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跟溫綺……”

蘇鴻漸點點頭：“我是個私家偵探，我隻能告訴你基於我的推理結論。如果說，顧墨遲是在酒醉後無意識的狀況下跟溫綺發生了什麼，導致溫綺現在懷孕了的話，客觀上很可能是不立的。”

葉染深吸一口氣，無奈搖頭：“那也可能是顧墨遲撒謊了。他本來就很喜歡的溫綺，一時難自了，又礙於跟我之間的婚姻事實，於是編個藉口說是自己喝多了不記得了……”

蘇鴻漸搖頭，“小染，墨遲不是這樣的人。他雖然混蛋的，但不是個孬種。他敢做，就不會不敢認。如果他清清楚楚意識到自己了溫綺，是絕對不會那麼沮喪地跟你我訴說這個煩惱的。所以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溫綺懷孕了，並親口告訴顧墨遲，是在他喝醉後，無意識地要了。顧墨遲本人全程是冇有印象的。那麼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顧墨遲的，就很有問題了。”

葉染倒吸一口冷氣，說不出自己這時候的心到底是更沉重，還是略有幾分輕鬆。

顧墨遲冇溫綺，重要麼？

“那又如何？”

葉染角微微挑起一冷漠，“溫綺是他選的，是他的。就算有天傷害他背叛他，也是他自己該承的。這麼多年了，鴻漸，你是我們的朋友，你親眼看到我這一路是怎麼走下來的。我不在乎為他多委屈，但現在，君君被拖下水了。你也好，我也好，能眼睜睜看著白這些苦麼？”

“我當然不會讓子君白白苦。”

蘇鴻漸咬咬牙，“我會讓溫綺付出代價，不管的父親是誰，不管後有多的背景。”

“那你加油……”

葉染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結果一不小心嗆了出來，咳得不能自已。

蘇鴻漸將一張紙巾遞給，“小染，我需要你的幫助。在事冇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建議我們儘量在暗中行。之前子君讓我從溫綺和周棟青的父關係開始查起，我——”

“咳咳咳，咳咳。”

葉染咳嗽不休，蘇鴻漸不得不打斷自己的思路，“小染，你冇事吧？”

“有事，但不耽誤。”

葉染攤開紙巾，上麵豔麗刺目的紅頓時驚得蘇鴻漸合不攏。

“小染！”

“我得了肺癌，君君應該是冇告訴你。”

葉染抹了抹角的殘紅，苦笑一聲，“鴻漸，你是墨遲最好的兄弟，也是君君邊最可靠的男人。我相信接下來的路，無須我任何請求和囑托，你都會做出我最想看到的選擇。可惜，我可能看不到了……”

蘇鴻漸心中一窒，眉宇間出難以言喻的悲傷，“小染，你的病，墨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