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你是不是以為紅袖沒供出你來,我就不知道你幹了什麼?」睿惱怒地對秦梅道,「你以為別人都眼瞎心盲?紅袖不過一個小小的丫鬟,要是沒有你的指使,有銀子去收買廚房的人?你是把我當傻子嗎?」
「我沒有啊,相公你不要冤枉我!」秦梅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肯承認。
睿見狀,直接對書齊道:「給紅袖行刑,看是不是不怕死。」
書齊立馬把紅袖拖下去打板子了。
紅袖嚇得只喊:「小姐救我!」
可惜秦梅並不敢出聲。
沒過多久,院外就傳來了紅袖凄厲的哀嚎聲,最終秦梅之前口頭上的威脅還是抵不過上挨板子的劇痛,終於招供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招了!招了!是夫人給錢奴婢,讓奴婢收買張嬤嬤的!」
書齊見招了就把人拖回了前廳。
紅袖已經渾是,趴在地上連跪都跪不起來了,秦梅看見這幅慘狀,嚇得驚一聲躲到了睿後。
睿毫不留地把扯出來:「怎麼,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紅袖被打這樣是你這個主子害的!」
「奴婢、奴婢什麼都招了,只求老爺和爺留奴婢一條小命……苛待繼夫人的主意是夫人出的,夫人記恨繼夫人拒絕送花給,還把趕出院子的事,就想著用管家權來折辱……」紅袖在鬼門關前走了一招,就一溜煙地什麼都說了出來。
……
因為有了紅袖的招供,沒用多長時間秦梅就抵擋不住睿的審問,承認了確實是想要苛待許時初。
聽到妻子的招認,睿又只得連連向許時初道歉。
許時初擺擺手,裝作大方地說道:「算了,畢竟你和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一個名義上的繼母不過是相府的外人罷了,點委屈算得了什麼,畢竟我還能住在這府里,就得對你們恩戴德不是嗎?起碼你們沒有把我趕出府去呢。」
許時初這話說得雲淡風輕的,然而此時在廳堂里聽到的兩個男人卻聽得後背一涼,這話語氣雖輕,可話里的意思卻重得很,睿是萬萬不敢認同這話的,否則他豈不是了不孝不悌、苛待繼母的偽君子?
睿剛開口:「不,繼夫人,您是府里名正言順的夫人,住在這裡天經地義,誰敢把你趕出去?再說了……」
許時初擺手,停他的話:「不必說了,我會在我院子與相府相接的地方建牆修一道門,到時候我不會隨便出相府的。當然,你們府里的人也不能隨便進出我的院子了。
還有,我院子會另外建一個小廚房,以後就不從相府的大廚房拿膳食了,當然,食材米糧等東西我自己會負責,不會再花你們的錢。
還有,在西邊我也會另開一個外門直接出府,以後我出門就不需要從你們府里經過了,免得打擾了你們。
就這些了,我們最好的狀態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然後需要合作的時候再聯繫,然後你兒媳婦就不會看我礙眼,我也不需要再被人嫌棄,你覺得怎麼樣?」
說道最後,就轉頭詢問長青的意見了。
長青聽見的話,眼眸深沉一片,臉冷漠,他抿了抿,才問道:「你就非要和我分得那麼清嗎?」
「不是我非要和你分清啊,而是不分清一些我怕會麻煩不斷,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了,我不想把時間和力浪費在和人鬥上,你明白嗎?
因為不值得,
我又不貪圖你的錢財富貴,當然,權勢還是要貪一些,不過我和你這門親事本來就是你拿我當擋箭牌工人,而我拿你當盾牌狐假虎威,是一箭雙鵰、你我願的好事。既然是利益相關而不是相關,那我們分清楚一些對彼此都好,你說呢?」
許時初坦地說道,長青聽到後面的話,面越發冷凝,面無表,良久才嘆了口氣:「你果然很聰明。」
許時初笑道:「過獎了,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罷了。既然說好了,那我就走了。」
說完就帶著自己的丫鬟僕婦們又浩浩地離開了。
長青看著毫不留的背影,堅決又瀟灑,帶著對自己的生分和疏離,他到莫名的不適,心裡悶悶的,並不舒坦。
為什麼這個人能這麼特立獨行,一點都不像普通的人,以丈夫為天,想得到丈夫的寵?只無時無刻不在與自己拉遠距離,恨不得與自己分府別居?
不,-其實他們已經算分府別居了,畢竟要是按照的說法做的話,以後的院子就是一個與他們隔離開的府中之府了。
帶著一他自己都沒發現的不甘,長青掃了一眼秦梅,才看向自己的兒子:
「睿兒,咱們家是清流之家,注重門風修養、道德品行,不能行那敗壞門風之事,你好好教育你的妻子,誠如你繼母所說,未來是家主母,代表著家,品行都不能有差,否則,害得就不只是自己,還有子孫後代。」
長青這番話說得非常重了,睿聽了之後愧不已,臉漲得通紅,他第一次對娶了這個妻子而到後悔。
「是,父親,我會好好責罰秦氏。」他低著頭道,而秦梅早就像個鵪鶉一樣著,毫不敢發出聲響,不得這兩父子把自己忽略了。
「管家權重新回給劉嬤嬤,秦氏就足三個月、抄家規三百遍吧。」長青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對秦梅的懲罰。
睿想到那字數不的家家規,心中瞬間升起了對妻子的同,但他並沒有為妻子求,畢竟秦梅太任刁蠻,確實需要懲一番,才能讓以後不敢再鬧出事來。
長青回去之後從庫房裡找了不金銀珠寶、珍貴布料給許時初送去,當做賠禮,然後在書房裡靜靜地坐了一下午。
又把睿了過去,說:「那秦氏是你自己想娶回來的人,以後也許會做出更多錯事、壞事,而你作為的丈夫,是要給收拾爛攤子,為做出的事負責的。」
睿心中苦不迭,卻無法再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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