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的舉讓裴慎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他知道已經醉了,可正是因為醉了,他的心才更加為之。
“皎皎,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
裴慎拿下口中那個被柳明月咬下了一小塊的餞,深吸一口氣,目凝在柳明月的臉上。
柳明月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裴慎,里還咬著剛剛那口餞,此刻嚼了嚼,似乎是在回味里的甜味,等回味完了才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裴慎嚨微,端起手中剩下的大半碗醒酒湯,灌口中,然后攬過柳明月來,將醒酒湯盡數渡的口中。
“嗚……苦……”
柳明月嗚咽著手去推裴慎,裴慎卻放下碗,轉手將剛剛那顆被咬過一口的餞,再次塞自己口中,然后湊到柳明月邊。
散發著甜意的餞就像餌一般,著柳明月上前。
可咬上去,卻只咬到一片的。
柳明月睜了睜眼,好半天才看清楚自己咬的不是餞,而是裴慎。
裴慎的下被咬破了個口子,有些出,可他卻毫不在意,手抹去后,甚至重新拿了一顆餞到柳明月眼前晃了晃,再度塞口中,只這一回不再像上次那般囫圇咽下去。
但柳明月上了一次當,撲了個空,這回有些不太愿了。
裴慎見不再主,略微有幾分失落,但還是低下了頭,攬住柳明月的腰,將餞送的口中。
齒間沁著甜,裴慎作為一個不喜甜的人,頭一次覺得餞是如此味。兩個人就著這樣的姿勢親了許久,久到柳明月的醉意徹底上來,裴慎才終于舍得將松開,抱去洗澡。
春鶯先前早就將熱水放滿了浴桶,裴慎手了,此刻水溫正好。
他平日里雖能單手將柳明月抱起來,但今日懷中人已經醉去,反倒費了好些力氣,才將柳明月的服給干凈,把人慢慢放浴桶里。
然后還得一直哄著勾著自己的脖子,不至于整個人水中。
等替柳明月洗完換上干凈的寢,裴慎發現自己的服也幾乎。他的要求向來不高,便了服,就著柳明月洗完的水也洗了一遍。
結果還沒洗完,就隔著屏風看見柳明月翻了個,將上蓋著的被子掀了大半。似是酒意上來了人有些燥熱,就連往日如凝脂般白皙的皮上也泛著一層淡淡的紅。
裴慎顧不得將自己上的水拭干凈,拿了條布巾胡了圍上,便連忙過去將榻上的人撈進懷里,然后拉著錦被,將給嚴實地裹了起來。
漠北氣溫已經開始變冷了,若是凍著可有的麻煩。
而被裴慎圈在懷里的柳明月,似是覺到了悉的懷抱,閉著眼朝裴慎懷里拱了拱,順便手環住他的腰,也曲著盤了上來。
裴慎先前替洗澡時便已經忍了又忍,此下柳明月纏他纏得這般,他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氣息又被攪了幾分。
“皎皎,別鬧了。”裴慎握住柳明月的腳踝,咬著牙想要將的從自己上拉下來。
可柳明月聽見裴慎喊,卻睜了睜眼。
因著醉酒,此刻眼里霧蒙蒙一片,撞上這樣小鹿一般漉漉的目,裴慎心口繃著的那理智的弦幾乎要繃不住了。
而就在這個關口上,柳明月又像是發現了什麼,忽然撐起子,出手去了裴慎被自己咬破的下。
的手指帶著滾燙的熱意,抵在裴慎的上,仿佛灼燒在他的心口。
“皎皎……”
裴慎覺得心口的那弦已經繃到極致了,就連聲音也暗啞了幾分。而下一瞬,柳明月主在上的親吻,將這弦徹底扯斷。
寒風來襲,漠北似乎一夜之間就冷了下來。
唯有帳中一片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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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竿頭,柳明月才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
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甜到粘牙的餞,有顛簸的小舟,約約記得自己哭喊著船停下,可那風浪卻一陣比一陣來得更加猛烈。
“皎皎,你醒了?”裴慎出手,了柳明月頭頂睡了的碎發,關切地問:“頭疼不疼?”
昨夜那碗醒酒湯喂時幾乎撒了一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果。
柳明月了眼,本想搖頭,可下一瞬就微微蹙起了細眉。的記憶還停留在被裴慎牽著手走回來,只記得自己似乎是醉了,卻不大記得后面發生了什麼。
但是往日幾乎與裴慎日日親,再清楚不過這種悉的酸累。
能讓累到都抬不起來,怕是不知道趁著醉酒時來了多次。
“裴慎,你怎麼這樣——”
柳明月忍不住埋怨道,裴慎有些無奈地從被子中將的手拉出來,放在邊親了親。
他早就醒了,卻舍不得起來,一直側躺著看柳明月的睡。睡著時要比平日里乖巧恬靜,也不像昨夜醉酒時那般主肆意。
小小的耳垂,與的指尖,在他眼里都格外的可。
但是剛剛這個可的人兒,手險些直接掐在他的腰間。
裴慎將人攬懷中,低聲音在柳明月耳畔解釋,“皎皎,別生氣,是我昨夜過了。可你昨夜里一直抓著我我快些,我實在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語氣尋常,柳明月聽了卻驚得連忙捂住他的,不許裴慎再說。
這是什麼話?
怎麼可能會說這種骨的話!
便是醉酒了也不可能!
似乎意識到柳明月醒了會耍賴,裴慎埋在頸間,輕輕咬著脖子上的,“皎皎,你若不信,你看看我背上,是不是還有你昨夜撓過的痕跡。”
話雖這麼說,裴慎卻一點不快的意思都沒有,他甚至要著自己的角不往上揚。
這些日子雖然與柳明月親的次數也不,但從未有過昨夜那般酣暢淋漓之。他本來都打算將茯苓那壺惹事的酒給丟掉,可現下卻改了主意,柳明月醉后的反應實在是令他歡喜得,他恨不得日日都這般主勾著自己。
柳明月腦子里囂著絕不可能,可手下還是忍不住拉開了裴慎的角,探起來看了一眼他的后背。
只看了一眼,“轟——”的一聲,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如火球般滾燙。
竟然、竟然真的,用指甲在裴慎背上留下了數道痕跡。
而且那幾道紅痕縱橫在裴慎從前的舊傷疤中,格外的顯眼,引人注目。
“我……我改日問問貴太妃,如今宮里還有沒有新的玉容膏了。”柳明月恨不得現在就將裴慎上那幾道紅痕給抹消掉,他上的其他疤痕都代表著英勇,代表著他上場殺敵的戰績。
可唯有今日這些紅痕,是他們之間.的象征。
也是昨夜喝醉酒后胡鬧的罪證。
“不用玉容膏,這些……只有你看見,不會有旁人看見。”裴慎將柳明月拉下來,重新吻住的。他已經快忘記了眉骨上曾經用玉容膏去除的那塊傷疤,也好在那時候沒有只顧著與柳明月生氣,將它棄之不用。
否則,帶著那樣一道傷疤的自己,怎麼配得上。
柳明月被裴慎按在懷中,覺有什麼在磨著自己的,睜開眼,這才發現裴慎的下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咬破,結了塊痂,這才磨著疼。
這不會也是干的吧?
答案呼之出,柳明月簡直不敢去想,昨夜醉酒后自己究竟還干了什麼。
恨不得將整個人都埋進裴慎懷里,“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裴慎含糊著應了幾聲,卻始終沒有明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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