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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 第四十章:瘋婦人

“你又是什麼人,要你多管閑事。”

那三人中一個大漢兇神惡煞的怒喝,似乎這樣就能將這個長得好看的人趕走。邊上的牙郎吳老六悄悄的后退了幾步,距離靠近自家大門的地方才停下。

這群人找死怎麼也別拖上他不是。

王玄之半點不廢話,將腰間的令牌取下,“大理寺卿王玄之,現在能回答本的問題了嗎?”

那三個漢子哪里見過這陣仗,方才不過時依仗人多,見到府中人那氣一下子就泄了。

半晌,一個看起來十分懦弱的男子從他們后走出來,若非他說話,還真看不出來是一伙的,他忐忑的說道,“寺卿誤會了,這是我家娘子,腦子犯了疾,經常會跑出來。

寺卿如若不信大可一問,吳牙郎也是瞧見過幾回的。”半只腳都溜進家門的吳老六暗罵一聲晦氣,先是府人上門,再是麻煩上

轉過來,吳老六笑呵呵的說道:“回寺卿的話,他說得是真的。”

心里卻是把這幾個人罵了個半死,都鬧多次了,也不知道把人看點兒,之前還嚇跑了他一個客人,今日還敢讓他出言作證,在大理寺卿面前了個壞臉,等回頭要他們好看,哼!

為了從這事中將自己摘個干凈,吳老六接著說道:“不過他們為何追趕這位大娘,我倒是不清楚其中緣由,只是每回都聽這大娘里喊著什麼,‘我的兒’‘快回阿娘邊’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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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證人的漢子還放松的臉驀地一僵,隨即干的解釋,“我家小兒早些年因病去了,娘子因此患了瘋病,一直覺得孩兒就在邊,讓寺卿還有諸位見笑了。”

“事關人命,怎可用見笑來形容,”王玄之臉上不見半分笑意,“走罷,本要去你們那走上一遭,”又問道:“諸位可有愿意替本跑一趟的,去通知不良帥。

對了你們家在何?”

那些個漢子還是不想開口,似乎不愿意有人去一般,還是那個婦人的丈夫開口,“回寺卿的話,我們是長安縣附近的藍田———寧民縣玉山村。”

藍田縣是在大周武德三年改的地名,建朝之初為白鹿縣,這是諸多政事里其中的一項,此事由禮部牽的頭,將前朝的東西順著圣人的意都改了一遭又一遭。

由于失蹤案懸而未決,他翻查過目前能看到的所有新舊朝的資料,企圖從中尋到有用的信息。

寧民縣原來藍田縣,有意思的是,此縣乃是秦朝舊縣,《竹書紀年》有載“梁惠王命太子為藍田君。其山出玉。”

《周禮》又載“玉之者球,其次藍。”《秦記》也說“蓋以縣出玉,故曰藍田。”

后周文帝二年,置玉山、白鹿,以三縣置藍田郡。武帝建德二年,省郡,廢玉山、白鹿藍田,以棣京,逢縣西古十里故縣徙峣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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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頒布的更改檄文,距離長安不遠,傳送的也比較及時,可看他們的樣子,好似還未曾適應新的縣名,王玄之記下這件事,打算去了寧民縣再說。

“可是新上任的不良帥陳夷之?”雪月卻是眼前一亮,“阿樹你去幫寺卿走這一遭。”

阿樹應聲撥便跑了,待其他人反應過來只得懊悔,這替大理寺卿辦事,怎麼就讓人搶了先呢。又暗想不愧是小春香出來的,這一手觀的功夫,他們不及也。

道一與王玄之對視一眼,他們覺得這個雪月很奇怪,好似對他們三人都特別的興趣,不過眼下還有這位婦人的事要查,也只能先心底。

懦弱的男子了兩人一眼,在看到對方面無表的扶著他的娘子,也不敢上去去要人,只能和三個漢子一道前頭帶路,道一兩人一左一右的扶著婦人,在斜下深深淺淺的向前行。

好多想跟去瞧熱鬧的,一看這天便也作罷了。最后跟著一行人后的,就只有始終和他們保持不遠不近距離,又特別熱心幫忙的雪月及的一個隨侍阿喜。

寧民縣東西八十里,南北一百里地。四鄉管四里。玉山村,在縣東一十里,管嚴朱里。

四人及婦人皆出自寧民縣玉山村,隨著時間的推移,夕早已回了家,這也促使著行人快快歸家,臨近玉山村時,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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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人強烈拒絕之下,還有噬夢蟲的無力抗拒,道一特別‘心疼’的拿出了小青蟲照明,這條路幾人早已經走了許多回,今夜卻是格外的可怖,一點瑩在林子里忽上忽下。

雪月走在他們的后頭,眼睛都瞧直了,頓時有些嫌棄妝奩里那一顆眼眶大小的珠子,那東西也就是拿來發個,夜里地上掉個銀錠子找起來都費事。

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知道是否還有,要是有這麼一顆,就能給客人們表演,更多新鮮稀奇的玩意兒,想著想著臉就有些不好,遂又收起心思,跟著前方的一行人。

隨侍小姑娘阿喜扶著,走在這黑魆魆的林子里有些瑟瑟發抖。雪娘子沒必要如此拼,真的,看寺卿和那小郎君也不像去小春香的人。

道一兩扶著的婦人,自從被救下之后不發一言,始終低垂著頭,上穿戴整齊,尋常人誰瞧了不說好一個溫婉的大家閨秀。

“寺卿!”道一小聲喊道。

王玄之會意,輕拍了那婦人的手,瞧了一眼前頭覺此時有些鬼鬼祟祟四人,寬道,“大娘你且安心,此行我們是來幫助你的,待會兒你可放心將事實告訴我們。”

“嗯!”婦人微可不聞的一聲,道一卻聽到了,雙眼亮得嚇人,婦人的聲音很奇怪,并不像外表所表現的那樣,好像很年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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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雪月瞧著前面靠得很近的三顆頭,連忙追上了上去,山間路難行,尤其是夜里,早知道,算了,還是要來看一眼的。

跌跌撞撞的一行人,總算是看到了一點兒微弱的火,遠看似在一,近看又變得十分的稀疏。

他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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