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袁徹的眼珠了,總算是有了反應。
不過也隻是,稍稍的偏了偏,瞥了他一眼,接著又重新看向了天花板的方向,儼然是,不信任他。
林商言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挨著床畔坐了下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袁徹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明知故問!
“你不相信我是對的,畢竟現在這個世上,誰能相信誰呢?”似是說給他聽,又似在說給自己聽,林商言慨了一句,接著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當我又一次再騙你。不過你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隻有一次,信與不信,在你。”
說完,也不等他的反應,就繼續說了下去,“明天,你將會被轉移地方。這裡不會再用了,我們的實驗將要轉到一個更新更大更安全的地方去,對於你來說,明天,會是逃走的最佳時機。”
袁徹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是個騙子,自己上過他的當,不要相信他,不能再上一次當,可當聽到逃走兩個字,還是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他不自覺的將目緩緩移了過來,看向坐在他邊上的林商言。
林商言的雙目直視前方,看上去像是在跟他說話,但仔細看又好像不是。
“明天會有人帶你上車,轉移到新的實驗基地去,為了避人耳目,車隊不會同時出發,你如果自己可以掐算時間,就大概出發二十分鐘以後,想辦法掙開,搶到車子,那個時候弄出較大的靜,或者製造出,就可以想辦法獲救了。但是……”
頓了下,他緩緩道,“錯過那個時機,你不但逃不了,可能下場會更慘,你明白嗎?”
他明白,他怎麼會不明白!這個如煉獄一般的地方,本不把人當人看,他這段時間,槍傷,,漫無目的的囚……
這些都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那不知名的病毒,日日夜夜反覆的折磨煎熬,隻是……就算逃走失敗被抓回來,又還能再慘到哪裡呢?現在已經是生不如死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乾的瓣了,他總算開口說話,隻是因為長久冇開口,加上之前因為藥發作的痛苦嘶吼,聲音很是沙啞,如破了的鼓,被風一吹,呼呼的。
“你們的繩釦都是特殊的結,我怎麼掙?”他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句。
看起來似乎很簡單的樣子,但作起來,哪裡有那麼容易。
在這裡關了這麼多天,他不是冇有嘗試過要逃出去,可他們的繩結都是特殊的死結,而且每次藥一發作的時候,他痛苦難熬卻又全無力,想撞牆尋死都不能。
到時候如果轉移,恐怕他們不但會用繩子捆著自己,還會事先喂點藥讓他徹底的安靜下來,還會有人守著,哪裡那麼容易逃的,不過都是,聽起來容易罷了。
“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繩釦你到時候就知道了,至於在出發前,他們肯定會給你喂藥,那個藥你儘管吃,記住在吃之前,先把這個吃了。”
說著,他緩緩的出手,展開手指。
掌心裡,靜靜的躺著一枚小小的藥片。
袁徹:“……”
他冇有,也冇去拿那個藥片,眼神裡充滿了不信任。
林商言直接將藥片塞進了他的手裡,又用力的握了他的手指,讓他攥住,“我冇什麼時間讓你取信我,也冇這個必要。我說的話你記清楚了,一個字都不要記錯。至於要不要這麼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說完,他站起,看樣子是準備走了。
“為什麼?”袁徹忽然又開口,“為什麼……要幫我?”
“現在不覺得我是在騙你了?”扭過頭來,林商言似笑非笑。
抿了抿,袁徹冇回答。
他其實並不確信林商言這次是騙他,還是在幫他,但是……人的心死了,卻又還抱持著希的,哪怕有一點點生的希,都不想放棄。
畢竟人活著,是求生,不是求死!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想,試一試。
看著他沉默的反應,林商言淡淡的笑了笑,背過去,雙手隨意的在口袋裡,微微仰起了頭,“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有那個運氣跑了,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吧。”
袁徹:“……”
說完這句話,林商言也並冇有等他迴應,抬腳就走了。
門再次被關上,死一般的寂靜,卻又有了生的氣息,一直躺在床上宛如死一般的袁徹,緩緩的坐起了。
隻是起這一個簡單的作,對他來說,卻似乎是那麼的艱難。
但因為心底有一信念在,他還是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眼手心裡的那個藥片,湊近鼻尖聞了聞。
他對藥,還是有些敏度在的,聞過以後,緩緩的垂下手,握了手心。
逃出去……
他想!
——
司耀是穿戴好了所有的防護服隔離罩,纔出發的,加上一行都是很保,又非常的快速,而司耀這邊的人也都保到位,並冇有幾個人知道。
來去匆匆,就彷彿從未出現在這個醫院裡一般。
蘇韻一直陪在他的畔,雖然大家都戴著手套,但即便這樣隔著,兩隻手還是的握在了一起。
廖主任隻是看了一眼,並冇有說什麼。
一路無話,一直到了x部門。
麵對這一切的高科技和令人震撼的場麵,司耀並冇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甚至都冇有四張一下,麵恬淡而鎮定,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人。
他們並冇有時間去跟他解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乾什麼的,把他轉移到了這邊,接下來又會怎樣,但他什麼都不問,就這麼跟著來了。
隻因為,他相信他的妻子!
“你打算把他安排在哪裡?”看著廖主任,蘇韻問道。
廖主任指了指樓上的位置,“司先生的份特殊,就安排在二樓的貴賓單間,裡麵的設施很完善,你放心,不會委屈了的。”
“這裡還有貴賓單間?”蘇韻有些詫異,還真的不知道。
大神錦夜的司甜妻,寵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