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只能苦笑，這讓我說什麼，我也不明白怎麼就都到這兒來了。

只覺得他們兄弟之間暗洶湧，我雖站在岸邊，也被這浪頭拍得難，說不出的別扭，可又不能走開。

正不知如何自，看見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猛地當頭見了這些爺，他也嚇愣住了，趕著上來都請了安，看見了我，想說話，卻又站在了一邊。

“什麼事兒？”四爺問道。

“啊，回主子話，奴才是出來找這位……嗯……這位姑娘。

秀們都該集合去儲秀宮了。”

“喔，不是明個兒才正式選嗎？”八阿哥問道。

“是，今個兒納蘭主子和其他幾位主子在一起祈福，拈的時辰，今個兒下午只是想先看看，所以……”“嗯，知道了，那你快領這位姑娘去吧。”

四阿哥說道。

小太監跑了過來：“姑娘這邊請。”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給他們行了禮，知道十三阿哥一直看著我，我卻明白不能回頭去看。

這群人在這兒，錯了半步都會種下禍。

我直了背脊，隨著小太監離去，不知是不是神經質，只覺得幾道視線灼在我的背上，我的心擰了起來，可半點兒也不想被看了出來，依然是安步當車地走了去。

轉過了廊子，擋住了那些視線，剛松口氣，忽聽見十阿哥說：“哼哼，明個兒選秀，我得去瞅個熱鬧，四哥，八哥，十三弟，一起呀？”那語氣讓我一驚，只覺得其中充滿了不明的惡意。

我才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不知道明天又會……“姑娘，這邊走。”

“啊。”

我一抬頭，看見那小太監正莫名其妙地看著我，這才發現我不自覺地停了腳步，扭頭也聽不到什麼了。

歎了口氣，約察覺到有些事已了我原本的軌跡，我卻無力拉回。

腳步沉重地隨著那小太監去了，太辣辣地照著我，我覺得周冰冷，這是我來到這裡第一次不敢去想明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