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渝又將當一回采蜂人。
提起這個,不得說說他先前做的膏和護手霜。
對于這種“三無產品”,喬茗茗使用時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忐忑呢。
但,有無害是不知曉,可卻意外的好用!
膏用半個手心大的小鐵盒裝著,使用之前打開盒蓋子洗凈手,后用手指腹沾點膏涂抹在之上。
涂完之后一天里有大半天都是潤的,死皮確實消減不。
護手霜呢,裝在一個塑料罐子里,這是喬茗百雀羚用完的空罐子,用時也是用手摳然后抹抹,似乎比膏更好用。
或許還不僅僅局限于手,喬茗茗用了幾次后深覺得護手霜不僅可以抹手,更可以涂臉。
不油膩還保,有淡淡的香,頓時讓夢回上輩子的凡士林3號!
別說, 喬茗茗有次在涂手之時提起這事, 寧渝還真認真考慮好幾秒。
家里不僅有兩個大人,還有衡衡這個小孩,最關鍵的是再過幾個月,即將迎來新生命。
當初衡衡的嬰兒時期便給他涂臉了,這個還未出生的小的也不能落下。
主要是寧渝實在不能想象他未出生的閨兒或兒子在冬日里頂著一張被風吹得皸裂了的臉。
不過蜂并不是這麼容易找的,上回的石頭里那群蜂就放過人家吧,竭澤而漁的道理喬茗苕懂。
所以等啊等,等到村里繼黃莊瘟后,再度發出新的大新聞時,寧渝還沒搞到蜂巢。
村中。
”老子要去炸了他家祖宗的墳”
"哐"一聲,周志才滿臉怒氣,氣沖沖地從家門里沖出來,拿著鋤頭就往舊牛棚去。
別誤會,他并不是去跟喬茗苕和寧渝干仗的。他是去套驢車,然后到隔壁余水縣跟人家干仗。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氣上頭,腳下像裝了風火般走路飛快,邊走邊咬牙切齒地說。
后面的周蘋果一路跟著他跑竟然還追不上他,只能不停喊“爹,停下,我不在意,你快停下"
“周老三,你這是咋了”
有從山里砍柴回來的人好奇問,接著又瞧見蘋果在后頭追,更是稀奇了。
這對父又要出啥事啦
”寶來叔,幫我攔著我爹!”周蘋果趕焦急地請人幫忙,不是小題大做,實在是爹這種人還真能干出沒找隊長開證明就套驢車去隔壁余水縣挖人家祖墳砸人家家門的事兒
劉寶來深深覺得周蘋果要比這個當爹的更靠譜,于是扔下兩擔子柴火,敏捷的跟著周志才跑,兩人糾纏幾下,在舊牛棚的竹林旁邊把人徹底攔下。
這三人你追我趕的況著實吸引了不人的注意,于是在短短半分鐘,小竹林前的空地上就圍上好幾個人。
今天沒上工,因為過幾天就是秋收啦。秋收是農民們一年里最重的工作,干一個月下來不說五斤,瘦個十斤的都大有人在。
所以秋收前后,周隊長都會安排較為容易的活給大家。
比如通通水渠,比如掰掰玉米,再比如到山上去清理清理野草。
甚至給大手一揮放兩日假,讓大家去逛逛集市買瞟,去山上砍柴火給冬季貓冬做準備。
總之,大隊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算大方,特懂松弛有度的道理。
喬茗茗和寧渝今天也在家,最近風大,桂花簌簌落滿地,喬茗茗瞧著實在可惜,就先讓力旺盛的兒子去樹底下撿桂花。
也沒期待他能撿多,反正撿累了沒力氣去抓攆狗了。
但小孩的力喬茗茗還是小覷了,在覺得好累不再撿桂花后,竟然又去門口的河邊撿石頭。
這小子被他爹打過幾次屁后再也不敢到河邊水,加上和寧渝都在院子里,抬頭就能看見他,也就隨他去了。
這會兒喬茗茗在樹下鋪了塑料布,和寧渝對著桂花樹使勁搖晃,那小粒兒的桂花便紛紛落滿塑料布,黃燦燦的好看極了!
就在夫妻倆齊心協力要把桂花拿到水缸里洗之時,不遠傳來聲。
“放開,我今兒要是不把他心挖出來瞧瞧是不是黑的臭的,我特娘不是漢子!”
周志才的話音剛落,原本停留在竹樹上休息的鳥兒被嚇得紛紛振翅起飛。
喬茗茗"……"
轉頭看寧渝,驚奇問∶“咋啦”
寧渝想想“會不會是因為周蘋果相親對象的事兒”
反正這塊區域只有他們兩家,隔壁兩位大夫再低調不過,村里人對他們很尊敬。
而他和茗茗又沒惹事,周三叔只能是來套驢車的。
喬茗茗驚訝得捂住“我以為那辦法失效了呢”
實在是離唐際秋跟周三叔提起這事兒都過去好幾天了,然而周三叔沒靜。
他不可能不在乎蘋果,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同樣相信那男人,不信唐際秋的話。
當時他是這種反應,喬茗茗還氣餒,同時又再想其他辦法了呢。
沒曾想,原來在這兒等著。
周三叔確實是相信那位自己心中的老實婿,可想了三個晚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越想越嘀咕,于是拜托蘋果的一位遠房表舅去余水縣打聽。
這位表舅在公社供銷社當臨時工,管采購的活計,經常會去余水縣。
于是久等大半個月后,周表舅才指使兒子揣著消息到上村來。
消息說該男人不可靠,與一隔村人有瓜葛。事沒什麼人知道,這次也是從該人姑姐家婆的里聽到的,說是那人的丈夫不會生,找蘋果相親對象借種生子。
周志才看完信,簡直氣瘋了!
竟然有這種人,竟然騙他,竟然還敢在他面前裝憨厚裝老實。他哪能給他家蘋果招,招上門豈不是害了他家蘋果一輩子!
“別攔我,我要弄死他的孫!”
來的人越來越多,攔的人也越來越多,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頓時喧鬧嘈雜起來。
衡衡被這陣仗嚇到了,忙用兜裹住他撿的漂亮石頭,噠噠噠地跑回家躲在爹媽后悄悄頭看。
熱鬧嘛,從三歲小孩到耄耋老人都看。沒瞧見還有幾個老頭兒老太太拄著拐杖都得飛奔到小竹林旁嗎。
這個說“算了算了,別去了,總歸沒定下,本來我就覺得你這事辦的不對,咱們村的姑娘咋能讓那山坳坳的人娶了。”
喬茗苕聽了點點頭,是啊是啊,周三叔太容易激了。你這麼一鬧騰,到時候不僅上村,甚至整個公社和余水縣都曉得蘋果遇上這種事。
被認為是垃圾的確實不是蘋果,但總把你和垃圾放在一起說,也嫌惡心呀。
又有老人癟著說“早和你們這些年輕人講了,嫁娶是要講究門當戶對的。退一步也得高門嫁低門娶媳,老祖宗留下來的話總有他的道理對不對。就再退一步,咱們家也不是什麼富裕人家,給姑娘家找個窮小子也得是個能和姑娘說得上話,有能力的小子,老實有啥用,遍地都是老實人!”
對對對,許多人老人家附和。
現在都講究自由,你家閨夠省心,聽你這當爹的去相看,哪知不省心的是你這個爹啊。
喬茗苕心想,不管這話對還是不對,但老太太的話確實能規避許多婚姻風險。
周隊長終于到來,繃著張臉∶“干啥呢,老大歲數了,辦事還這麼不靠譜。找婆跟人家定下了嗎,擺酒了嗎,扯證了嗎,不就是相看一回,我看你是發癔癥了!啥都沒有你讓蘋果站這干啥,快帶回家去”
都是大姑娘了,懂害臊的。
因為你這個當爹的不靠譜,還得陪你這爹一起丟臉。
喬茗茗再度狠狠點頭。
爹跟小孩兒似的,蘋果太慘了。
大隊長的話猶如當頭棒喝
周志才一口氣吊在嗓子眼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環顧四周察覺到自己做了蠢事,先前差點害了兒,這會兒又讓兒丟人。
于是兩眼一發黑,仿佛有了重影,直接往后直板板地倒了下去!
"爹"
“我滴個親娘…”
“找大夫找大夫,別中風啊!”
……
一場鬧劇終于結束。
夜晚, 月明星稀。
喬茗茗趁著夜從蘋果家回來,搖搖頭對寧渝說“還難著呢。”
“這當然得難個幾日,你上回腳趾頭撞門框不都喊了許久。”寧渝邊說邊坐在院子里拾掇他好不容易挖到的粘土。
喬茗茗“…”
知道腳趾頭被撞到有多痛嗎
現在想起來還是痛苦面!
不過這話也有理, 喬茗茗想了想, 把心放下。擔心個啥呀, 唐際秋還在那亭子里守著蘋果呢。
沒了心事的喬茗茗終于把目集中到寧渝上,好奇問∶“你在干什麼?”
泥土做小人給衡衡玩嗎
寧渝用手托起一把泥給看,竟帶著些許得意道“我找到了粘土。”
“嗯可以燒的那種土”
喬茗茗驚訝,拉過凳子坐下。
寧渝向介紹∶ “對, 而且還有許多風化過的粘土, 挑回來后不需要再曬了, 直接做稠泥。到時候再牽著驢反復和煉五六次就能制磚塊模型,等磚頭胚子完全干燥了,放到土窯里燒,估計就能把磚頭給燒出來。”
喬茗茗眼睛閃亮亮的“到時候咱們家就有磚頭啦”
寧渝挑眉∶“對。”
厲害啊,喬茗茗目灼灼地看著寧渝,會燒陶瓷也就算了,連磚頭都會,真真到哪里都能不死。
如今的磚頭不僅貴,而且還難買,需要批條子的。寧渝要是解鎖這項技能,著實能給他們家省不事省不錢。
“你真棒”
喬茗苕“吧唧”一聲,在他臉上親一口,興致道∶“那咱們明天就燒!”
燒好后,先把院子里的地給墊一下。怎麼說也得鋪一條走道出來,免得一下雨院子就了泥坑。
再然后,就把磚頭攢著,攢好了可以蓋衛生間啦,還能蓋廚房蓋圍墻,甚至還能在不遠蓋個驢棚,把那三頭蠢驢給移出去!
喬茗茗心臟砰砰跳,興得厲害。
寧渝不知道想到了啥,臉上笑得這麼燦爛,搞得他都不忍心潑冷水了。
他忍笑道"等磚胚徹底干燥起碼要等上一兩個月,乖,你先忍。"
喬茗茗"……"
果然,守恒定律果然是真的。
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寧渝臉上的笑容才頓時滿面。
“要這麼久啊,等的花兒都要謝了。”喬茗茗扁扁。
寧渝手上都是泥,用額頭蹭蹭∶“是呢,咱們想燒磚只能這樣。”
好吧。
忍就忍,不就一兩個月嗎!
現在馬上十月份,天氣漸漸干燥,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十一月。
十一月份也行啊,天氣冷了,燒磚頭的時候寧渝也不會被熱到。
而且秋收已結束,他們也有時間。燒完后就墊著院子的地,迎接冬天的雪花。
到時候一定報復地把院子鋪滿磚塊,院里再不會答答的,他們掃雪也好掃。
或許還能在屋后搭個烤爐,等大雪紛飛之時,能和寧渝圍爐烤橘子泡杯茶,能帶著衡衡烤串,甚至還能邀請舅爺或蕓蕓蘋果,來烤烤火聊聊天說說話。
想著想著,喬茗茗又開懷了。
樂呵呵的笑“算啦,沒事兒,晚就晚,好事多磨呀。”
寧渝瞧著移不開眼,這姑娘怎麼心寬樂觀呢。
月亮在云中忽忽現,秋風輕吹,帶來收獲的香味兒。
夫妻兩人一起泥土,等小孩兒邁著小短從隔壁跑回家后,眼睛唰地亮了, 擼起袖子也要加。
一塊磚、兩塊磚、三塊磚……
數到睡覺前。
寧渝起床抱著哼哼唧唧的兒子去撒尿時,還聽到茗苕撓撓臉,翻個抱住被子嘀咕夢話∶ “九八,九九,一百,嗯,蓋衛生間……”
隱婚四年,她盡職盡責,聽話乖巧,最終得到一句:「你很好,但我要和別人結婚了。」於是一紙協議,她凈身出戶。她不怨,因為從結婚開始,她就知道,他們隻是一場交易。如今,不過是交易結束了而已。她本想藏起心中旖念,從此以後分道揚鑣,各自安好。「你懷孕了。」醫生一句話,打斷了她想要得平靜的生活。而他也忽然出現,滿目冰冷的說:「你違約了,你要付出代價。」
十三年前全家慘遭滅門,蘇槿患上怪病,懼光、恐男癥,皮膚慘白近乎透明,她成了「吸血鬼」,選擇在深夜工作,與屍體為伴;他背景神秘,是現實版神探夏洛克,刑偵界之星,外形豐神俊朗,愛慕者無數,卻不近女色。第一次見面,他碰了她,女人當場窒息暈厥,揚言要把他送上解剖臺。第二次碰面,她手拿解剖刀對著他,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具屍體。一個只對屍體感興趣,一個只對查案情有獨鍾,直到未來的某天——單宸勛:你喜歡屍體,我可以每天躺在解剖臺任你處置。蘇槿:我對「活的」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