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軍提出的問題,張放投去了一道目:“我們的確是為流民打仗的隊伍,但不是縱容流民的隊伍,更不是帶領流民殺要塞人的隊伍!知道什麽革命區嗎?意味著這裏從此便不再有要塞人和流民的區別!
你們也都是從流民過來的,進金欽環初期,自由之城的風氣你們都清楚,一旦讓這些流民進城,就會徹底讓要塞變得混無序,還是那句話,金欽環不養閑人,革命區也不養閑人!我們要做的,隻是給流民提供一個公平的環境,而不是養活一群大爺!”
“張放的意思,就是軍政府的意思。”寧哲道:“我們既然是基於流民的隊伍,自然不可能榨流民,但也不能縱容流民,雖然我們致力消除流民這個群,但不得不承認,流民和要塞人還是有區別的。
我已經想過了,暫時將景閥分兩個區域,暫時不讓流民進要塞,給他們劃定一個專門的生活區域,另外還要在流民生活區立像金欽環一樣的普法班,所有人強製學習,首先得讓他們擁有法製觀念,就像將野生魚放進魚缸需要過水一樣,想要讓生活在法外之地,生野蠻的流民跟要塞人一起生活,這需要時間。”
眾人見寧哲已經定下了事的基調,便不再討論,再度安靜下去。
胡逸涵也接著說道:“接下來說第三點,是關於流民募兵工作的,目前嶺北的呂氏家族起義軍,已經立了革命軍分區機構,並且向我們提供了大量的武裝備,短期我們會大量招募新兵,而且會將他們投戰場作為補充,關於新兵的培訓工作,各位一定要盡心盡力,切不能出現差池。”
……
正如之前預料的那樣,革命軍自從打出金欽環以後,就像是滾雪球一樣,勢力發展的越來越大,剛剛拿下景閥,便再度向夏侯氏發起了進攻。
仗打到這個地步,寧哲這種高級將領已經不需要親自場了,但是在瓊嶺戰役開始前夕,他還是選擇了趕往前線視察。
寧哲趕到前線指揮部的時候,發現這裏的氣氛充滿了張和凝重,作戰參謀們圍在地圖和沙盤周圍,不時便會引發一陣爭吵,通訊參謀們則守在電話和步話機旁邊,歇斯底裏的咆哮著。
偌大的指揮部裏麵,每個人都忙忙碌碌,行匆匆,即便是麵對寧哲這個最高統帥,也沒人停下來駐足打招呼,全是敬個禮便會繼續忙自己的事。
指揮部裏的這些軍,都是剛剛打下景閥的老兵油子,不僅武裝備得到的更新換代,手裏的兵員也得到了補充,按理說沒必要這麽張才對,這種況,除非說明他們對於接下來的一場戰役心裏沒底。
林豹在半個小時之後才見到了寧哲,並沒有向其他人一樣敬軍禮,而是走上來握住了寧哲的手:“大哥,我那邊一直在開作戰會議,讓你久等了!”
“你們這邊是正事,我隻是過來問,一切以你們為主。”寧哲拍了拍林豹的胳膊:“前線的況怎麽樣?”
“進行了幾次推演,怎麽說呢,不算順利。”林豹歎了口氣:“夏侯氏可是北荒第一大勢力,兵多將廣,而且還有傲人的鋼鐵洪流,跟他們作戰,我們的優勢並不是很大。”
林豹實話實說:“我們計劃將部隊分為四個梯隊,第一梯隊三萬人,第二梯隊和第三梯隊作為補充,各有兩萬人,第四梯隊是主力部隊,有四萬人,這十一萬人,便是我們的總攻隊伍,除了我們之外,林巡也會率領兩萬人,負責後翼保護,李霖、吳昊各自率領兩萬人,負責左右兩翼。
我們的先頭部隊加起來,總共有十七萬人,要比夏侯氏布置在邊境的部隊多了整整五萬,但真打起來,卻未必能夠占到便宜。
為了避開夏侯氏的鋼鐵洪流,我們隻能選擇山路行進,這麽一來又沒有了兩翼的掩護,一旦被切斷部隊,那麽先期進的兵力,就為了送到對方口中的。
如今我們的兵力雖然占據絕對優勢,可是越到夏侯氏的腹地,我們的優勢也有越小,而他們的鋼鐵洪流也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我們推測,咱們如果想要占領夏侯氏全域,至得付出他們四倍的傷亡,也就是二百萬人!
我知道打仗是需要死人的,可是也沒有這種死法啊!所以跟景氏比起來,夏侯氏這塊骨頭要更加難啃,我們有必勝的決心,可這勝利,損失未免也太大了些。”
“這就是我親自來到前線的原因。”寧哲笑了笑:“軍政府和軍部經過商討,改變了軍事作戰的部署和計劃,你們的任務並非占領夏侯氏全域,隻要接近71、74號這兩個要塞,進行圍攻就可以了。”
“隻拿兩個要塞?”林豹聽完寧哲的話,將目投向了地圖上的軍事地圖:“這麽一來,我們想要包圍夏侯氏首府76號的意圖也太明顯了,這不是在著他們跟我們進行決戰嗎?76號周圍是平原地帶,一旦把戰場選在這裏,我們在機械無法場的況下,勝算等於零!這是一個失敗的策略!”
“軍部下達給你的指揮權,僅限於完攻占這四座要塞的任務,至於這個策略是否失敗,不需要你來評價。”寧哲並未跟林豹解釋其中的原因:“我隻問你,能不能完這個任務?”
林豹直了膛:“大哥放心!我將親自率隊奔赴戰場!保證完任務!”
……
瓊嶺戰役打響了,雙方剛一接,戰爭就進了白熱化。
拿下景閥的革命軍士氣正盛,並且通過景閥繳獲的資進行了裝備的更新換代,而夏侯氏眼見鄰居在三個月覆滅,警惕已經提到了最高,軍部的指示更是簡潔明了:不惜一切代價將革命軍擋在邊界之外。
這一天,北荒的老牌霸主和崛起的新秀,一同被扔進了鬥籠,而這場比賽,注定了隻有一方可以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