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和尚后,水纖月卻同時怒喝一聲,沖了上來。
“你們找死?”
只見大手一揮,數百只蠱蟲就從地下鉆出,有幾人見到水纖月是個子,還想上前欺辱,眨眼間就被蠱蟲吞噬,化為一堆白骨。
這一幕頓時將周圍所有人都給驚呆。
百姓們一時間不敢上前,還沒等他們開口,就聽見水纖月一聲和,在力之下,清楚傳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我若是想要你們的命,何須拐彎抹角?是你們這幾千人,經得起我這些寶貝們幾口?”
一番話說完,原本還心懷不滿的百姓們,也頓時反應過來。
是啊,如果水纖月真要殺他們,還真不用費太大力氣。
水纖月面冷,見到四周再無人敢說話,才指向距離最近的一人,問道:“說,是怎麼回事?”
“這……”
那人被水纖月一番質問,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將事給說明白。
和尚跟水纖月面古怪的對視一眼,無語道:“你們的意思是說,你們懷疑這次的怪病,是佛門僧人所為?”
一名老漢壯著膽從人群中走出來,質問道:“如果不是你們,那你們如何解釋,那些得病的人都曾吃過佛門施舍的善粥?”
和尚一陣無語,在佛門僧人來到羽飛城之前,這些百姓們連吃飯都困難,放眼城中,又有幾人沒吃過佛門的善粥?
但這番話卻提醒了他:“你們的意思是,這次的怪病和善粥有關系?”
他頓時眼前一亮,立刻道:“各位鄉親盡請放心,佛門來到西陵只為發展信中,如果把大家都害死了,那還有誰來信佛?”
“為了幫大家治好這次的怪病,本座已經從大炎調來大批藥材,不日便可送達西陵,到時各位染上的怪病很快就能痊愈。”
“如果佛門當真想害死各位,又怎會費時費力的做這麼多的事?”
和尚信誓旦旦對眾人說道,讓眾人無不面古怪,疑問道:“閣下此言當真?”
“你是說,我家老頭子有救了?”
“太好了,我爹有救了!!”
人群中頓時傳來陣陣歡呼,和尚臉上的冰霜消失不見,佛門慈悲為懷,剛才如果不是眾人言語太過激烈,他又怎會當真怒?
但當他意識到這木蠱病的背后并非看起來那麼簡單時,他卻松了口氣。
既然是被人誤會,那只要將真相大白,誤會不就解開了麼?
“諸位先回去吧,本座保證,最多三日之后,治療怪病的藥材就能送來。”
原本劍拔弩張,一即發的局面,就這麼輕易被他化解。
百姓們這才轉離開,雖然還是將信將疑,但至怒氣已經消散許多。
和尚忽然冷笑一聲,道:“站住!”
“剛才幾位見到城中百姓對佛門發難,可是高興的很啊?這會兒聽到本座說有了可以治病的藥材,卻為何如此愁眉苦臉?”
和尚面前,站著幾個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卻是詭異的蠟黃,被和尚攔住之后,都被嚇了一跳。
幾人對視一眼,一咬牙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是因為家中老人生病,才愁眉苦臉。”
可他們話音未落,和尚就一把抓起其中一人的服,服之下的皮白花花的,還有些臃腫。
西陵百姓們常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連飯都吃不飽,又怎麼可能養出一贅?
眼前這幾個人,分明是一群養尊優,為非作歹的壞人。
一個老人走了出來,指著其中一人道:“我認識你,你不是隔壁城池神殿里的神麼?”
老人語出驚人,旁觀者立刻明白了事的來龍去脈。
眾人一時間怒不可遏,紛紛沖上前去,將這幾人團團圍住,毫不肯放過。
不過和尚在一番審訊之后,卻并沒有太多收獲。
他們在神殿接到的任務只有讓他們挑撥佛門和百姓們之間的關系,至于其他的幕,他們并不清楚。
但說到這里,百姓們就算再蠢,也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本還對佛門有諸多怨氣的百姓們,立刻將矛頭對準了神殿。
與此同時,另外一則消息,也同時傳到了即墨城中,迪力伊查耳朵里。
即墨城,神殿。
“陛下,不好了!”
神殿之外,一名士兵匆匆跑了進來,在迪力伊查跟前跪下,面凝重道:“陛下,不好了,羽飛城外有大批軍隊開始集結,看這架勢,分明是打算跟神殿開戰了。”
迪力伊查卻依舊神淡定,擺了擺手道:“慌慌張張的做什麼?朕就是這麼教你的麼?”
“西陵連鐵都沒有多,就算讓他們放開了手調集兵力,又能有多人馬?”
“更不必說朕還留了后手,你看著,要不了多久,西陵百姓和佛門之間,就會鬧得不可開。”
大殿之下的紅主教先是一愣,隨后約明白了什麼,立刻起恭敬道:“陛下當真神機妙算,料事如神啊。”
…
北莽,青州。
看著擺在桌上的報,拓跋濤久久不語。
倒不是這報讓他心沉重,而且因為報上的容,讓他說不出話來。
短短三天,大炎軍隊連破十三城,打得北元部隊節節敗退,雖然這里面有北元兵馬大元帥蕭元岐戰死,群龍無首的原因,但大炎的實力依舊讓他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們說,如果大炎當真全力攻打北莽,需要多長時間?”
拓跋濤的問題,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不敢說出來。
如果大炎全力以赴,最多十天,就能殺穿北莽。
或許拓跋濤當真是不輸給炎帝的名將,可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將領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陛下,我們當真要讓大炎的軍隊繼續留在北莽境麼?”
拓跋濤的一名心腹上前,小心翼翼問道。
這個問題立刻引起了在場其他將領的注意,將這麼強大的軍隊留在北莽境,無異于引狼室。
偏偏如今的北莽還沒有跟大炎翻臉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