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然?”
拓跋漠倒吸一口冷氣,咽了咽口水,忽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在幾個月之前,也同樣是在青州城,也同樣是在這片山地,他曾被一支數量不過自己幾分之一的軍隊打的頭破流。
而那支隊伍的將領,名字就陳修然。
還沒等拓跋漠想明白發生了什麼,原本漆黑的夜之下突然亮起一火把,將周圍的大軍全都照亮。
北元軍隊中,竟然有一直騎兵隊伍穿其中,橫刀立馬,好不威風。
這支隊伍的士兵們上個個都穿著厚厚的鎖子甲,相互之間用鐵索連環,就連戰馬都被武裝到了牙齒。
人群中一個披披風的男子遠遠看著這只軍隊威猛模樣,突然楞在了原地。
他是到蕭元岐的命令,在此駐守埋伏的邱。
就在剛才,敵軍攻打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對方是一支騎兵部隊,而對付騎兵部隊最好的辦法,就是砍馬,可當他讓手下集結陣,想要將馬斬斷的時候,卻只聽見金鐵鳴的聲音隨后就是自己手下的部隊片片的倒下。
之前他還百思不得其解,可現在他卻突然明白了,這哪里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太弱,而是因為眼前這支部隊的武裝實在是太變態了。
“狼王,許久不見啊。”
人群中,陳修然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拓跋漠子一。
時過境遷,這次依舊是拓跋漠在陳修然面前一臉狼狽的模樣,只是上一次,陳修然是他的敵人,那恐怖的實力讓他到膽戰心驚,可是這一次,陳修然卻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人。
他原本僵的臉上終于出一抹笑容,道:“陳將軍,許久不見啊。”
在看到陳修然那一瞬間,他就已經知道,這是拓跋濤去大炎請來的救兵已經到了,只是再次面對陳修然,他只到心中五味雜陳。
陳修然卻并未多說什麼,只是轉頭又看向一旁的邱,問道:“你就是他們的將領吧?”
“我給你一個機會,帶著他們離開。”
“或者我不介意帶著我后的兄弟們,將你們屠殺干凈。”
陳修然的語氣十分狂妄,可在場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能做到此事。
邱陷了沉默。
他又何嘗不想將拓跋漠和陳修然一網打盡,可只憑他的實力想做到這一步,卻著實有些困難,只要兩人中還有任何一人活著,就能給他帶來不威脅。
在他旁,許多士兵已經被陳修然的言辭激怒,怒喝道:“混賬,你算什麼東西?”
“將軍,讓我們去跟他戰上一場又如何?”
“將軍,我愿領兵出戰,我倒想看看這大炎的后起之輩,有什麼能耐。”
一時間,在場不人紛紛請命,他們此前也鬧不清楚為什麼陳修然戰力如此兇猛,可當他們看清楚鐵浮圖的真面目之后,都各自想到了理的辦法,雖然未必管用,但至輸人不輸陣。
而且他們此前都從未聽說過陳修然這個名字,北元和大炎之間隔著一個北莽,互相之間的消息并不靈通,雖然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北元將士更多知道的還是徐繼茂或者陳翦這種早已經立下赫赫威名的猛將。
如果現在是他們領兵在此,這些士兵們或許還會害怕一下,可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年紀不大,而且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他們又有何畏懼?
可邱卻冷哼一聲,道:“你們可還記得,你們的將領是誰?”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閉上了,邱說的沒錯,不管他們戰意如何旺盛,這只軍隊的將領始終是邱,既然邱說了不出站,他們就算說破天,也沒人敢出手。
邱沉默許久,終于后退一步,對陳修然道:“好!”
“全軍聽令,立刻集合,隨我趕赴青州城,與蕭將軍見面。”
他話音落下,在他后的一眾將領紛紛開始撤退,眼看著北元大軍離去,拓跋漠也陷了沉默。
倒是陳修然主打破了僵局,說到:“狼王為何還不折返青州城?如果不出意外,青州城這會兒已經打開花了。”
拓跋漠雖然萬般不愿,卻也只能雙手抱拳,對著陳修然一拱手,道:“多謝陳將軍今日相救,他日必有重謝。”
只是在夜遮掩之下,他卻并沒有注意到,陳修然看向他的目中,充滿了深意。
在陳修然后,一種士兵們個個興不已,今天夜里,鐵浮圖再顯神威,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潰了北元兩萬人大軍,雖然對方全部都是步兵,可這個戰績也已經十分輝煌了。
但陳修然目掃過眾人,卻再次沉聲冷喝道:“諸位不要著急,我們接下來,還有另外一個任務。”
……
青州城,城門之外。
單于候目瞪猴呆的看著城門方向的熊熊戰火。
就在剛才,城中北元大軍殺了出來,宇文雄立刻領兵迎上,原本單于候還在糾結,如果雙方戰局當真陷僵持,自己該不該出兵,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大炎和北元大軍只一個回合手,立刻分出了勝負。
在大炎火槍和手雷的配合下,北元大軍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節節敗退。
在那之后,大炎更是丟出一連串的燃燒彈,將北元大軍堵在城中,不敢出來。
大炎軍隊眨眼間便扭轉戰局,讓單于候只到一陣茫然,卻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
“閣下,不知這戰況你可還滿意?”
宇文雄回到單于候旁,面帶笑意問道。
單于候這時候還能再說什麼,只能結結道:“將軍……將軍果然神勇。”
就在這時,遠卻突然有另外一支軍隊倉皇趕了過來,卻顯得十分混,相隔甚遠瞧見單于候,便連忙大喊到:“單于將軍!!”
單于候猛地回過頭去,就見到遠正有人朝著自己揮手臂。
哪怕離得老遠,他也已經看出了對方份。
正是跟隨拓跋漠一同離開的那支軍隊。
“狼王?狼王回來了!!”
他再按捺不住心,連忙快步朝著對方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