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后, 江晚檸肚子里的小人呱呱墜地。
如聞紹盼的那樣,是個兒。
“這才是只小灰兔子吧?”孫青遠第一時間湊過去看他堂妹,“比我家那兔崽子生下來還黑啊。”
聞紹瞟了他一眼, 一本正經道:“生下來越黑,長大了越白。”
孫青遠一愣,“是,是嗎?”
“是的。”聞紹說得很篤定,一屋子的人都信了他隨口胡謅的話。
孩子小名修修, 是江晚檸從產房出來以后隨口起的。
當時修修生出來的時候, 旁邊的一個年紀較大的護士姐姐說了一句“生得快, 咻的一下就出來了。”
江晚檸當時聽樂了,所以想干脆“咻咻”。
如今許多孩子的小名都是些水果和甜品的名字,咻咻顯得很特別。
可咻字不夠正式,后來兩家長輩過來的時候, 怕他們接不了,聞紹便告訴他們取的是修養的修。
孫皖南和江軍都很滿意, 只是寧菱覺得這名字不夠像孩子,不過既然是江晚檸和聞紹決定了的,也沒多說什麼。
修修出生當天, 三堂哥孫崇正好回國。
孫崇飛機剛一落地就跑來了醫院, 風塵仆仆, 還借醫院浴室洗了個澡才去看了堂妹。
“小嬸, 我還想著你預產期在下周, 能趕上看修修第一眼呢。”孫崇坐在嬰兒床旁邊, 看著里頭的小堂妹,“什麼時候能睜眼?”
“就這兩天吧。”新生兒睜眼的時間各不相同,江晚檸記得陳書冉家的灰灰是第三天才睜眼的。
孫青遠一直記著江晚檸那個小灰兔子的夢, 又瞧著兒子剛生出來臉灰撲撲的,就干脆起了小名灰灰。
“真好看。”孫崇一直盯著修修看。
聞紹聽完這話猛地抬起頭看他,“你在國外呆傻了?”
這能好看?
現在的樣子跟好看沾邊兒嗎?
“嘖,小叔,你就不懂了,小時候你多夸,就能越長越好看。”
孫崇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胡說八道,“我生下來的時候家里大人都說我肯定調皮,結果后來不就越來越調皮了?”
“哦。”聞紹斜睨他,“你單。”
孫崇氣得不理他,繼續盯著他小堂妹,“我們修修真好看。”
他頓了兩秒,又道:“修修的三堂哥馬上就能找到朋友……”
三個稚鬼,江晚檸笑得不行。
“阿崇你看一會兒,我去洗手間。”江晚檸由聞紹扶著進了洗手間。
沒多久,洗手間里的兩個人聽見外頭的靜。
“小叔,修修睜眼了!”孫崇揚著聲音喊道。
江晚檸和聞紹是一愣,然后加快速度出去。
“睜眼了?”
“對呀,三堂哥一來,小修修就睜眼了對不對?你喜歡三堂哥是不是?”
孫崇將臉湊在孩子旁邊,笑得燦爛極了。
江晚檸和聞紹對視了一眼,后者輕聲道:“不迷信。”
“可是灰灰真的很乖。”江晚檸也不想迷信的,可這種事寧可信其有。
孫青遠前幾天信誓旦旦地說灰灰剛睜眼的時候一定沒有看到孫崇的臉,所以他格與聞紹一樣沉穩,極哭,特別乖。
他還千叮嚀萬囑咐江晚檸,說一定要讓小修修第一眼看江晚檸才好。因為聞紹子太悶,適合男生,孩子的話還是像江晚檸一樣活潑點兒。
“沒事兒,你別聽阿遠胡扯。”聞紹走過去看了看,修修睜眼沒多久就又睡了。
“眼睛大嗎?”江晚檸都沒瞧見。
“大,可好看了,圓溜溜的。”孫崇見過了堂妹睜眼,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醫院,奔往孫青遠家看他侄子。
幾天后,江晚檸和修修回到了家。
江晚檸和聞紹商量以后決定全部喂養,所以孩子幾乎都是兩個月嫂阿姨在帶,他們自己沒費什麼勁。
由于聞紹在主臥裝了厚厚的隔音墻,所以他們夜里連兒的哭聲都聽不見。
但月嫂阿姨說修修很能鬧,是們倆從業這麼久以來,遇到的最能鬧的小孩兒。
江晚檸聽了這話,特地在當晚晚睡了一會兒,還將主臥的門開著,就想聽聽兒夜里的靜。
結果,前半夜和聞紹幾乎都沒合眼,后半夜聞紹忍無可忍將門關上了。
第二天,聞紹立刻給兩位月嫂阿姨都加了工資。
回家后第三天,江晚檸的神恢復了很多。
聞紹將兩家人都來家里吃飯,順便邀請大家一起見證一下修修小朋友到底姓什麼。
人齊以后,大家將嬰兒床團團圍住,拍攝機位一共架了四個。
聞紹提前準備了兩張一模一樣大小的紙條,他將紙條都放在了修修上。
大家全部屏住呼吸,生怕誰的一口氣呼急了,會干擾結果。
很快,修修大手一揮,兩張紙條紛紛飄起,幾乎是同時落到了床上。
“算哪個?”速度太快,他們都沒看清。
“這樣吧,寶貝媽媽問你呀,你想跟媽媽姓呢,你就揮左手,你想跟爸爸姓呢你就揮右手。”
眾目睽睽之下,修修兩手兩腳共同揮舞。
“乖孫兒,那你要不要跟爺爺姓啊?”孫皖南問。
下一秒,修修一撇,大哭出聲。
聞紹趕抱在懷里哄,“不哭不哭,不跟爺爺姓。”
孫皖南被嚇到了,繞到修修跟前,拍著的小胳膊,“好,不跟爺爺姓啊,姓孫不好聽,我們乖囡囡不哭。”
“叔,在用右手拍你。”孫崇將手里的攝像頭對準了修修的右手,“是吧?是右手吧?”
“對,是右手。”江晚檸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行了,就姓聞吧。”
聞紹將修修給了月嫂阿姨,然后招呼大家先出去吃飯。
研和江晚澄落在最后,看著修修小聲道:“姐夫人真好。”
江晚澄瞧,“這就好了?”
研看著他笑,不置可否。
“以后孩子跟你姓。”江晚澄隨口道。
“那豈不是你們姐弟倆的孩子都不信江?”
江晚澄嗤了一聲,滿不在乎,“那怎麼了?我家里又沒皇位。”
他爸媽也不是會在乎這種東西的人,江軍以前還老念叨應該讓江晚檸跟寧菱姓才好,孩子姓寧好聽。
--
一轉眼,修修已經周歲了。
早就褪去了剛出生時黑黑紅紅的臉,變得白白凈凈的,小臉蛋像糯米糍一樣。
修修也完全沒有辜負的小名,無論干什麼速度都十分之快。
小時候喝,咻的一下就喝了。
大一些會爬了,在家里的爬行墊上,咻的一下爬到這邊,咻的一下爬到那邊。
前幾天,家里的阿姨將抱在墻邊站著,聞紹在兩米開外的地方沖牛。
修修看著爸爸沖好牛以后滴了一滴試溫度,突然拔腳就走,咻的一下抱住了聞紹的,嘟囔著,“,……”
第一次自己走路,也是咻的一下就學會了。
今日周歲宴抓周,大人們剛把所有都東西都擺放好,坐在正中間的修修便毫不猶豫地探去拿了把算盤。
“這麼快?”江晚檸拍視頻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人家的抓周視頻都能錄好久,我們家的怎麼……”
不信邪,讓聞紹去把算盤拿開,放遠一點,要重新來。
誰知道第二次,修修還是目標明確,沖著算盤就過去了,然后抱著就不撒。
“你兒是真的沒有選擇恐懼癥啊。”
但是選了算盤……
“好孫兒,以后長大了跟爺爺學做生意好不好?”孫皖南高興極了,彎腰將修修抱起來。
修修懵懂地看著孫皖南,抬手去抓他的胡子。
孫皖南由著去揪自己的胡子,又問了一次:“跟爺爺學做生意,你說好還是不好?”
修修眨著大眼睛看著他,然后緩緩地點了點頭,“爺爺,錢,錢……”
“好,好,錢,爺爺錢多得是。”孫皖南一晚上都抱著修修不肯撒手,他臨回去之前,非要跟修修拉鉤,讓這周末回去老宅看自己。
“來,跟爺爺拉鉤鉤。”孫皖南沖著小指。
修修不知道他此舉的意思,只咧著傻樂。
一旁的聞紹有些無奈,“爸,跟拉什麼手。”
孫皖南不理他,仍然執著地舉著小指。
聞紹直接將自己的小指勾上去,有些無奈地看著那個老小孩,“行了,我替拉,周末回去看爺爺,修修知道了。”
“去,誰跟你拉勾。”孫皖南嫌棄地拍開他的手。
就在下一秒,修修學著爸爸的模樣,將手過去。
但還小,還不會拉勾。一雙大眼睛端詳著孫皖南的小指半天,最終出右手,攥住了孫皖南的指頭。
“我們修修真聰明,比你爸小時候聰明多了。”
孫皖南心滿意足地跟著司機回去了,走路似乎都輕快了不。
老爺子喜歡孫兒,聞紹和江晚檸一有空就帶著修修回去玩兒。
周末兩天時間,一天留給孫皖南,一天帶去江家。
偶爾聞紹和江晚檸要二人世界,就在周五晚上把孩子和阿姨往孫家一送,周六晚上孫皖南會讓人把修修再送到江家去。
幸好修修也不吵著要爸爸媽媽,家里人無論誰帶玩兒都會很開心,這一點特別讓人省心。
晚上,江晚檸和聞紹約會完回孫家老宅吃飯。
他們進門以后就聽見里頭說笑的聲音,推門進去,看見陳書冉和孫青遠也把孩子帶回來了,孫青舟和他的明星朋友也在。
“灰灰,來,干媽抱抱。”江晚檸沖著灰灰出手。
按理說灰灰應該叔婆,但覺得這稱呼也太老了,是要讓孩子隨著陳書冉干媽。們倆早就約定好,以后有了孩子要互為干媽的。
“灰灰乖死了,去,再給你叔公抱抱。”
孫青遠堅持讓灰灰聞紹叔公,他說輩分各論各的。
我的干媽就是我的叔婆什麼的,這稀的輩分等孩子長大了應該就慢慢能理解。
“誒,我們家小混世魔王呢?”江晚檸這才發覺,修修并沒有像灰灰一樣乖乖地在沙發上看圖畫書。
“阿崇帶著呢。”
不知道是不是人生第一次睜眼就看到了孫崇的緣故,那孩子跟孫崇關系特別好。
在還不太會說話的時候,就笑瞇瞇地指著孫崇“三”。
雖然這稱呼很奇怪,但孫崇很被小堂妹偏的覺,每次無論在家里還是外頭,都答應得特別大聲。
江晚檸和聞紹在一樓尋了一圈兒,最后在狗窩那邊找到了他們倆。
孫崇躺在地毯上玩手機,狗躺在旁邊玩孫崇的衛繩。
而修修此刻正弓著子躺在狗窩里,鳩占鵲巢不說,還玩狗尾。
作者有話要說:修修:我,食鏈頂端。
謝在2022-04-11 17:10:53~2022-04-12 16:31: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想要發財的沅沅 20瓶;沈倦倦、哥哥看這邊 5瓶;kk、暖眸森、51ww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薄少琛和葉菁菁的婚姻,始於一場代嫁。 婚後,他牽動著她的悲喜,他讓她難過,讓她失望,讓她……疼。 直到有一天,葉菁菁盯著薄少琛冷厲的麵色,擲地有聲地反抗:“薄少琛,我以前甘願被你折磨隻是因為我愛你,但現在,我不愛你了!” 男人一臉陰鬱:“你再說一遍?” 葉菁菁歇斯底裡:“我說不愛你了,我要和你離婚!”
謝晚月打記事起,就知道自己不是單身了。 她的夫婿姓萬,名玉山,大她十二歲,為杭州人氏,按照輩分來論,是她的叔叔輩。
令人聞風喪膽的女軍醫穿越到了段家廢柴二小姐的身上,爹不疼,沒娘愛,被迫嫁給奄奄一息的傻王爺。誰料到傻王爺扮豬吃老虎,到底是誰騙了誰?...
結婚半年,溫冉寧和顧衍深的深入交流僅在夜裏。 白天,他是醫院裏高高在上的心外科教授;而她,是在科室實習底層的苦力。 所以她拚了命努力,以為這樣,他們之間的差距就會小一些。 直到她遇險之時,她的丈夫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別的女人,她才知道,無論她多麽努力,都捂不熱顧衍深的心。 溫冉寧認清現實,決定不再做舔狗,拿出離婚協議:“顧老師,我們離婚吧!” 男人將離婚協議撕了個粉碎,把人扔到床上,“寧寧,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