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風妙雪嚇得險些說出了真相,及時被秦靜淑給攔下。
“不是已經什麽?我現在應該死在冷冰冰的護城河裏,都撈不到了,對對嗎?”
冷地笑了:“讓你們失了,閻王爺又把我送回來了。”
秦靜淑立刻上前握住了風嵐依的手:“我的乖兒,你可嚇死我了。就算你父親罰你,你也不該半夜獨自跑出去啊?你看你這臉,怎麽就了這樣?你放心,母親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為你醫治。”
若論演技,恐怕沒有人比秦靜淑更厲害。
若非親經曆,風嵐依都要相信眼前的秦靜淑當真是極為疼自己的母親。
風清揚回過神,已無暇顧及的臉是怎麽回事。既然人回來了,那他大可另做打算。
“小頑劣,那日拌了幾句,微臣不過小懲,誰知竟溜出去,險些沒了命,多謝王爺搭救之恩。”
風嵐依眼睜睜看著父親將黑的說白的,就像是真的一樣,隻覺得可笑。
“父親的小懲便是將我關柴房三日滴水未進險些喪命,任由家中眷將我迷暈了丟盡護城河。父親見我失蹤,可曾有過那麽一刻關心過我的生死安危。”
看到眼前這一切,的心在滴,更為母親苦等了一輩子而不值。
“我這張臉,便是拜這對惡毒的母所賜。”秦靜淑心口一,看向了風清揚,已經在想著如何為自己辯解。
沒有證據,說了也是空口無憑。
隻見風清揚怒吼一聲:“住口。”他竟冷下臉,好五愧疚說道:“你再恨你母親,也不該如此誣陷。”
“你竟然不信!”
風嵐依笑了,早該知道,風清揚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他隻對秦靜淑言聽計從,又怎會在乎經曆了些什麽。
自知解釋已是枉然,心裏最後那微薄的希,就此煙消雲散。
告訴在自己,從今以後,這不再是的父親。
“都怪微臣平日疏於管教,讓王爺看笑話了。實不相瞞,小年有些失心瘋,我本以為時間久了,已經痊愈,誰知前些日子突然發作。”
“我沒有瘋。”為了辯解,親生父親居然說是得了失心瘋:“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大可去查。來邊的兩個老媽子一問便知。”
風清揚的臉一陣青一陣紫,怒喝道:“夠了,還不夠丟人嗎?那兩個老奴早就回老家了,怎會回來害你,休要在此丟人現眼。”
戲看夠了,墨淩雲適時開口告辭,順便留下了琉璃在風嵐依邊伺候著,離開時,他看了看風嵐依,倒也沒有說什麽。
風嵐依沒想到秦靜淑竟然把那兩個老奴打發走了,如此沒了證據,自己再多說也是徒然。
墨淩雲走後,風清揚冷著臉,沒有隻言片語的關心。
“既然傷著了,就好好在清玉軒養著,莫要再生事端。過去的事,不要再提。”
淩王留下了婢,意思很明顯,他這是要接風嵐依。
可風嵐依並不聽他的話,日後嫁給淩王,他控製不了,以後會不會為自己的阻力,這還是個未知數。
那話,便是表態,自己不想追究過去的事。不管怎樣,他本來的計劃已經被打了。
冷的目從眾人上掃過,來日方長,以後會有機會討回來的。
“母親,我活著回來,讓你失了。母親對我的好,我銘記於心,有機會,定會加倍奉還。”
風嵐依留下話,這才離開。
秦靜淑多會心虛,直到離開,這才鬆了口氣,各自散去。
回到屋裏,秦靜淑氣得砸了茶杯:“竟然沒有死!這怎麽可能?”
“母親莫要生氣,就算沒死,現在的風嵐依,容貌盡毀,和廢人沒有區別。父親並沒有追究,我們不用擔心。”
風妙雪本來也很生氣,可看到風嵐依毀了容,又開心了起來。
子最重要的便是這容貌,如今了這個樣子,這一生就此毀於一旦,活著也是生不如死,看著更痛快。
“的臉,是你?”
“我和母親一同回的,怎會是我。也許,這就是天意。”母倆笑了起來,風妙雪又有了好主意,在秦靜淑耳旁附語著,眼睛一亮。
“雪兒,你當真冰雪聰明。”
“多謝母親誇獎。”
次日,也不知從哪裏傳出去的,風家二小姐容貌盡毀,現在了京都第一醜,貽笑大方。
更有甚者私底下說,這是醜配廢,天作之合。
一夜之間,風嵐依了整個京都的笑話,名氣還蓋過了風妙雪。
府中下人議論紛紛,琉璃一肚子氣跑過來,見風嵐依還氣定神閑看起了醫書,更是無奈。
“小姐,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看醫書,你可知外頭那些人怎麽說你?”
風嵐依淡淡一笑:“你當我說要治好你家王爺,是隨便說說的呃?至於其他的,長在他們上,怎麽說便怎麽說吧!我現在,的確很醜。”
“可這都是被人害的,偏丞相還如此偏袒。隻怕這話傳到皇上耳朵裏,大概要給王爺另選王妃了。”
雖然才認識不久,可琉璃覺得,風家二小姐有著其他家小姐上不一樣的迷人氣質,人又好,若是了王妃最好不過。
“這就要看你們王爺的本事了。當初回來,我便料到了今日。”
也知風清揚不會相信的話,隻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間距,連一懷疑都沒有。
那日在墨淩雲麵前說過的話,都記得清清楚楚。說了,便要認真去做。
說什麽便來什麽,聽到外頭有人傳話,說風清揚來了,風嵐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什麽時候會來這偏僻的清玉軒?
“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談談。”琉璃在旁候著,也隻好推出去,關上了門。
“父親有什麽事嗎?”風嵐依這才放下手中醫書,卻未曾起。他一聲父親,那也是看在過世母親的份上,不然,這兩個字都不會喊出口。
風清揚見如此,心中怒火上湧,本有的那點愧疚也被憤怒吞噬幹淨。
“那日淩王親自送你回來,想必,你和淩王關係還不錯,他連婢都送了來。”
風嵐依品著茶,抬頭看向了他:“所以呢?”
“既然現在你已經這個樣子,想恢複是不可能的了。趁現在和淩王關係好,你撮合一下淩王和靈。這也是你這個當姐姐的,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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