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之溪送走了對他憂心忡忡的大哥,回到了酒館之後就開始幹活了,柳時初沒過多關注他,只是想起自己之前下的決定,要從齊之溪手中多薅一些字畫出來。
於是酒館打烊之後,齊之溪就被笑意盈盈的柳時初喊住了:
「之溪,我記得你的字畫很不錯,我京郊外的那莊子建好了,需要一些字畫做裝飾,你能不能幫我寫幾幅字,畫幾張畫?當然,我會用錢買的,不白白占你的便宜,對了,你以前賣字畫的價格是多?我出三倍買你的字畫。」
柳時初臉上笑得很真誠,心裏在笑,齊之溪不是說他在街上賣字畫為生嗎?既然是街上賣的,那肯定不可能是高價,否則沒人買得起,齊之溪還得捂住自己的馬甲,當然也不能報他作為西洲先生時作的字畫的價格,所以即使柳時初說要以三倍的價格買他的字畫,也是佔了大便宜。
齊之溪聽了的話,果然臉僵了一下,才回答道:「也不用三倍那麼多,你照市價給錢就是了,不過我還得工作,可能沒那麼多時間放在寫字作畫上,你要是急著要,那不如找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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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就喜歡你的字畫,不要其他人的。」柳時初斬釘截鐵地搖頭,說,「你放心,慢慢來就是了,我不著急的。」
「那好,我儘力。」齊之溪只得答應了,說起來他最近都忙著當調酒師,確實很久沒練字作畫了,他不能荒廢了,所以對柳時初送上門的生意也欣然接了。
「你的字畫說不定能升值呢,我得好好裝裱、保存。」柳時初意味深長地看著齊之溪說到。
齊之溪聞言,不自在地了自己的鼻子,似乎,他的自己確實值錢的?
柳時初狠狠地敲了齊之溪一把,心愉悅極了,眉眼都是笑意,明亮的眼睛裏彷彿有星綻放,齊之溪不小心看進去,突然心跳就了一拍。
不過他沒有多想,只以為自己不小心被東家的貌迷住了一下,就跟普通男人看見漂亮的人一樣,會忍不住想多看幾眼,不過那是人之常,有可原,就算是矜持的子,看到俊的男人,不也會地看嗎?因此齊之溪立刻就把自己心中那點異常歸為了常。
柳時初並不知道齊之溪的思緒,見齊之溪痛快地答應了的請求,
便從酒櫃里拿出一壇親自釀的珍貴的詠仙酒,遞給他,說:「這壇詠仙酒就送給你了,畢竟錢財對於你的字畫而言有些俗了,配上酒卻很好,而且我看你很喜歡酒,那就送你一壇。」
齊之溪頓時驚喜地接過酒,說:「謝謝東家!有你這壇酒,錢財就不用給我了。」
「不行,錢還是得給的,酒只是答謝禮罷了。」柳時初說道,這詠仙酒雖然珍貴,但那只是相對於酒客來說的,與而言卻不算珍貴,畢竟想要的話,多釀些就行了。
齊之溪見推辭不過,就歡歡喜喜地收下了,他雖然每天都在這酒館里接各種酒,有些珍貴的酒他也能嘗幾杯,但想要喝個痛快卻是不可能的,因此這會兒柳時初大方地送了他一壇詠仙酒,他都不知道有多高興,之前他可是只能眼地看著的,可現在他卻有一整壇酒隨便自己喝。
詠仙酒,顧名思義,自然喝了能飄飄仙,如仙境,當然,這個是夢,夢中的仙境,喝醉了能在夢中心想事,令人捨不得酒醒。
齊之溪眼饞這種酒很久了,之前他想要用工資買一壇,卻買不起,當然,他要是不怕陷,自然是買得起的,只是他怕,所以只能眼饞,不能買來解饞,現在柳時初卻送了一壇給他,他能不高興?
對於他現在的興心,也許柳時初很能理解,因為齊之溪的字畫,就相當於柳時初的詠仙酒,在他們各自的心裏都不覺得怎麼稀罕,但到了對方心裏,就覺得價值千金了。
雙方都能得到自己千方百計想要的東西,頓時兩相歡喜,柳時初和齊之溪都很開心,覺得很值。
齊之溪喜滋滋地帶著詠仙酒回到他大哥在京城裏的住所,興高采烈地對他大哥道:「大哥,今天我讓你嘗嘗這詠仙酒,很珍貴的,我東家好不容易才送我一壇,你要不是我大哥,我都捨不得給你喝。」
齊大哥看見這糟心弟弟,沒好氣地說:「什麼詠仙酒,我怎麼沒聽過?我看你再在那酒館幹下去,夠快酒鬼了!」
齊之溪不管他大哥的挖苦,笑嘻嘻地拆開泥封,打開蓋子,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頓時驚喜地嘆道:「果然不愧是詠仙酒,這酒香就與眾不同,格外人。」
沉醉了一會兒酒香之後,他才施施然到了兩杯酒,迫不及待地喝下這晶瑩剔的酒水,瞇著眼細細品嘗。
齊大哥見他喝了一杯酒就跟吸了貓薄荷的貓似的,一副要升天的模樣,俊臉上緩緩顯出一片紅,忍不住好奇道:「這什麼詠仙酒,真的有那麼好喝?」
說完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喝了以後,帶著濃烈醇香的酒一口中,一痛快刺激的覺就直往腦門上沖,然後便是綿綿的妙的爽……
即使齊大哥並不是好酒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詠仙酒確實是與眾不同的好酒,跟普通的酒完全不一樣的口、味道。
「怎麼樣?好喝吧?」齊之溪看見他大哥臉上的驚奇,一臉自豪地問道。
「還不錯,是那位柳夫人自己釀的?」齊大哥問。
「當然是了,咱們東家什麼酒都會釀,別人不會的也會,這尾酒不就是獨創出來的嗎?可算是開拓了酒類的範圍了。」齊之溪更加驕傲地說道。
「也算是個奇子了。」齊大哥慨道,「和離之後還能自己做出一份事業,而不是自此躲在家裏怨天尤人、自艾自憐。」
齊之溪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那是當然,咱們東家可不是普通子!」
齊大哥看著他左一句右一句,三句不離「咱們東家」,腦袋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