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清悅甜的聲響起,長青剛回到府里,就看到兒在客堂里等他,看到他就驚喜地起來。
長青見出嫁的兒回來,自然很高興,連忙走到雅清面前,把仔細打量了一遍,才心疼地說:「清兒瘦了,是不是周文存那小子惹你生氣了?」
雅清一愣,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夫君對我很好,兒才沒有瘦呢,爹爹是看錯了。」
「沒瘦怎麼會連臉都小了一圈,清兒你不必為那小子說好話了,改天父親一定好好說他,誰讓他沒有好好照顧你?」長青了兒的頭,不悅地說道。
雅清哪裏捨得心的夫君被父親責怪?便急忙抱著長青的胳膊,撒道:「父親你真的是誤會了,兒只不過是吃不太慣順義王府里的飯菜,吃得了些才這樣!不過兒家的瘦些才好看呢,父親就不要怪罪夫君了……」
「吃不慣王府的菜你怎麼不早說?爹爹這就把咱們府里的廚子讓你帶回去,是爹爹沒考慮周到,當初怎麼沒想到把廚子給你當陪嫁呢?」長青自責地說道,對於兒來說,他真的是個有的慈父。
雅清沒有拒絕,還得一塌糊塗:「還是爹爹您疼我。」
順義王府的飯菜幾乎都是大油大葷的,似乎不用濃油赤醬就不能顯示出他們府里的富貴榮華,但雅清從小吃的卻是油鹽的清淡飯菜,所以乍然嫁順義王府,那是吃也吃不好。
作為新嫁娘,又不敢點菜,否則又有借口讓那些嫂子來對怪氣。
這次父親讓把相府的廚子帶回去,就可以找個借口在自己的院子裏建個小廚房,順義王妃也沒辦法指責了——雅清開始學會一點一點地為自己而算計了。
父倆又說了好些話來聯絡,雅清才期期艾艾地說起自己回娘家的原因:
「……母妃言語間很是喜歡繼夫人培育出來的五赤丹茶花,在文尚書府上見過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兒想著,既然是繼夫人培育出來的,便回來找繼夫人,看還能不能勻一株給兒……卻沒想到繼夫人不願意,說是一株要拍賣,剩下一株要留著自己欣賞……」
雅清滿臉苦惱地說著,看似在為許時初開解實際是給上眼藥:「也是我沒有提前先問問繼夫人,讓為難了,這麼珍貴的花,價值千金呢,要拍賣出去也是正常的……至於剩下那最後一株,自然是也要留著自己欣賞的,兒可不能奪人所……」
可惜長青完全沒聽出兒對許時初晦的告狀,他直接說道:「既然這樣,那你直接把拍賣的那一株買回來送王妃就是了,這有什麼好煩惱的?」
雅清被他的話一噎,咬了飛快地掃了他一眼,才低低地說道:「兒、兒沒那麼多錢嘛。」
長青聽了毫不在意地說道:「不就是錢嗎?爹爹有!」
「爹爹,繼夫人那百花閣拍賣的每一種花都非常珍貴,那五赤丹肯定也一樣,咱們府里也不是很富貴,花那麼多錢來拍花不太值得吧?」雅清並不太願意讓許時初輕輕鬆鬆就從自己手中賺走那麼多錢,心中不樂意了。
只想讓許時初免費把花送給自己,便一直旁敲側擊地想從自己父親上下手,奈何父親一直沒領會的意思。
到最後,不得不直接言明了:「爹爹就不能求一求繼夫人?說不定您一開口,不需要拍賣,繼夫人就直接把花送給您了呢?」
長青一怔,
然後才搖著頭,微笑著說道:「那不可能,許氏可是最財了,連陛下想要花都得出錢買。」
「可是陛下是陛下,爹爹是爹爹啊!陛下雖然是天下之主,但於繼夫人而言卻是陌生的外男;可父親您卻不一樣,您是繼夫人的夫君啊,是自己人,繼夫人怎麼能和您怎麼見外呢?」雅清辯解道。
「兒不是不想出錢買,可如今哥哥快要親了,以後還會有小侄子,母親去后咱們府里的產業一直不慍不火,掙不了多錢,可府里開銷卻大著呢……兒也是為了父親和哥哥著想……繼夫人作為相府的一份子,也應該諒一下父親才行啊……」
雅清非常善解人意,話里話外都是為相府著想,長青立刻就被兒了,欣地說道:「清兒果然長大了,能諒父親和哥哥了,那我就試試和許氏說一說吧。-」
雅清聞言眼睛一亮,忙催促道:「那爹爹趕去吧。」
也就是長青對自己的兒有天大的濾鏡,覺得是真心實意為自己著想,要是其他人聽見這些話,都會明白的真實用意。
於是許時初便在的院子裏見到了長青和他的兒。
「似乎你每一次來我這裏都是為了從我手裏得到東西啊。」許時初眼帶嘲諷地看著父倆,
這次就更離譜了,之前來找我要東西起碼還能明碼標價地給錢,現在來要東西,卻想一不拔,空手套白狼呢!相爺,您可真是越來越會做生意了。」
長青聽了的話,頓時臉上有些發燙,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但想起兒的話,他還是厚著臉皮道:「是我太想當然了,但夫人能不能把價錢降低些,我會出錢買。」
許時初慢慢地搖頭,微笑道:「不行哦,說了拍賣就是拍賣,相爺應該知道做生意誠信為本的重要,我怎麼能為了您的一己之私就取消拍賣呢?」
「況且一株茶花而已,相爺就是沒有買到手,又礙得了你什麼事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大張旗鼓地來找我?」許時初掃了一眼站在長青後的雅清,心知肚明誰才是想要五赤丹的人。
長青難道能說我想要你的花來讓兒拿去討好婆母嗎?他不能這麼說,於是便僵住了。
良久,長青才嘆了一聲,說:「就當是我求夫人了,把剩下那株讓給我,可以嗎?」
許時初諷刺地斷然拒絕:「不行!說了我要自己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