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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竇》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你也認識?”

 蔡暄想問他是誰, 但覺這樣不大好,就換了個問法,“那這學姐和那個渣男現在到底啥況?那學姐有沒有幡然醒悟?”

 “醒沒醒悟不知道。”

 祁岸語氣聽著漫不經心, 卻富有深意, “但據我所知, 這男生跟這學姐告了白。”

 蔡暄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像是很難接自己判斷失誤,“告白???”

 “嗯, 不止告白。”

 祁岸正兒八經的, “還得死去活來。”

 如果這話從別人里說出來, 多會覺得有點麻夸張, 但從祁岸里出來……那就只剩純純扯淡。

 宋枝蒽自然不會當真, 只是沒好氣地瞥他一眼。

 蔡暄卻好奇夠嗆,一個勁兒地追問,比如這男生為什麼要找學姐假扮, 為什麼這男生既然喜歡,卻在親了學姐后沒有第一時間表態。

 祁岸散漫勾起,“大概是因為膽怯吧。”

 “膽怯?”

 蔡暄不可思議, “不是說是個大帥哥嗎?還條件很好那種,這種男生也會膽怯?”

 宋枝蒽眼底也出意外。

 祁岸卻越說越真,“誰說條件好就不能膽怯了。”

 “而且, ”他音蘊著以往有的侃然正, “僅從質層面就去判斷一個人的價值, 本就是一種狹隘。”

 沒想到說著說著被上了價值。

 蔡暄臉一懵。

 宋枝蒽也訕然了下,“不是蔡暄說那個男生條件好的……是我說的。”

 “是你就更不該。”

 祁岸側過頭端凝, 話像是留了半句, 故意不說出來, 卻讓人品那勁頭里的余溫。

 就這麼靜默兩秒。

 他收回目目視前方,“我倒覺得那學姐條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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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習好,格好,人也溫漂亮。”

 “想跟的男生大概能從日語系排到金融。”

 “……”

 宋枝蒽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心想倒也不用這麼夸。

 不懂兩人之間暗流涌的蔡暄卻是慌的1B,以為自己說錯話,導致這倆人之間氣氛詭異,頓時往后退回到座位閉上

 后面也沒再追問。

 好在這尷尬的時刻持續時間不長,沒多久祁岸就把們送回學校。

 宋枝蒽本想跟著下去,卻被祁岸搶先一步攥住胳膊。

 “學姐上哪兒去。”

 宋枝蒽額角青筋一跳,抬眸就對上祁岸幾分促狹的眼。

 也虧得這會兒大家都下了車,蔡暄聽不到這一聲“學姐”。

 宋枝蒽臉一尬,弱弱道,“你差不多得了……”

 見滿臉不自在,祁岸吊著輕佻的眼梢,似捉非弄地覷著,“不鬧也行。”

 “……”

 “今晚跟我回去。”

 -

 大概是酒揮發導致的理智缺失,那晚宋枝蒽也不知怎麼,就這麼鬼使神差地答應了祁岸。

 甚至跟他“回家”的路上,暈暈乎乎的腦袋還有點兒雀躍。

 一方面是等會兒又可以看到繡繡。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知道祁岸是想送生日禮

 很早以前,祁岸送過一次,就是那枚和他同款的烏銀手環,只是宋枝蒽從帝都回來后,就再也沒戴過。

 如今三四年過去,是真的好奇,祁岸到底準備了什麼,這麼神

 不經意思索著。

 車子行駛進他的宅子。

 不大不小的三層別墅卻是燈火通明。

 宋枝蒽下車后還意外了下,而后才想起來,祁岸的弟弟最近也在。

 于是那點兒酒勁兒也散了,清醒幾分地跟著祁岸進去,生怕給祁岸的家人的第一印象留下“這孩怎麼看起來不大聰明”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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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進了家門,被祁岸扶著一只胳膊換上的拖鞋,才得知這位祁頌早就出去鬼混了。

 家里除了繡繡,就只有他們倆,之所以開著燈,是祁岸怕繡繡一只狗在家害怕。

 宋枝蒽忍著吐槽的,很中肯地說了句,“當你的寵真幸福。”

 祁岸撇了一眼,“做我朋友更幸福。”

 或許是這兩天被他的直球攻勢打得有些習慣,宋枝蒽不僅沒覺得不好意思,還微微勾了下角。

 當然,祁岸沒看到。

 在繡繡第一時間迎接宋枝蒽的時候,他已經去了廚房那邊。

 只不過這次不是給繡繡喂飯,而是在冰箱里翻找,再然后,整個家的燈忽然熄滅。

 這下有點兒突然。

 坐在沙發上擼狗的宋枝蒽手頓住,下一秒就聽到廚房那邊傳來打火機“咔噠”一聲。

 之后就看到昏黃浮影中,祁岸捧著一個點燃蠟燭的八寸蛋糕,徐徐朝走來,再將蛋糕放在茶幾上。

 微弱的燭火下,男生廓英朗深邃,的目更是恣意拿人。

 宋枝蒽不經意角,心跳如同掉一拍。

 祁岸淺勾著,在宋枝蒽旁坐下,又上幾蠟燭,依次點燃,“本想弄得花哨一點,但祁頌那家伙太不靠譜,說去花店太晚,只剩下花。”

 宋枝蒽沒忍住笑了。

 祁岸側眸瞧,眼梢也染上一抹愉,“不過還好,起碼還有蛋糕。”

 其實在之前,蔡暄就跟祁岸商量過,要給宋枝蒽買個生日蛋糕,是祁岸想要陪一起許愿,才讓這一環節留到后面。

 宋枝蒽確實沒想到他還給自己準備了生日蛋糕,眼眸蓄起漣漪,“蛋糕很漂亮,我很喜歡。”

 是一個白系蛋糕,上面點綴了一點水果,還有彩小花,正是當下最流行的ins復古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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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岸輕點下,“蠟燭燒了,快許愿。”

 宋枝蒽點點頭。

 不想剛要閉眼,祁岸又說,“姿勢擺好看一點,我要拍照。”

 宋枝蒽心里不免有些好笑,但還是乖乖聽話,控制好面部表

 于是就在祁岸拍照的時候,宋枝蒽在心底像模像樣地許了個愿。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想達的,無非就是外婆好一點,別再生病,而且每年的愿都是這個。

 許好后,宋枝蒽睜開眼,看向祁岸。

 祁岸往下cue流程,“吹蠟燭。”

 宋枝蒽肺活量小,吹了好幾次才吹掉。

 祁岸用遙控把客廳的燈點亮,一面又把拱的繡繡撥弄到一邊,而后才從后拿出來一個淺的禮盒。

 禮盒不算小,上面系著一個同系的緞面蝴蝶結,很致漂亮。

 祁岸遞到面前,挑了下眉,“你要自己打開,還是我給你打?”

 宋枝蒽角微微上翹,“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就是,”祁岸扯了下角,“我幫你打開,會免費提供一個服務。”

 宋枝蒽被他的煞有介事唬到,“什麼服務。”

 “你選了不就知道。”

 到底沒抵住他的,宋枝蒽點了點頭,“那你來。”

 祁岸勾著角,垂眸不不慢地幫把禮拆開。

 他拆的時候,宋枝蒽就抿著在旁邊眼地看,像個翹首以盼的小朋友,直到禮盒徹底拆開,出那個搶眼的logo。

 宋枝蒽雖然對奢侈品不太了解,但梵克雅寶這種牌子,還是知道的。

 蘇黎曼之前攢錢就想買一套這個的首飾,宋枝蒽默默搜了一次價格,只看一眼就退出來了。

 在的概念里,一萬塊錢可以足夠兩個學期的生活費,永遠不可能把這麼一筆錢掛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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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曾想,有天祁岸會送這麼貴重的禮,且他送的還不是爛大街那款,是貴了許多的,最夸張的是,還配套買了一對同款的蝴蝶耳釘。

 白的珍珠母貝,配上閃耀的鉆石,和18K金,在燈下漂亮得無法形容。

 到祁岸的這份用心,和蝴蝶的寓意,宋枝蒽堪堪呆掉。

 祁岸卻語調平常,“專柜沒貨,今天傍晚才到的,只能讓祁頌幫忙。”

 說話間,他把項鏈取出來,看向宋枝蒽,“坐過來一點,我幫你戴上。”

 宋枝蒽慢慢收回神,眨了眨眼,“你說的服務,就是這個?”

 祁岸斂眸,飽含意味地拖著調子,揶揄謔弄,“不然你還想要什麼服務。”

 “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滿足。”

 “……”

 宋枝蒽是真遭不住他這個眼神,臉一窘,“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話間趕忙錯開目,把長發開,朝他邊坐了坐,“戴上吧。”

 這一刻,姑娘雪白的脖頸在燈下如同倒出來的牛,祁岸的指尖亦如跳躍的火苗,在上用灼熱的力道凌遲。

 宋枝蒽默默紅了耳

 好在這個過程只持續了半分鐘,祁岸就給戴好了。

 宋枝蒽心頭像是落了一只歡愉的蝴蝶,幾分赧幾分雀躍地看向祁岸。

 祁岸像是欣賞一件珍藏至極的藝品,視線從的脖頸落到的眼眸里,嗓音有點啞,“喜歡麼。”

 宋枝蒽點頭,再點頭,“就是太貴了。”

 就算是以前,何愷送給最貴的首飾,價格都和這個比不了。

 更別說宋枝蒽還一次沒戴,分了手就還回去。

 本以為祁岸會說沒關系。

 不料他手臂搭在宋枝蒽后的靠背上,往后一靠,“覺得貴就一直戴著。”

 宋枝蒽抬眼。

 祁岸挑了下眉,“就是要你一直戴才買這麼貴。”

 話里好像在暗指什麼,一下就讓宋枝蒽想到那枚被收起來的烏銀手環。

 宋枝蒽抿了抿,想說什麼,恰巧這會兒祁岸桌上的手機響了。

 電話剛一接聽,宋枝蒽就從語氣聽出對面是祁頌。

 大概是被他幫了忙,祁岸這次的語氣總歸沒有上次惡劣,只是依舊敷衍,“你今晚要回來就早點兒,別吵得別人睡不了。”

 “……”

 “嗯,在。”

 聽到這話,宋枝蒽切蛋糕的作微頓,看了眼祁岸,巧的是祁岸這會兒也在看,語氣又又渾,還在笑,“別特麼胡扯,老子不需要那玩意。”

 ……那玩意?是哪玩意。

 宋枝蒽被這曖昧不明的話說得心尖一,忙收回目專注切蛋糕。

 等祁岸電話掛斷,宋枝蒽已經開始為了緩解尷尬小口地吃了。

 祁岸卻無視桌上他的那塊,挑眉道,“這就開吃了,都不知道等我。”

 宋枝蒽眼地看著他,“不是給你切了。”

 祁岸卻不怎麼滿意地拿起那塊蛋糕,左右看了眼,“我不想吃這塊。”

 ……大爺的病又犯了。

 偏偏宋枝蒽又忍不住慣著他,于是又拿起塑料刀,在蛋糕上比劃了下,“那你想吃哪塊,這塊,還是——”

 “我想吃你那塊。”

 祁岸故弄玄虛地打斷。

 宋枝蒽愣了愣,“不都一樣的嗎?”

 “不一樣。”

 祁岸音自如,混著一點點顆粒質的磁,突然抬起手鉗住的下,指腹在畔溫一碾,“你的看起來更好吃。”

 作落定。

 宋枝蒽激靈了下,這才反應自己角沾了油。

 祁岸目卻蘊著曖昧的,像是搖曳的火苗,在心田原野引燃春風野草。

 迎著他長驅直的目,宋枝蒽了下,低低道,“不行。”

 “……”

 “我的特別好吃。”

 “……”

 “不能給你。”

 話音落下。

 客廳安靜一瞬。

 宋枝蒽實在不了祁岸這麼逗弄下去,直接站起,“那個,廁所在哪兒。”

 祁岸似笑非笑,朝左手邊的樓梯閑散地指了指。

 宋枝蒽幾乎落荒而逃地起直直上了樓。

 等影消失在樓梯拐角,祁岸才收回玩味的目,轉而盯向桌上那塊被咬了幾口的油蛋糕。

 就這麼看了兩秒。

 畔梨渦淺勾,祁岸驀地一笑。

 好吃的又哪里是的那塊蛋糕。

 分明是自己。

 -

 那天晚上,宋枝蒽到底沒有回學校,而是被迫留在祁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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