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雲剛才就覺到嵐依有些奇怪,現在突然推開了他,眼神兇惡,這本不是平時的。
他看得很清楚,阿嵐的眼睛已經變了赤,這裏頭肯定有問題。
墨淩雲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風嵐依手握長刀,一刀進去,一個侍衛就這麽倒下了。見了,眾人更確信夏秋容的話。
“風嵐依要殺父皇!所有人聽命,將人拿下,生死不論!”
好一句生死不論,墨淩雲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怒視著發號施令的夏秋容。難怪,一直不出聲,沒想到在這等著。平時他們都很小心,問題一定出在那杯酒上。
滄溟皇帝也到了驚嚇,發現了的不正常。
“誰敢傷!”墨淩雲顧不得那麽多,這個時候,他隻能護著風嵐依,阻止傷人。
墨淩雲快步上前,扣住了的手腕:“阿嵐!你清醒一點,看看我是誰。”
可是風嵐依本聽不到墨淩雲說什麽,連看他的眼神都是陌生的,竟然和他起手來。墨淩雲不想傷,讓著。
夏秋容下令:“還愣著幹什麽?弓箭手準備,風嵐依前行刺,傷了父皇,你們誰吃罪得起。放箭!”
“誰敢?”滄溟皇帝及時喊了停手,連他都看出來了,風嵐依有問題,那雙赤的眼睛,看著都滲人,現在的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
好好的人怎麽會這樣?
難道,真的和剛才喝下的那杯酒有關?
秋容如此積極,滄溟皇帝猛地回頭看著夏秋容,想從那張臉上看出些什麽。
如果說,皇室之中誰最會用毒,秋容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這些邪氣的東西,一直都是擅長的。從喝完酒到現在,才相隔沒多久,竟有這麽厲害的毒,能讓人失去理智,隻知道殺人?
滄溟皇帝心中大驚,如果剛才那杯酒是被自己喝下去,那還得了?
就算秋容想報仇,就不怕,那杯酒是被自己喝下去嗎?
種種猜忌,讓滄溟皇帝對夏秋容越發忌憚起來。這樣的手段,若是用在自己上,他的境就極為危險了。
隻是,現在風嵐依還不能有事。古玉還沒有找到,又是皇姐的孩子,他這個當舅舅的,絕不能讓出事。
“不許傷了清月郡主,所有人都去幫淩王,先把人製服,不可傷了。”
滄溟皇帝沒有忘記自己的形象,這個時候,還是要保持自己的形象。
“阿嵐!你醒醒!”
隻是,不管墨淩雲怎麽喊,風嵐依都無於衷,那雙眼睛裏隻有殺戮。
也不知道是誰暗中朝風嵐依放了箭,說時遲,那時快,墨淩雲一把將拉了過來,長箭從邊過。可是,風嵐依手裏的刀刺進了墨淩雲的裏。
“阿嵐……醒醒!”
風嵐依看著鮮紅的慢慢浸染了墨淩雲的服,眉心皺,手開始抖起來。
的頭很痛,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阿嵐……”
風嵐依好像聽到淩雲在喊自己,他滿手是。
好像……是自己……
風嵐依突然大吼了一聲,當再抬頭的時候,眼中的赤才慢慢消退下去。
人群中的夏秋容大驚,不可思議地看著風嵐依。
怎麽回事?
親自配製的東西,這可是整整一年的心,怎麽會這樣?
不可能恢複心智的,隻有永無止境的殺戮。可是現在,竟然清醒過來了,難道,是的方子哪裏出現了問題?
怎麽會這樣?
夏秋容往後退了好幾步,一時沒有站穩,往後倒了下去,被人接住了。
回頭一看,溫傾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後。目瞪口呆看著溫傾:“你怎麽會在這?”
“我說過,這個時候不能手,你為何就是不聽我的?”
“你要幹什麽?”
夏秋容見溫傾二話不說要拉著走,下意識掙紮起來。
“幹什麽?這樣的場麵,父皇如此明,怎麽會不知道風嵐依是中毒。能做出這麽厲害的毒藥,除了你,還會有誰。你以為自己洗得了嫌疑嗎?”
“沒有證據,誰都不能把我怎麽樣。”夏秋容說得斬釘截鐵,引來了溫傾的冷笑。
“你不是很了解墨淩雲嗎?你以為,他認定的事,何需證據?就算在滄溟,風嵐依出事,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想起在京都時,墨淩雲將關起來,廢了的武功,夏秋容竟一陣後怕,打了個冷戰。
“現在不走,你等著墨淩雲出手嗎?”
他看了看,風嵐依那一刀,不會要了墨淩雲的命,這傷也不會太輕。這個時候離開,是最好的時機。
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就是保全夏秋容。不管是對是錯,他都不能讓夏秋容出事。
“我……不會的!他不敢,這裏可是滄溟國。”
“滄溟又如何?更何況,父皇現在很是看重風嵐依,你這麽做,父皇都不一定會幫你。”
“我是他的親生兒。”
“可父皇眼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夏秋容一時慌了神,就這麽被溫傾神不知鬼不覺給帶走了。
天階上,墨淩雲捂著腹部的傷口,夜柒等人趕來時,看到場麵,全都石化了。
王妃傷了王爺,若是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肯定會傷心死的。
“來人!將淩王和郡主送回去,傳太醫來診治。另外,方才祭天所飲用的酒,給朕細細查驗,朕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敢加害朕。”
眾人頓時明白過來,這兩杯酒,誰喝到的幾率是一樣的。
這是郡主運氣不好,喝到了毒酒?可是,這杯酒如果給皇上喝下去了,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場麵一片混,風嵐依放下刀的那一刻,便陷了昏迷。
墨淩雲心疼地看著,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口了。
每次他都在邊,可是每一次,他都不能保周全,他開始覺得,自己真的無用,又讓到了傷害。
“主子,您的傷……”
墨淩雲皺了皺眉:“不礙事,傷口不深。”他更擔心的是阿嵐,短短片刻間,就能失去神誌,可見這毒有多厲害。
能做到這些,又有機的人,除了夏秋容,他想不到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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