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沖過來做什麼。”周挽鼻尖有點,“我摔一下就摔一下,你這樣要是撞到后腦勺怎麼辦。”
剛才摔了那麼多回他都沒攔著。
因為知道那樣的雪地上不會真摔疼了。
而像剛才那樣危險的況,他卻不管不顧地沖過來護住。
“撞到了你照顧我唄。”陸西驍掐掐的臉,“正好能讓你多勻點時間給我,省的天天跑圖書館跟別人約會。”
“說什麼呢。”
周挽惱他的不正經,又覺得心疼,“那寒假后面幾天我多陪你。”
陸西驍笑了笑:“算了,不是快競賽了麼。”
周挽頓了頓:“那等競賽結束以后。”
“行。”
陸西驍不神地了腳踝,有些扭到,但不嚴重,他起,問,“還嗎?”
周挽不敢了,怕又拖累他,搖了搖頭。
從雪場出來已經下午兩點,兩人找了家當地的飯館吃了晚午飯,又隨逛了逛,等到傍晚,才打車去車站。
運氣不像來時那麼好,沒有列車票,于是便買了城際大車車票。
雖然車速慢點,但勝在不用繞路,回平川市的時間也差不多。
兩人并排坐,周挽坐在靠窗的位置。
陸西驍差不多已經兩天沒怎麼睡過覺,上車后沒一會兒就難得地在這種環境下睡著了。
周挽坐得很直,著背,好讓他靠在自己肩上時舒服點。
大車行駛在高速公路。
一橘的太映在不遠的天際,將一切都虛化暈染,世界變得溫極了。
周挽輕輕提起角,拿出手機對著落日拍了張照。
而后頓了頓,低眼看了陸西驍一眼,抿,調了前置攝像頭。
小心翼翼地將手機拿遠些,肩膀不敢,怕吵醒了陸西驍。
手機屏幕上出現兩人,陸西驍睡著時也是那樣鋒利,像一把利劍,眉眼都凌厲利落,但卻靠在肩頭,額前的碎發垂著,讓那些折角鋒利的線條都和了些。。
眼睛不自彎起,按下拍攝鍵,定格。
拍完照后,忽然又覺得赧,臉紅心虛,立馬收起手機看向窗外。
……
回到平川市時是晚上九點。
一切如常,仍是腦海中的樣子,但周挽卻覺得過去那幾個小時漫長地像是過了好幾月,又浪漫地像是虛無縹緲的曇花一現。
陸西驍送周挽回家。
到小區外,他抬抬下:“進去吧。”
周挽輕聲:“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嗯。”
周挽往前走了幾步,走進單元樓,回頭看了眼。
陸西驍仍站在那兒,量拔,神淡漠。
他周那孤單又回來了。
邁不腳步了,在原地遲疑三秒,然后轉飛快地朝陸西驍跑去。
他站在原地沒,挑眉:“怎麼回來了。”
周挽沒回答,徑直跑到他眼前,手輕輕拽著他領口的服往下,踮起腳,很輕地在他角親了下。
確切來講,用“撞”字更合適。
陸西驍都被撞麻了,渾一僵,有細小的電流順著脊椎和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低下頭,臉紅,小聲:“晚安,陸西驍。”
說完一溜煙又跑回去了,只剩下那紅的耳廓和后頸。
等到陸西驍回神,早就消失在單元樓。
……
周挽從來沒做過這樣大膽的舉。
一直跑到家門口才停下,氣吁吁地開門進屋。
正在看電視,抬頭看到的樣子笑了:“跑這麼快做什麼,有狼在追你啊。”
周挽得沒力氣說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
回到臥室,回想剛才自己的舉,害到懊悔,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太丟臉了。
忽然,手機一震。
是陸西驍發來的一條語音。
不用聽也知道一定又是科打諢的調侃。
周挽臉熱得不敢聽。
過了五分鐘,等心跳終于稍稍緩下來后才點開那條語音。
年聲音很磁,帶著這個年紀有的低沉和認真,他說:
“周挽。”
“以后每年新年,都跟我過吧。”
他很用這樣認真的口吻說話,周挽心臟又開始劇烈跳起來,像是加熱后的巧克力巖漿蛋糕,濃郁的甜都順著心臟蔓延開。
跑到窗邊。
陸西驍還站在那,又過了會兒,才提起腳往回家的方向走。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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