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張開的,最終還是閉上,他哪還敢把雲一言的事給出來,心裡頓時涼了一片,從雲一言說出這樣的話來,孫逸就明白……自己是已經被雲一言徹底放棄。
雲一言見孫逸這舉措,勾了勾,眼神中出冷意來,孫逸的確是他的有力手下,放棄他也讓雲一言覺得難以承,但是……雲一言更加清楚,自己若是不果斷放棄,他只會被明止找出證據來。
雲輕煙半闔著眸子,隙中瀉出寒意,一邊挲著手指,一邊勾說道:「陛下,孫侍衛究竟有沒有罪,關在天牢里讓人審問一番就行,不必讓陛下煩心。」
高位上的皇帝頓了頓,看了雲輕煙一眼,沉思了許久,才點了點頭,神已然疲憊地道:「攝政王,這人……就給你審問了,朕不適,你們都離開吧。」
說罷,皇帝便由太監攙扶著從偏門離開。
雲輕煙盯著皇帝看了一會,才收回視線,讓士兵押著孫逸起來,隨即目朝向了明止,低聲道:「攝政王,把人押走吧。」
「好。」明止沖雲輕煙點了點頭,袖中手一揮,士兵們頓時將孫逸往乾清宮外帶。
雲一言也沒有任何猶豫,跟上了兩人的步伐,出乾清宮的那一剎那,本來被架著的孫逸,忽然扭了起來。
孫逸拼了命地轉向雲一言,裡還念著,「殿下,那神……」
這話還未盡,一邊的雲輕煙勾冷笑,頓時將手裡的布團塞進了孫逸的裡。
雲一言察覺到孫逸那樣住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要說,可卻被雲輕煙半路截胡,他不由地看向了雲輕煙。
手拍了拍孫逸的肩膀,笑靨如花,「孫侍衛,即便你向殿下求,該被審問的還是要審問,誰……都救不了你。」
聞言,孫逸頓時驚恐地看向了雲輕煙。
雲輕煙對此只有微微笑容。
「輕煙妹妹,我覺得孫侍衛只是想告訴我什麼事,你把他裡的東西鬆了,讓我聽完再堵著如何?」雲一言的眼神晦暗不清,他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是雲輕煙,而不是明止。
雲輕煙的手一頓,笑著拒絕,「殿下,我知道你心,但孫侍衛已經是階下囚,他能說的話,無非就是一些請求繞過他的話罷了。」
「殿下,這麼晚了,你該回東宮了,運輸犯人的事給本王便可。」明止瞇了瞇眸子,手一揮,那些士兵頓時押著孫逸,越過了雲一言,沒給雲一言一點繼續爭取的機會。
雲一言盯著被押送離開孫逸的背影,怒火灼燒,卻又不能在臉上表萬分,還得出個笑容來。
「那攝政王,我就不打擾了,要是需要幫助,攝政王隨時來找我便是。」雲一言邊只有僵的笑容,但禮數還是做得萬全,沒有任何差錯。
明止也拱手,十分淡然地回答:「多謝殿下的意,不過本王想,應該用不著。」
這話噎得雲一言臉愈發鬱,他一邊攥著手,著自己保持冷靜,一邊迅速就離開了這裡。
等雲一言走後,雲輕煙和明止跟上押送孫逸的士兵。
「孫侍衛,剛剛是想將我的份給雲一言嗎?」雲輕煙走在明止的一邊,目里登時寒意遍布。
孫逸裡還堵著布團,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驚恐地盯著雲輕煙。
明止看了雲輕煙一眼,然後低聲說道:「若你不出手,本王也會直接廢了他的舌頭,讓他再也不能說話。」
雲輕煙眉眼一彎,頓時挽住了明止的手,回答道:「那種事還是太腥了,我這樣剛好。」
明止頓了頓,抿不語。
雲輕煙這才轉頭看向了一邊的孫逸,「孫侍衛,雲一言都拿你的家人來威脅你了,竟然還忠心耿耿想要把我的事告訴他,要是雲一言知道你如此忠誠,會不會後悔剛才把你賣了的行為?」
孫逸對此,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被布團堵住的,只能咿咿呀呀發出一些聽不懂的音節。
雲輕煙頓時笑了起來,手將他裡的布團扯了出來。
「孫侍衛,你若是聰明還想要活下去……就想辦法,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供出來,這樣我能保你一命,不然,到時候雲一言怎麼對你手,我可都不會管。」雲輕煙挑了挑眉,語調輕。
孫逸臉大變,想說的話遲遲說不出口,最後才只憋出了一句,「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孫侍衛一定知道的,雲一言到底還有多個像你這樣,安在朝廷的人?給我一份名單。」雲輕煙了頭髮,出自己幽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孫逸。
孫逸愣了好一會,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雲輕煙,「這種名單要來,對你有什麼好!?」
雲輕煙瞇了瞇眸子,看了一眼邊的明止,然後笑著說道:「我要讓雲一言萬劫不復,這個理由夠不夠?」
孫逸霎時失語,他驚疑不定地盯著前方,好半會才挪,「我若是告訴你了,你真的能保證我不死嗎?」
「當然,我又不是雲一言,從來不出爾反爾。」雲輕煙點頭。
孫逸深呼吸一口氣,隨後說道:「我告訴你們,但你們要答應我……必須要保護好我的家人。」
雲輕煙頓時答應,「放心,我不會讓雲一言對他們出手的。」
「我會把名單寫一份出來。」孫逸心如死灰。
「那就拜託了,孫侍衛。」
明止見兩人的談話告一段落,頓時拉住了雲輕煙的手,吩咐那兩個士兵,「把人帶到天牢嚴加看守,不準任何人看。」
士兵們齊齊稱是,迅速就將孫逸帶走,只留下了明止和雲輕煙。
「怎麼了?」雲輕煙不明,明止為何會忽然拉住自己。
明止沉默了一會,才輕聲道:「已經很晚了,你該回去了,本王送你回府。」
雲輕煙一愣,隨即眉開眼笑地點了點頭,「好啊,那就謝謝攝政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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