒。

 歌曲正好進行到副歌片段,木愣愣地開口——

 “找一個最的深的想的親的人,

 來告別單

 一個多的癡的絕的無的人,

 來給我傷痕。”

 舞臺下邊,兩三個人拉著靳澤座,他不著急坐下,先送了云深一個詹姆斯簽名籃球,兩兄弟像模像樣地攬肩抱了下。

 云嬈移開目

 老歌的染力不是蓋的,漸漸陷緒里,唱歌的聲音加大了力度——

 “孤單的人那麼多,

 快樂的沒有幾個,

 不要過了錯過了留下了單的我,

 獨自唱歌,

 這首真心的癡心的傷心的單歌,

 誰與我來和......”

 誰也沒看,側對著包廂眾人,雙手抓著話筒賣力地唱,最后一個轉音加飆高音的“噢——”也完整又給力的唱出來了。

 曲畢,云嬈在一片掌聲中鞠了個躬,往臺下一跳。

 要回到原先坐的地方,就必須經過坐在最外面的靳澤。

 “學長晚上好。”

 眼神飄地問了聲好。

 “唱得很不錯。”

 靳澤把讓開,向后靠了靠,眼神留在臉上,逛了圈,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可最終盡數堵了回去。

 云深坐靳澤旁,瞧云嬈見到偶像這麼平靜,還驚訝的。

 他一只手搭在靳澤肩上,目跟著妹妹,隨口對兄弟說:

 “怎麼對你這麼冷淡?還有,剛才上臺的時候不不愿的,你一來,突然唱得老猛了。”

 云深說話也沒避著人,云嬈從他前經過,聽得一清二楚。

 正準備往他的新鞋上踩一腳,就聽到靳澤回頭問了句:

 “有很冷淡嗎?”

 云深:“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我那是張!”

 云嬈停在云深前不走了,細白的脖頸莫名其妙紅起來,

 “我見到靳澤學長,張一下都不行嗎!”

 “可以。”

 云深不知道忽然發什麼飚,“你唱歌唱魔怔了?”

 “你上臺唱《單歌》試試,看看魔怔不魔怔。”

 “我唱的沒你好聽,這首歌就是為你量定做的。”

 “你......”

 比無賴,云嬈絕對不是哥的對手。

 無助地咬了下,不由自主地瞥了靳澤一眼,很快又收回目

 “怎麼就量定做了?”

 靳澤忽然話,手里把玩著空空如也的酒杯,嗓音清沉沉的,“我有預,小云嬈今年就會單。”

 云深像是聽見一個多好玩的笑話,嗤了聲:“何以見得?”

 靳澤挑一下眉,隨手把高腳杯擱在桌上,四平八穩:

 “就是這麼自信。”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