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若玄去書房理一些文書了,齊青杳自然而然的跟主人似的,霸占了國師府的花廳,等了須臾,陸厭便帶著董敬過來了。
齊青杳一看到陸厭,便趕起,拉著他:“來了啊,快坐快坐。”
親自扶著陸厭坐下。
這熱的姿態可把陸厭整的一臉懵。
小皇帝下達聖旨解除了婚約,就這麽開心嗎?
陸厭抑著滿腹好奇,問:“國師大人不在?”
“我找你呢,跟國師大人有什麽關係。”齊青杳親自給陸厭倒了茶,還地告訴陸厭,這是國師大人厲若玄珍藏的好茶葉。
陸厭看獻寶的樣子,心想以我的份什麽好茶沒喝過,但既然這小丫頭這麽獻寶似的,他很給麵子的喝了一口,結果給燙了一下。
陸厭:……
董敬差點悶聲笑出來。
齊青杳想到正事,趕道:“董敬,你也下去,我和你們家公子單獨聊聊。”
董敬準備出去前,陸厭拍了拍懷中的白貓,白貓似乎有些不願,直接輕巧的跳下他的,兩三步的就竄到了門外。
董敬跟著離開了花廳,還親切的給帶上了門。
守在門外的丫鬟看到關上的門,似乎有些不悅……
白貓兩三下順著柱子就跳到了房頂上,趴在房簷,有一搭沒一搭的甩著白的尾。它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無聊的想,那隻小錦鯉,不知道現在在幹嘛……有點怪想他的。
屋
陸厭用蓋碗輕輕的扇了扇燙的茶水,又喝了一口,才道:“聊什麽?”
齊青杳盤坐在椅子上,一副上炕的姿態,很認真的道:“雖然厲若玄現在表現的很不錯,但我能信任的人,還是你。”
“哦?”陸厭故作驚訝,實際上心裏樂開了花。
“他們都說我是天啟者,但我覺得我不是。那我現在該怎麽辦。”齊青杳頭疼的想著現在的局麵,說完後才想起來問:“這些報你該不會還不知道把。”
“我知道。”陸厭說道。
齊青杳著急:“那你快給我出出主意啊。”
陸厭不慌不忙的掃一眼。
“首先,認為你是天啟者,有幾個好,也許各國皇帝想殺你,但各國大宗師卻不會殺你。甚至會保護你,或者爭相帶走你。因為他們都想晉升到更高的等級。想突破大宗師的限製,想達到和似錦一樣的境界。”
“其次……”
話還沒說完,就被齊青杳打斷:“我對其次沒興趣,我就想知道,我現在該怎麽辦。”
陸厭對這個問題,慎重的思考了一下,才反問:“你想怎麽辦?”
齊青杳聳聳肩,百無聊賴的吃著桌上的蒸糕果,一邊道:“我對為漩渦中心沒興趣,但我知道,人在江湖人不由己。難道我就該為朝廷,甚至是各國爭奪的一顆政治棋子嗎?”
陸厭道:“事已至此,不想為棋子,都不可能。眼下你要想保全命,隻能……”
“隨波逐流?走一步算一步?”齊青杳接口道。
陸厭不讚同道:“不能說隨波逐流,應該是順水推舟!借勢……”
他想了想,轉頭極為正道:“或許,該換個說法。你的人生目標是什麽?賺到大錢,再弄七八十個男寵,一年三百六十天不重樣?還是有點小錢,鄉下蓋個小房子,種種地養養花把孩子拉扯大?亦或是嫁給某國宰相,嫁給某個有錢人,嫁給某國皇帝……之類的!”嫁給他也行,這話陸厭沒敢說出口。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的神。
“……”齊青杳皺著眉,用手托腮,思索起來。
陸厭決定先舉個例子:“每個人都有自己活著的目標。就比如我們陸家。陸家幾代的目的,就是維持家業。不斷的擴張商業版圖。將生意做大!將店開到大陸的每一寸角落……雖然還沒實現,所以未來任重道遠。”
齊青杳想了許久,才道:“我,大概是想自由的行走在下,自由的掙到大錢,不求嫁進什麽高門族,畢竟我這份,寡婦一個。也沒人會看得上我。所以目標就是自由的賺到大錢,努力把孩子們養大。”
簡單,也明確,卻讓陸厭到扼腕,他裝作毫不在意的問:“其中……完全沒有什麽對男人的規劃嗎?”
齊青杳喝了一口茶,瞥他一眼,聳肩道:“兄弟啊,你這話說的。沒人看得上我的。”
“萬一有呢。”陸厭急忙道。
“不可能。”齊青杳斷然道。
陸厭不解:“你這麽篤定自己不歡迎嗎?”偶爾覺得做人很自信,但偶爾又覺得做人極度自卑。
齊青杳氣定神閑道:“現在是天啟者,可能很歡迎。”
陸厭說道:“幹嘛對自己評價那麽差,你就算不是天啟者,你也是一個優秀的小姑娘。”
齊青杳笑嘻嘻的道:“優秀我知道,但作為一個寡婦,很難嫁出去的。”
陸厭一怔,頓了頓,說道:“你應該知道那個道理,真正喜歡你的人,不會因為你有孩子……就不喜歡你。反倒是會屋及烏,連孩子們一同喜歡。”
“真會有那麽一個人嗎?”齊青杳說這話的語氣很茫然。
“我……知道似錦就很喜歡你。”差點就說我了,關鍵時刻陸厭還是改了口。喵喵尒説
齊青杳嗤之以鼻:“他還小。哪兒知道什麽是!你別開玩笑了。他就是一個弟弟罷了。”
陸厭不敢茍同:“你幹嘛總懷疑別人的真心!是不是因為自己是寡婦,現在又可能是天啟者的緣故,不管誰對你表白,你都會懷疑對方別有用心,是不是想利用你!!你就不能真切的相信一次他人的真心!!”
齊青杳見他說話的語氣變了,似乎有點夾槍帶棒,脖子,弱弱的道:“怎麽好端端的那麽大火氣……我也沒說什麽啊。”
就因為什麽都沒說,才讓人生氣。
陸厭深吸一口氣,了的名字。
“齊青杳。”
齊青杳眨眨眼,小心翼翼的看他。
陸厭問道:“你這輩子,就沒對別人過心嗎?”
齊青杳搖頭:“沒有。”
陸厭有些失,但又不想放棄:“一點點都沒有嗎?”一點點就行!從一點點可以發展到億點點。
齊青杳對他極為嚴肅的提問,也嚴肅的想了想,回道:“恩……看到你那張臉時,有一秒心,看到似錦那張臉時,也有一秒心。但……之後冷靜下來知道不可能,就冷靜了。”
這個答案,很普通,但卻出乎陸厭的意料之外,他豁然而起,“你,你你你,對我過心啊。”
齊青杳覺得自己那句話有什麽問題,還補充道:“你長的很好看,正常人都會對你心。”
“那為什麽不接著心。”陸厭有些著急的問。
齊青杳波瀾不驚的看著他:“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不會。”
陸厭已經走到了齊青杳的麵前,兩隻手放在的椅子扶手上,看著像是將盤斜靠在椅子上的圈在懷裏似的。
齊青杳被陸厭忽然靠這麽近,弄的莫名張起來。
眼前的男人,用極為正經的眼神盯著,說道。
“你沒試過,怎麽知道不可能。”
齊青杳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回神看他,說道:“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們這些權貴,我隻是鄉下的一野草罷了。大家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陸厭依舊不放鬆:“不是一個世界的話,你現在怎麽會跟我在一起聊天說話。”
齊青杳一窒。
陸厭傾向前,他的臉靠近的臉,兩個人的距離約莫隻有十公分,他再靠近點,就能到的鼻尖了。
齊青杳都看到他張的結上下滾了一下。
隨後,陸厭道:“我允許你對我接著心。我允許。”
齊青杳很煞風景的道:“你是不是想利用我治你的病……”
陸厭一頓,爾後退後半步,眼神有些惱怒,又有些氣急敗壞:“齊青杳!你總在懷疑他人的真心,哪怕我允許你對我心,你也在懷疑我是不是想用你治我的病!!我告訴你。我為什麽想治病,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想讓你給我看病,因為我想試圖靠近你!看病隻是借口,靠近你是真的。”
“呃……”
齊青杳看他氣的口都起起伏伏,似乎被氣的不輕。
趕給他斟茶,起,端到他麵前,笑的一臉討好的狗模樣:“喝杯茶先。”
陸厭將茶杯在手中,臉卻很難看:“你還是當我在和你說笑嗎?”
“……”齊青杳沒敢作聲。
陸厭說道:“你知道當小皇帝給我和你賜婚時,我有多高興嗎?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娶你了。可是如今,這一道聖旨又被解除了!!”
齊青杳:“……”他……很高興?!
陸厭端著茶杯,徑自走近,站在麵前,低頭看著矮了他一截的小姑娘,第一次,出右手,手指微微輕,但他強迫自己手,扣住的下,抬起的頭。
讓跟他對視。
陸厭眸極深:“齊青杳,我不管你怎麽想的,我允許你對我心。我允許你喜歡我。我允許你在我上妄想一切你不曾妄想過的東西。我更允許你對我為所為。”
說完後,手指迅速的回。
似乎仍然不怎麽自在。
薄薄的臉皮還蹭的冒起了兩朵可疑的紅雲。
他轉,放下茶杯,背對著道:“話,就說道這裏,我先回府了。”
跟著,有些踉踉蹌蹌的走出花廳,步履極快的往國師府外走去,董敬快速的跟在後。
白貓順著房頂,一路速度極快的都跳到了馬車的車頂。
陸厭在下國師府門口的臺磯時,張的差點摔倒,他忍住心髒要從裏跳出來的覺,小聲的對後的董敬道:“董敬,扶,扶著我。”
“公子?”董敬有些疑,卻趕上前,扶住了自家公子。
陸厭滿腦子空白的說:“,!!”
“公子……”董敬吃驚,剛才齊姑娘幹啥了?公子怎麽就了?莫非在花廳,公子和齊姑娘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導致了公子的!!董敬不敢想下去了。
董敬扶著陸厭到馬車前,以為陸厭可以自己上馬車,沒想到陸厭又吩咐道:“扶我上馬車。”
“公子,是齊姑娘給您下什麽十香筋散了嗎?”董敬扶著陸厭上馬車後,小心翼翼的問出這句,他沒敢說,您剛才莫不是被齊姑娘“掏空”了不!!隻好問的很是委婉!
“沒有。”陸厭斜斜的靠在馬車的靠枕上。
董敬納悶的道:“那您這是……”
“我……”陸厭垂著眸,憋了一會,才道:“我說出來了。”
“??”什麽說出來了,公子在說什麽呢,打啞謎嗎?剛才那姿態,連上馬車的力氣都沒有……怎麽可能是說什麽了,應該是……咳咳!
汙穢,汙穢,太汙穢了!
一想到某些畫麵,董敬就覺得自家這個清高又很潔自好的公子,指不定馬上要倒在齊姑娘的床上了……
以公子的形,肯定公子在下麵!嘿嘿……
還沒等董敬妄想完,陸厭囧囧有神的看著他,堅定的道:“我全部說出來了,我表白了!”
董敬:????
隻是表白嗎!!您啥啊!!害別人胡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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