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查封神農堂幕后主使一事,商老九十分的積極,幾乎用了手里所有的關系來打聽。
沒辦法,神農堂從選店鋪到開張,幾乎都是他一手籌備的,明面上,他就是神農堂的管事人。
李家這邊,一直只有李五丫、李二丫和他涉。
姐妹兩,一個十歲,一個十三歲,就算他說們才是神農堂主事,估計都沒人會相信。
他被架起來了!
如今府只是查封了藥鋪,抓走了坐館大夫和藥,并沒有追究管事人,可是,若是針對神農堂的人得不到想要的東西,那麼下一步肯定就是來找他了。
商老九急得不行,他的大部分家底都在戎城,他是跑不掉的,這件事要是理不好,搞不好他的牙行和商隊都要遭滅頂之災。
哎......果然啊,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福禍相依的,遇到李家人,他以為找到了靠山,可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禍事。
希李家人靠譜點,千萬別把他給折了進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多方打探,當天晚上商老九就打探到了查封神農堂的幕后主使,當即來了李家告訴了李五丫:“是都指揮使的兒子做的。”
李五丫皺了眉頭,沒想到針對神農堂的人來頭這麼大。
商老九焦急的看著李五丫,當得知出手之人是都指揮使的兒子時,他的心都涼了。
都指揮使,正二品大員,戎城的最高掌事人。
能轄制他的,也就朝廷派來的蔡總督了。
商老九瞅了瞅李五丫的臉,鼓起勇氣道:“姑娘,都指揮使的兒子就是看上咱們藥鋪售賣的那些藥丸了。”
“我能這麼快打探到消息,也是對方故意出來的,想讓咱們主求上門去呢。”
說著,頓了頓。
“姑娘,其實這事要想解決也不難。若是姑娘不愿出藥方,可以和都指揮使的兒子合伙開藥鋪,到時候分銀子給他......”
話還沒說完,李五丫就打斷了他:“我辛辛苦苦的開店賣藥,那人一分錢一分力都沒出,我還得給他分銀子,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商老九面苦笑:“可是姑娘,形勢比人強,只要我們還想在戎城開店,這該低頭還得低頭呀。”
李五丫冷著臉:“這戎城賺錢的生意也不,為何就盯上咱們了?不就是看咱們好欺負奈何不得他嗎?”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會解決的,你回去休息吧。”
商老九很想問一問想怎麼解決,可李五丫已經轉回屋了,他只能懷著沉重的心離開了。
......
回房后,李二丫還在等著李五丫,見回來,立馬問道:“商老九怎麼說?”
李五丫淡笑道:“一個小人而已,很好解決的。”
李二丫瞅了瞅:“你要怎麼解決?”
李五丫笑道:“姐,你就放心吧,咱們家剛來戎城住下,我不會來的。”
李二丫猶豫了一下,說道:“到底事關府,要不,讓七郎拿著玉佩去找下蔡總督?”
“不要!”
李五丫直接拒絕了,遇事就求人,不是的格。神農堂才剛開店就遇上了事,日后指不定還會有多事呢,他們能次次都去求人嗎?
“哥寧愿晚一年上府學,都沒去找蔡總督,我這點子小事就更不用了。”
李二丫不是很放心李五丫:“五丫,不管你想怎麼解決都得跟我說一聲,你姐我雖笨,但多還是能幫把手的。”
李五丫笑著靠了過去:“姐,你才不笨呢,咱們家如果說我和七郎是跳派,那你和哥就是秀派;如果我和七郎是野馬,那你和哥就是韁繩,關鍵時候拉著我們,讓我們不至于橫沖猛撞。”
李二丫笑了,點了一下李五丫的腦門:“你還知道自己比較跳比較野呀?”
李五丫點著頭:“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李二丫:“那你還不好生改改自己的子?”
李五丫笑著聳肩:“改不了了,我也不想改。”
姐妹兩說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屋睡下了。
......
丑時初(1:00),確定家人都進夢香后,李五丫悄無聲息的推開了窗戶,幾個跳躍,就出了李家院子。
夜深人靜的夜晚,鱗次櫛比的屋檐頂上,一個輕盈靈活的影起起落落,一路直奔城中心。
都指揮使的府邸,之前在探查呼延家據點的時候,李五丫就著重記下過,輕而易舉的就了過來。
作為戎城權力最大的人,都指揮使的府邸自然是戒備森嚴,隔了一條街,李五丫就察覺到了兩三道強者的氣息,無一不是來自都指揮使府邸。
“難怪敢這麼無法無天,想搶誰就搶誰,連九品高手都請了三個來看家護院!”
按照李五丫前世的脾氣,但凡威脅到安全和利益的人,是不會留手的,但是,這里不是秩序混的末世,一切都還有規矩可言,只得下心中的殺意,外放出神力,無聲的避開了那三個九品高手,沒和他們正面沖突。
都指揮使只有一個兒子,在神力的探查下,李五丫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院子,并悄無聲息的進到了他的房中。
“長得人模狗樣,可惜卻不干人事!”
李五丫可惜的搖了搖頭,一顆鐵珠出,點開了他的,直接將一顆斷腸丹給他喂下。
看著都指揮使的兒子瞬間變得暗紅,李五丫沒有多留,快步出了屋子。
在離開都指揮使府邸前,李五丫想了一下,又轉去了都指揮使的院子,在他床頭放下了一顆斷腸丹后,才離開了。
“啊~”
李五丫飛出都指揮使府邸有兩條街的時候,夜空中響起了一道凄厲的嘶吼聲。
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李五丫角勾了勾,隨即心大好的回家睡覺去了。
......
“聽說了嗎,昨天都指揮使府邸進賊了!”
“怎麼可能,都指揮使手底下養著那麼多高手,怎麼可能讓賊人進府?”
商老九一晚上沒睡好,早上頂著兩個熊貓眼打開了牙行大門,然后就聽到隔壁店鋪老板的議論聲。
“你們說什麼?都指揮使府邸真的進賊了?!”
周圍店鋪的老板和商老九都,也沒瞞著,快速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了他:“可不就是進賊了,而且好像還傷了都指揮使的兒子。”
一聽這個,商老九的臉猛地一變,心肝更是劇烈的跳了起來,剛想再打探點消息,就看到李五丫來了。
商老九哪還顧得其他,連忙回了店鋪,一進門就急切的說道:“都指揮使府邸進賊了!”
李五丫看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是牙行和商隊的老大,遇事能不能淡定點?”
商老九苦笑,事太大,沒法淡定啊!
李五丫:“我過來就是和你說這事的。”
商老九咽了咽口水:“真的是......是你背后的人的手?”
李五丫看了看他,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商老九有些艱難的問道:“您背后的人做什麼了?”
李五丫嗤笑了一聲:“都指揮使的兒子敢這麼明目張膽、無法無天,不就是覺得在戎城的地盤上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嗎。現在好了,有人教他怎麼做人了。”
商老九眼皮跳了跳,垮了臉:“姑娘,這樣做我怕是不能繼續在戎城混了。”
李五丫看著他,笑道:“把心放回肚子里,你還可以繼續在戎城混,只要你不掉鏈子,這事過后,說不定還能往上走一大步。”
商老九愣了愣,不解的看著李五丫。
得罪了都指揮使,還能往上走?
李五丫拿出了一個寸長的白瓷瓶:“吃過午飯,你拿著這藥瓶去都指揮使府,直接說你能解都指揮使兒子的毒。”
商老九面有些發白:“我這樣去,豈不是告訴都指揮使昨晚的事跟我有關嗎?那他們還不得直接弄死我!”
李五丫默了默:“神農堂是你幫我開起來的,就算你不去,很快,他們也會找上你。”
“商老九,我沒有想過要坑你,你是做生意的,應該知道風險越大收益越大,只要這事過去,你就是神農堂明面上的掌事人。”
“我是個姑娘家,又是個懶散的,我喜歡銀子,但不喜歡理事,你懂我的意思嗎?”
商老九腦子飛快的轉著,那些藥丸能讓都指揮使的兒子都眼紅,他自然明白里頭的好肯定很大:“可是,這事鬧得這麼大,要怎麼解決呀?”
李五丫面上出自信的笑容:“越是位高權重著,越是貪生怕死,都指揮使府邸請了三個九品高手看家護院,可是還是讓人輕而易舉的進屋下毒了,這說明什麼?”
商老九:“說明有人可以隨便要了他們的命!”
李五丫點了點頭:“人只有有所顧忌,行事才不會無法無天,告訴他們,神農堂只是想做太平生意,這次是他們先不守規矩,所以才有人忍不住出手教訓了一下。”
商老九飛快的計算著其中的風險和得失,片刻后,咬著牙上前將瓷瓶在了手中:“姑娘放心,我會辦好這事的。”
李五丫滿意的笑了,站起:“我要去上課了,等你好消息。”說完,就離開了。
商老九看著李五丫蹦蹦跳跳離去的背影,深吸了幾口氣才平復了心中的震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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