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男的沒結婚就戴戒指,還偏偏戴的無名指,讓人看見了不免會有些閑言碎語,覺得對方不。
心裡這麼想,張父張母都沒有說出來,看兒子那樣子,還是別刺激他了。
如果能把那個初忘掉,重新開始全新的生活,那他們老兩口就是哪天有個什麼事,也能走的安心些。
這片鄉下種著很多橘子樹,冬天是橘子的季節,只要跟那戶人家提前打個招呼就可以去摘,不用拿錢,想摘多就摘多。
有的人說都不說,直接去了就摘。
因為橘子樹太多了,本就吃不完,掉的地上到都是,賣就更不可能了,沒人要的。
張父張母留下來看小賣鋪,黃單跟張瑤帶著兩把剪刀,兩個白桶出發了。
到了地兒,他們看到了戚。
張瑤拿手肘撞撞黃單,“哥,是戚大哥哎,他怎麼來了?”
黃單停好車,“跟我們一樣。”
張瑤跳下來,提著白桶去跟戚打招呼,“戚大哥也來摘橘子啊。”
戚說是啊,他的視線從青年那裡掃過,笑了笑道,“聽說這一片的橘子很甜。”
張瑤說,“有的酸,有的甜,要運氣。”
戚無所謂,他上這兒來就不是為了吃橘子,是為了摘橘子的人。
橘子樹沒有人高,站著就能夠到,張瑤是真的來摘橘子的,出宿舍前,那三個妮子就跟說好了,每個人都要。
這次出來,可是帶著任務來的。
哢嚓哢嚓聲從張瑤手裡的大剪刀上發出,專心的剪橘子,沒注意後面的兩個人。
戚專門挑坑坑窪窪的橘子摘,在他吃過兩個酸到滴尿的橘子後,相信了張瑤說的那句話,還真是得運氣。
接下來都是戚先剝開橘子嘗,酸的自己吃掉,甜的給青年吃。
黃單要剪橘子,男人遞過來橘子時,他一下沒拒絕,每次都是張開去接。
戚環顧四周,確定張瑤不在,就把下抵在青年的肩頭,“腰還疼嗎?”
黃單說不疼了,“就是有點發酸。”
戚聞言就手去給他,覺得隔著厚厚的羽絨服不得勁,就把手了進去。
有的人質偏熱,到了冬天,手腳心都是熱的,戚就是這種人。
黃單覺男人的掌心比自己上的溫度要高,他裹著羽絨服,還沒有對方在外面的手暖和,“你別了,一會兒小瑤就會過來的。”
“不怕,咱又沒做什麼。”
“……”
手都到外套裡面去了,還沒做什麼。
黃單把大橘子丟進桶裡,站在原地歇會兒,“真別了,你的我想上廁所。”
戚笑的人畜無害,“上吧,叔叔幫你把風。”
黃單說,“然後你再就地跟我|做||。”
戚的面部搐,他了青年的臉,“這都被你猜到了,真了不起。”
黃單的臉被的有點疼。
天冷了,男人的手上來時,好像更糙了些,像小石頭子,被開水燙過的那種。
冬天尿多,這話真不假。
黃單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找了個地兒方便。
戚說是給他把風,就真的那麼做了,等他解決完了,就湊了上去。
橘子園很大一片,張瑤在西邊,等剪橘子剪累了,叉著腰口氣的時候,才發現附近就自己。
“哥?”
沒回應。
“戚大哥?”
還是沒什麼回應。
張瑤吞了口唾沫,提起白桶就跑,邊跑還邊大聲喊,把嗓子喊的快啞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兜裡揣著手機。
“張瑤啊張瑤,你是不是出門忘帶腦子了?”
張瑤鄙視完自己,就拿手機給哥打電話,“哥你在哪兒呢?不會是跟戚大哥一塊兒先回去了吧?”
那頭的聲音裡帶著輕,還有點哭腔,“沒回去,你別跑,我來找你。”
說著就掛斷了。
張瑤一愣一愣的,怎麼回事?怎麼聽著那聲音,覺得有點兒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吃了半個橘子,張瑤猛地一下就想起來了。
差點被裡的橘子噎住,不會吧?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哥怎麼會發出做那種事的聲音……
張瑤拍拍自己被風吹幹的臉,嘀嘀咕咕,“醒醒,快別胡思想了。”
半個多小時左後,黃單出現在張瑤面前。
張瑤不聲的打量,哥的眼睛紅紅的,的,鼻尖也是紅紅的,上有淺淺的印記,像是被咬過的痕跡。
再把餘移到戚上,看起來倒是沒有異常,服子都穿的很整齊,不過……
戚上有一種沒有得到滿足的怨氣。
張瑤想到了某種可能,的心裡咯噔一下,把這段時間聽的看的都翻出來,挑著有關聯的連到一起。
一兩分鐘後,張瑤的手腳都僵了。
黃單蹙眉,這是男人故意的,他想讓張瑤知道。
戚倚著橘子樹,在青年看過來時,扯起一邊的角對他笑了笑,很迷人,也很欠揍。
回去的時候,車裡的三人都沒說話。
黃單開的車,他的肚子都是圓鼓鼓的,吃了很多橘子。
好在這是寒冬臘月,上穿的厚實,不拉開拉鏈是看不出來的。
回去沒多久,張瑤就把戚約在建築後面。
戚要的就是張瑤來找自己。
張瑤看出來了,瞇著眼睛,“你不怕我把你跟我哥的事告訴我爸媽?”
戚說,“你要是會告訴,就不會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張瑤咬牙,被說中了。
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就有種憾,如果能為一家人就好了。
對於哥,張瑤只希他過的開心。
現在這個男人跟哥好上了,的心裡更多的是擔憂。
有關同的事,張瑤知道一些,因為宿舍有個妮子喜歡看**,還喜歡跟們分。
起初張瑤是排斥的,覺得男人跟男人談談說奇怪的,時間一長,也就接了,有時候還會去找一兩本看看。
小說裡的結局大多都是幸福滿的,可現實不是小說,兩個男的想在一起,就注定要面對外界的輿論力,還有親朋的異樣目。
那條路太難走了,停在這一步的時候,本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步。
張瑤拽著長外套前面的流蘇,“什麼時候的事?”
戚說,“夏天還沒過去的時候。”
“真早。”
張瑤哼了聲,“我哥就這麼被你騙走了!”
戚的頭發,“你說錯了,是我被你哥騙走了。”
張瑤撇,“你會對我哥好嗎?”
戚說,“當然。”
張瑤吸鼻子,“能好多久?你家裡要是反對,你會不會就放棄我哥?”
戚笑道,“你哥是我的家人,我會一直對他好,永遠都不會放棄他,這樣子你可以放心把你哥給我了?”
張瑤的臉一紅,“我哥都是你的人了,我不放心有什麼用。”
想起來了什麼,“你們會結婚嗎?”
戚說,“明年的事。”
張瑤一怔,“這麼快啊,好吧,你們想好了就行。”
吐出一口氣,像是卸掉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嫂子,今天你說的話我可都記住了,要是你敢對我哥不好,我肯定帶他走。”
等人走了,戚還在原地,他挑,“嫂子?聽起來沒那麼別扭。”
黃單從戚裡聽說了他跟張瑤的談話過程,沒出多大的意外,猜到了。
張瑤是個很好的孩子,不悉的人會覺得冷淡,強勢,還有些不近人,其實那是用來保護自己的外殼。
只要被準許進去的世界,就會看到|||溫暖的真實一面。
晚上黃單了外套準備睡覺,簾子裡面傳出腳步聲,張瑤穿著珊瑚絨的睡睡,一副“我要跟你足膝長談”的架勢。
黃單坐起來,又把外套穿上了,“問吧。”
棉被陷下去一塊,張瑤坐他對面,踢掉拖鞋把盤著,“他都跟你說了?”
黃單點點頭。
張瑤出“我就知道”的眼神,很小聲,怕被樓下的爸媽聽見,“哥,你是不是吃虧的那個?”
黃單想了想,“不是,我是舒服的那個。”
張瑤一臉不可思議,“真的假的?那戚大哥他沒有想法?”
黃單知道他跟張瑤的思路而過了,不過他沒打算解釋,“有時候會有。”
譬如把他弄到疼的快哭暈過去,還想再要一次的這種想法。
張瑤也不知道理解了哪種意思,咂,“真看不出來,哥,你是深藏不啊。”
黃單,“嗯。”
張瑤把腳往被子裡放,喊著冷死了,“你雖然比戚大哥年輕,但還是要多注意,最主要的是勤加鍛煉。”
黃單心說,每天都有在鍛煉,不分時間不分地點。
張瑤咳了聲,“一副好決定你是吃虧的那個,還是舒服的那個,哥,你懂我的意思不?”
黃單說,“我懂的。”
張瑤打哈欠,“我後天走,明天我們一起去遊樂場,多拍些照片,我給你們拍。”
一走,黃單覺得被子裡好不容易攢到的暖氣也跟著去了。
冬天一個人睡覺好冷。
黃單進被窩裡面,要是那個男人在自己旁就好了,他會很暖和。
簾子那邊響起張瑤的聲音,“哥,我會給你們保的。”
黃單搭上眼皮,很快就睡著了。
這幾天的天氣都很不錯,溫的不像話。
因為是節假日,所以來遊樂場玩耍的人非常多,人門票是一百八一張,就一張票,進去玩什麼項目都不需要再錢買票了。
黃單有年卡,他刷卡進去就行。
不過張父有提前跟遊樂場的負責人打招呼,黃單張瑤戚三人免費。
遊樂場很大,人頭攢。
黃單跟張瑤之前來過一次,玩過幾個東西,像是大擺錘過山車之類的,戚倒是第一次來。
有工作人員在遊樂場裡擺攤賣一些吃的,還有小玩意兒。
張瑤把黃單跟戚去,說要噴個紋,一問是三十塊錢一個,就覺得貴了,“帥哥,我們三個人都噴,能不能給我們便宜點兒?”
黃單不在狀態裡面,戚本來也跟他一樣,但是在看見一個葉子的紋圖案時,目就沒移開過。
張瑤費一番口舌才把價格給講下來,“哥,你選什麼圖案?”
黃單回神,“我不噴這東西。”
張瑤跟他咬耳朵,“噴吧噴吧,你和戚大哥可以噴的,多浪漫啊。”
“我其實無所謂,完全是為你們著想。”
黃單瞥了一眼男人,發覺對方著桌上的葉子圖案出神,他愣了愣,記憶被劈開一部分,出裡面的一些片段。
最後張瑤噴了個小羊,那是的生肖。
戚噴了片葉子,大冬天的拉起外套,讓人小夥子把葉子噴在他的腰側。
小夥子羨慕嫉妒的直嘖嘖,“大叔你這材也太好了吧,怎麼練的啊?”
戚整理了服,“去工地搬上幾年的磚,你也有這材。”
小夥子,“……”
張瑤一個勁的對黃單使眼,紋啊哥,你傻站著幹什麼呢?
黃單抿,讓小夥子把葉子噴在跟男人相同的部位。
小夥子的視線在黃單跟戚上來回掃了又掃,沒扯閑篇兒,就沖這一點,說明是個會做生意的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