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原府,還沒等葉天下馬車,管家原二便急匆匆跑過來。
「姑爺,出大事了,二爺被抓了。」
「被抓?什麼人乾的?」
「是府的人,二爺可能覺得事都是桑家鬧出來的,他就要去殺了桑其,卻沒想到桑其正在和巡城司的衙在一起。
人沒殺,還被關進了巡捕衙門裏,桑其讓人送了話,要談談,老爺不好,我沒敢說,就想問您,有沒有什麼主意。
姑爺,人在對頭手裏,不知道要遭多罪,您可要儘快救人呀。」
「行,我知道了,這是你先瞞著你家老爺,現在能找到桑其和那個什麼衙麼?」
「能,知道出事之後,我就打發人去找了,他們兩現在正在看打馬球。」
「我知道了,你派人去下帖子,就說我請他們吃飯,原玲夏,你先下車,我去看看。」
原玲夏擔憂二哥,可也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添,默默下車。
看著疾馳而去的馬車,原玲夏下意識問道:「管家,你說,他能救二哥回來麼?」
「我沒什麼大本事,可跟著老爺這麼多年,也經歷過些事,能不能救出二爺,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是一個能大事的人。」
「大事……希他能挽救咱們原家吧。」
白席建和桑其兩人收到請帖后,也沒端架子,直接應約前來。走進雅間時,王浩早已等在那裏。
「給兩位爺請安。兩位爺肯賞前來,在下深榮幸。」
「你那一肚子花花腸子,還當誰不知道嗎?我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那些小手段。有什麼能耐,你儘管使出來看看。」白席建徑直坐下,態度傲慢。
「爺這是還在生在下的氣呢。之前那些事,都是在下不對。在下衝不懂事,才衝撞了爺,惹得爺不高興。」
王浩態度誠懇,「這次設宴請二位爺來,就是想表達在下對二位爺的歉意,給二位爺賠罪。希二位爺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諒原緒真的冒犯。」
聽到這話,白席建扭頭笑道:「桑其,你不是說他是飯吃麼?我怎麼看不出來他有什麼骨頭?」
葉天笑道:「您說笑了,我們一介商賈,豈敢在您面前裝什麼骨頭,還您海涵,別和我們計較。」
「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真的以為我們會把你放在眼裏嗎?本爺向來不屑於跟你這種賤民計較,你既誠心道歉,我們也就當你是個屁,輕輕放掉。」
「爺果然有容人之量,不是那些小肚腸之輩可比。」王浩放佛聽不出兩人對自己的辱,「那就請筷吧,我點了些酒菜,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合我們胃口的東西,怕你是也買不起。」
「只要爺能看到在下的誠意就好,委屈爺了。」
「我先自罰一杯,算是我為自己的無知莽撞,給二位爺賠禮。」王浩幹了一杯酒之後,又起親自給白席建和桑其斟酒,表示自己的誠意。
「這一杯,我敬二位爺。謝二位爺懷大度,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
「我們說不計較,就是不計較,你大可不必再擔心。」桑其喝了王浩敬的酒。
「多謝桑其爺!這一杯,祝二位爺前程似錦、財源滾滾,凡事皆能逢兇化吉、萬事順遂。」
「算你小子懂事。」
「爺吃口菜吧。雖然沒有什麼好東西,但都是這裏的特,權當嘗個新鮮了。」
王浩斟酒布菜,十分殷勤。而白席建和桑其雖然上說不跟王浩計較,面對王浩的主示好,卻一直不冷不熱,甚至藉機嘲諷王浩。
「這什麼樣的菜啊,就應該放在什麼樣的位置。比如眼前這一盤,擺在這裏好歹還能個特。要是放在我們常去的酒樓里,就只配賞給下人吃。」
白席建嘗了一口菜,面嫌棄。「這做人啊,也是一樣。就算是把自己當盤菜,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這道菜是什麼樣的廚子炒出來的。」
「爺學識淵博,這吃菜也能悟出來做人的道理,在下教了。」王浩笑得謙和,只當聽不懂白席建的弦外之音。
「你終究還是太了一些,不要總想著逞強,惹不起的人你永遠都惹不起。識時務者為俊傑,懂嗎?」
「明白,在下以後會向二位爺好好學習的。」
「你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
幾個人吃吃喝喝,外面不知道從哪裏跑進來一條小狗,搖頭晃腦的找吃的。下人一看,立刻呵斥驅趕。
「這開飯館的,怎麼能讓畜生隨便進來呢?滾出去,別打擾我們爺吃飯!」
「哎,你趕它幹什麼,我看它肯定是了。」桑其住了下人,夾了一塊去逗弄那條小狗。「來來來,到我這裏來,我這裏有吃的。」
「汪汪!」
「吃吧吃吧,這裏有好多呢。」
「汪汪!」小狗沖著桑其搖起了尾。
「還想吃嗎?你給我做個揖,我就給你吃。」
「汪汪!」
「你做不做?不做就別想吃了!蠢狗!」
一條土狗,哪裏會什麼作揖。桑其逗弄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耐心,一腳將小狗踢開。小狗了驚,呲牙向桑其發出威脅的吼聲。
「畜生,你沖我什麼?」
桑其上去又是重重幾腳,小狗哀嚎著逃跑了。王浩見小狗可憐,出言規勸。
「爺,一條畜生而已,何必為了它影響了咱們用餐的心呢?來來來,我們再喝一杯吧!」
「哼,畜生就是畜生,連誰能給自己吃的都搞不清楚。它剛才要是乖乖聽話,又怎麼會挨打?」白席建在一旁怪氣。
「誰說不是呢?小小一條家犬,也敢對我齜牙咧,結果不還是連我兩腳都承不住?也沒得吃,只能夾著尾跑了。」桑其一臉不屑。
「希它能長些記,不要記吃不記打。這次挨了打,以後換了一個地方再挨打,那可真是活該被打死。」兩個人一唱一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