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后來離開之后,他去家找,傭人說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想來是在明芙去找他的那晚就已經搬了出來。
可是最后送回家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他是明芙了委屈之后想到的第一個人,可他還給的是別人口中他要出國的消息,是他最開始追的原因是和朋友打的一個賭。
他有什麼資格怪明芙不告而別。
在明芙把他當唯一依靠的時候,他給的只有失。
如果說那天晚上明芙便已經和媽媽斷了聯系,那這些年又是怎麼過來的。
陳嶼舟不敢去想。
他也想象不出來,一個還沒年的小姑娘在經歷那些不好的事之后,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
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明芙這些年過得很好,畢竟當年是“拋棄”了他,他覺得自己是這段里的害者,覺得是明芙對不起他。
所以心里有怨氣,即便是因為回國,卻還是用那種怪氣的態度對待。
好像這樣就能扳回一局。
陳嶼舟從來沒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這麼不是東西過。
他配不上明芙的喜歡。
可他也不想放手。
“我臉上有東西嗎?你一直盯著看。”
小姑娘疑地聲音把他從失神的狀態中拉回來。
他看見越說擰的越的眉,耳邊是張的念叨:“這夏天會不會化膿啊,你晚上洗澡的時候小心點,要不你別洗了吧,一就好了,應該不會臭,不過臭一點也沒關系,別化膿就行。”
絮絮叨叨的像個小話癆。
明芙給他好紗布,抬眸看他:“你說呢?”
“行。”他結滾了滾,下翻涌的緒:“聽你的,以后什麼都聽你的。”
明芙狐疑的瞅了陳嶼舟一眼:“你這句話怎麼聽上去怪怪的。”
陳嶼舟笑了笑,手往上扶住的后脖頸,仰頭吻上的眉心。
虔誠又鄭重。
而后順勢往下,上的,沒有再進一步。
“只聽你一個人的。”
明芙不知道陳嶼舟怎麼突然間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明明是在回應說的話,卻好像又不是。
男人灼熱的呼吸和的糾纏在一起,攪得腦子里了一片漿糊。
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兩人鼻尖相抵,廝磨,一時間誰都沒有作。
打破寂靜曖昧的是驟然響起的犬吠。
明芙側頭看過去,Lotus正拉著陳嶼舟那件染了的襯衫撕扯。
恍然回神,從陳嶼舟上下去,紅著臉收拾醫藥箱,還不忘叮囑陳嶼舟:“你快去收拾收拾,別一會讓Lotus吃了。”
陳嶼舟煩躁的“嘖”了聲,起朝Lotus走過去。
他蹲到Lotus面前,扯住襯衫一角:“三秒,松口。”
話音剛落,Lotus就把襯衫從里吐了出來。
陳嶼舟住它的,垂眼睨著它:“你是不是故意的?平常待你了,你這麼壞老子好事兒?”
Lotus不出聲,只能從嗓子眼嗚咽兩聲出來,上半往下,企圖避開陳嶼舟的魔爪。
“你別欺負——”
明芙把醫藥箱放進電視柜,轉過來的時候,話音頓消。
陳嶼舟依舊著上半,他背對明芙,因為下蹲的姿勢后背繃起,線條走勢漂亮,后脖頸往下有兩個紋。
是明芙上次沒有看清的全貌。
下意識往前兩步,看得更清楚一些。
后脖頸下方大概在領正好能遮蓋住的位置,是一朵被蛇纏繞著的蓮花,蛇頭妖嬈向上,里吐著信子。
蓮花下方大約三指開始,是一串豎排的古希臘文——
?πποκρ?τη?
明芙大學選修過世界歷史,正好認得出這串古希臘文。
翻譯過來是希波克拉底,西方醫學的奠基人,被譽為醫學之父。
更是多數從醫人員的信仰。
蛇蓮花的圖案在古希臘文的上方,給人的覺像是河流的源頭。
陳嶼舟正在教育Lotus,倏然覺有什麼輕上他的背。
扭頭看去,明芙正彎著腰盯著他的后背。
他這才想起后面有兩紋。
紋的時間太久,他早已經習慣,不刻意的去想甚至都不記得他還有兩個紋。
他挑挑眉,頗為得意:“好看麼?我設計了好幾天呢。”
明芙的指尖無意識的描繪著那朵蓮花的形狀,吶吶出聲:“這朵蓮花......”
“就是你。”陳嶼舟直接給出肯定答案:“跟我在這裝傻。”
明芙極其緩慢的眨了眨眼:“你怎麼把這兩個紋在一起了,不倫不類的。”
陳嶼舟也沒站起來,就這麼蹲在地上仰頭看著,像是在仰視著他的神明:“很難理解?”
紋在一起是因為,在我這里你和我的信仰并重。
甚至你比我的信仰還要重要。
因為蛇蓮花在古希臘文之上。
明芙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雖然陳嶼舟沒有直接告訴,但是也能肯定的答案就是他的答案。
手攏住頭發,附在蛇蓮花上輕輕一吻。
“不難理解,我知道。”
作者有話說:
這已經不是拽爺和斂小白花了,這分明是不要臉男妖和易推倒小書。
PS:芙蕖是睡蓮科蓮屬植,即已經開放的荷花,古代稱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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