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瞎琢磨什麼
歡這麼大陣仗搗鼓了一下午一早上,宿舍的人當然都看到了,也知道在干啥。
等點心蒸好了的時候,正好是大家吃完早餐過來洗碗筷的時候。
王倩倩探頭看了看,驚嘆道:“歡,你這點心也太好看了吧。”
明的扁圓形的水晶糕,中間的豆沙紅得人,水晶糕里還飄了數瓣黃的花瓣。
騰騰熱氣中,飄著一陣淡淡的素心梅香味。
......這點心就是還沒嘗,看起來已經十分賞心悅目。
王倩倩道:“你才進食品組幾天啊,就能做出這麼好看的點心來了?不過,我可沒見過食品組做過這麼漂亮的點心......”
賣出來的可都是很普通的梅花餅,其實就跟糯米團子一樣,哪見過這樣的。
歡笑著用筷子夾了一個放到洗凈的碗里,道:“嘗嘗。”
又招呼了同宿舍的陳敏芬和梁雪琴,給兩人同樣一人夾了一個。
王倩倩道:“這麼好看,我都不舍得吃。”
歡笑道:“點心不就是用來吃的,這是我第一次嘗試,還要拿來送人,等下周我再多做點,我們都吃個夠。”
大家說笑著,另有其他宿舍一個饒鐵蘭的過來,了手就來拿,一邊手一邊道:“我也來嘗一個,就是,歡,我就說你,蒸幾個也是蒸,蒸幾籠也是蒸,下次多蒸幾籠,好讓大家都嘗嘗。”
見這樣,陳敏芬梁雪琴都皺了眉。
這個饒鐵蘭的知青,臉皮厚,平日里最喜歡占人便宜,不過時間久了,大家也都知道了,誰的便宜也不是好占的。
這是看歡新來的,年輕,面皮薄呢。
王倩倩快言快語,剛準備數落,讓別欺負歡,卻聽“啪”得一聲,饒鐵蘭出的手已經被歡拍開。
然后就聽歡道:“不好意思饒知青,今天蒸得,剩下的都是有用的,不好分給你了,還請見諒。”
一邊說著一邊還將蒸籠往里面挪了挪。
王倩倩“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饒鐵蘭的面一下子難看起來。
張了張口剛想說點什麼兌一下歡,陳敏芬也沉著臉開口了。
沖著饒鐵蘭道:“就算是蒸得多,也不是誰來要就該給的,你知道歡蒸這些點心花了多時間嗎?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一早上都在做,且不說花了這麼多功夫,就是這些面,米,紅豆,白糖,哪些不要錢?剛來,第一個月的工分都沒算下來,連個厚一點的被子都不舍得買,你好意思張口就來?要不回頭你各買上一袋面米紅豆,請歡幫大家做上一蒸籠試試?”
說完就轉頭又跟歡道:“你剛來,面皮薄,但被人欺負了也不要不敢出聲,這點心你是實實在在用錢和糧票買了東西做的,不要誰來要就因為不好意思就給,到時候我看你怕是連飯都吃不上!”
歡立即笑地應下了,謝過陳敏芬。
饒鐵蘭:......
饒鐵蘭面上漲了紅,又又惱又氣。
被人欺負了不敢出聲?不要誰來要就因為不好意思就給?
手上剛還被拍得火辣辣得疼呢!
可陳敏芬是知青隊長,一向有些威信,這會兒理虧的也是自己,吵起來傳到外面沒臉的也只會是自己,所以只能漲紅著臉把惱都憋回了肚子里。
這會兒歡就又拿了一個,轉頭跟陳敏芬說了幾句什麼,然后就用刀把那塊水晶梅花豆沙餅切了很多小份,邀請其他宿舍的知青也一起嘗嘗,跟大家不好意思道:“今天是第一天嘗試,也不知道不,做得,就不能多分給大家了,過兩天大家要是有興趣,我們就一起去買了材料一起回來做。”
大家忍不住好奇,都了一小塊嘗了嘗,清香撲鼻,清甜可口,那一小塊下去,齒留余香,可真是意猶未盡,都紛紛道:“可真好吃,比食品組和食堂那邊賣的點心可強多了,下周一起做,歡你可不能爽約。”
留下饒鐵蘭,站在那里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也想要上前吃上一塊,卻到底沒拉下臉,等猶豫了一陣打算厚著臉皮當沒事發生,碟子卻已經空了。
歡拿了剩下的八個水晶梅花豆沙餅放進了碟子里,再放到準備好的竹籃子里,用巾蓋上,就提著出院子了。
等歡一個宿舍的陳敏芬梁雪琴王倩倩也都走了,饒鐵蘭到底心里不平,有些恨恨道:“瞧那個做派,這才來幾天了,就已經知道親手做點心拎著出去了,誰知道是去干嗎。”
其他人聽了這話都懶得理,紛紛離開。
同宿舍一位年長的知青就道:“你說兩句吧,你沒聽說原是種植場調走的組長的外甥,組長在這邊工作幾十年,在這邊肯定有不相的長輩,過來了去見見長輩,有什麼好嚼舌的?”
饒鐵蘭才知道竟然有這麼一層,立時閉了口,訕訕地只覺懊悔。
歡是不知道這些后續,拎著點心去了工程隊駐地宿舍。
問問了人就找去了廖嬸子家。
廖師傅和孩子們都不在,只有廖嬸子在家,廖嬸子看到突然有個漂亮的姑娘冒著大雪家來還吃驚,歡就解釋了一下,然后道:“那天要不是廖師傅和趙隊長,我就要被困在公社那邊,也不知道要被困多久,多罪了,到農場之后,心里一直記掛著這事,想著定要過來道個謝,不過也是最近才安定下來,還請嬸子不要怪我失禮才好。”
說著就把籃子里的水晶梅花豆沙餅拿了出來,道,“這些是我自己親手做的水晶梅花豆沙餅,想著嬸子和孩子們可能喜歡,特意做的,還請嬸子不要嫌棄。還有趙隊長和小陳師傅,我一個姑娘家不好做了這些上門,還請嬸子幫我轉達一下謝意。”
廖師傅他們那天路上捎了個人回來廖嬸子倒是知道的,廖師傅回來就說了,道:“這都快過年了,大雪天的,一個姑娘家下鄉真不容易。”
不過廖師傅他們出車捎人回來是常事,回來常叨叨,廖嬸子就也沒往心里去,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漂亮姑娘,還這麼知禮......這大半年,捎人回來是常事,但人家正兒八經拎著東西上門道歉的還是頭一回。
不是說別人不對,大家都是質樸的人,不過禮多人不怪不是?
廖嬸子忙拉了歡坐下,說不用這樣,倒了熱水給,拉著又說了一會兒話,還想要留吃午飯,歡可不好意思留下吃飯,趕說跟宿舍的知青們約好了一起去買東西這才放了離開,又跟道:“下個星期天吧,你下個星期天過來吃飯,到時候你也見見我們家兩小子,一起過來熱鬧熱鬧。”
歡抿笑了。
廖嬸子爽朗利落,還喜歡的,自然應下了。
歡離開,等廖師傅回來,廖嬸子就把歡夸了一通,特地從廚房拿了剩下的四個水晶梅花餅出來,跟廖師傅道:“這就是位小同志做的,看這手藝,手巧得吧?吃起來也好吃,味道比食品組和食堂里面都強不知道多,這四個,是我拿撣子從那兩小子手里搶下來的。”
“說自己不好親自去道謝,就讓我也幫忙謝謝錫和小陳,我想著不如晚上你就他們倆過來吃飯,順便幫人家姑娘再道聲謝。”
廖師傅看了一眼那個水晶梅花糕,就算他不喜歡甜食,也得承認,這點心賣相是很不錯。
然后廖嬸子就拿刀切了一塊塞給了他,他嘗了嘗,的確味道不錯,沒有普通甜點的甜膩。
然后就聽到廖嬸子又道:“老廖,你說,這小同志不僅長得漂亮,連手藝都這麼好,這才去食品組那邊沒幾天吧,做的點心比那些大師傅做得都好吃......你說,要是沒對象,把介紹給錫怎麼樣?我覺得般配的,我就沒見過這麼水靈的姑娘。”
才高中畢業沒多久,自己跑來這里做知青,顯見的是沒對象的。
以前廖師傅跟趙錫在部隊上的時候,廖嬸子就帶著孩子隨軍,對趙錫厭惡家里給他提的對象,為此連家都不愿回的事也很清楚。
廖嬸子越想越覺得般配。
廖師傅差點給噎著,忙道:“瞎琢磨些什麼呢?就見了一面你就能想這麼多!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部隊上老領導給趙隊長介紹了多姑娘,都什麼結果?我們來一路幾個小時,他也沒搭理人家姑娘一句,你可別害人家姑娘了!”
廖嬸子聽言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雖覺得可惜,也就算了。
*****
歡的日子暫時安穩了下來,但自從了會做點心的手藝之后,就忙了起來。
知青們多是喜歡吃甜點的。
但食品組和食堂的點心賣得貴,們可不舍得常買來吃,這回看到歡的點心做得比外面買來的還好吃,就忍不住不時買了各種材料央了一起做來吃。
說起來也奇怪,歡做點心并不藏私,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們自己做和跟歡一起做出來的,味道和賣相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是差了很遠,們就猜或者是因為歡中間很多繁復又費時間的小細節,們覺得沒必要,但沒有那個耐心和準度,就做不出那樣的味道。
還有知青們準備過年回家的,不好意思只拿了材料讓歡白做工,就私下拿了錢和糧票求了歡,多做上幾盒耐放的點心,帶回家去。
就這樣,歡因為剛來時因為買各種東西而幾近干涸的錢包總算是慢慢又有了些錢,讓生活不至于太過于拮據。
歡數著錢,想著要是青州城沈家那邊找不著就好了。
不是怕他們,只是懶得搭理。
......可也知道這應該是不太可能的。
畢竟沈家那邊還有個姓郭的。
果然,差不多兩個星期之后,知青所那邊就通知,說家里人打了電話過來,讓第二天中午過去,會再打過來。
當初離開時怕他們報警,有留了信,不過只說報名下鄉了。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找過來。
歡想了想,知道他們既然已經查到在這里,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完全不理會也沒用,是懶得跟他們糾纏所以下了鄉,但也并不怕跟他們正面杠。
所以第二天中午吃完飯還是去了一趟知青所。
電話果然準時響了起來。
歡一接電話,那頭就傳來噼里啪啦的罵聲。
媽桂芬連氣都不帶地罵道:“沈歡,你是不是瘋了?突然就一聲不吭的下了鄉?你難道沒看到這些年來家里費盡心思都想把你二哥弄回城來,可你倒好,竟然好好的把工作給了別人,自己跑去下鄉?你是不是失心瘋了?......你二姐還在食堂做雜工呢,你就隨隨便便把工作送給了別人,你是瘋了不?!”
“還有,你過幾天就要跟郭主任訂婚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離開,家里都了一鍋粥,要不是郭主任幫忙,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是想要了我跟你爸的老命嗎?你知不知道,你就這麼不負責任的離開,要是傳了出去,我們家在大院里還怎麼做人,以后爸媽在廠子里還怎麼做人?要是郭廠長郭主任怪罪到我們和你大哥大嫂二哥大姐他們上,我們日子要怎麼過?你大哥二哥大姐他們還有什麼前程?你,你怎麼能做出這麼大逆不道,坑爹坑娘把一家人往火坑里推的事......”
桂芬真是越罵越恨,想到這段時間家里的混,想到面對郭大為時的膽戰心驚,生怕對方發怒,不僅月他們的前程都沒有了,家里以后的日子都要步步艱難,想到這些忍不住又落下淚了,覺著自己費心費力怎麼養了一個這麼個東西,要是歡在自己面前,真是恨不得拽著的頭發把劈頭蓋臉打一頓。
迫于長輩的壓力,沈青黛和賀焰達成共識,婚后維持表面和諧。沒多久,沈青黛覺得不對勁,這男人好像有什麼毛病,時不時朝她拋一下鉤子。但她不咬。后來,沈青黛意外被挾持,狙擊子彈擦過她的左耳擊斃歹徒,血痕正巧靠近耳骨的耳洞。賀焰穿過人群,將她扣進懷里…
白月光回來后,蔣奕洲提出了離婚。。 傅阮深知捂不熱他的心,決然離婚。卻不想有人不想留她活口,險些讓她喪命。。 七年后,她浴火歸來。。 蔣奕洲:你沒死!。
【架空末日背景+渣男火葬場+死對頭反派上位+修羅場+雙向救贖+蘇撩+浪漫主義美學+雙潔】【溫柔堅定正道曙光x斯文變態笑麵虎(騷斷腿】溫瑤到死也沒想明白,她喜歡沈逸川什麼,喜歡他的冷酷薄情,還是喜歡他的自私自利?作為搭檔,她為他出生入死七年,卻在遇險時被他果斷放棄。他說:“你已經感染屍毒了,不能留在列車上。”他說:“溫瑤,我以為你很懂事。”—再次睜眼,她看見了死對頭季明塵的臉——那個桃花眼溫柔麵,驚豔絕塵,殺人從不眨眼的變態。男人用沾血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笑時氣息撩人:“我救了你?你要怎麼報答我?”溫瑤鼻尖酸澀,心一橫,仰頭貼上了男人的唇。本來隻是慣例調戲她的季明塵:“!?”—後來,沈逸川尋遍屍海,日夜痛悔,等到終於再見,他悲喜交加,紅著眼卑微祈求:“回來,阿瑤……”卻見溫瑤身後徐徐走來一位白衣男人,男人親昵地將手擱在她的雙肩,笑看向對麵時,在她耳畔溫柔吐息:“當初怎麼教你的,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