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到來,月亮高升。
今天戰場的深山老林里,萬籟俱靜。
偶爾有一陣陣的蟲鳴,偶爾有一聲聲的鳥啼。
今晚的月亮不錯,哪怕是夜晚,哪怕是深山老林里,這裏的能見度也還可以,可以說是天公作。
堀岳一直盤坐在盆地山谷的最中心,以逸待勞,以作餌。
他坐在那大石頭上,沐浴著月,閉目養神,盤坐凝神。
論時間的話,也差不多該到了。
就在堀岳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他擴散出去的靈識知到了什麼,坐在大石頭上緩緩睜開了眼睛,雙眼之間寒意一閃。
「來了,終於來了。」
堀岳小聲地沉道。
是的,鬼來了,群鬼終於來了。
在堀岳靈識的知下,一支完完全全由鬼組的,數不清的鬼大軍,從遠浩浩的奔襲過來!
領頭的,是黑死牟和磨!
這兩個最強的上弦,倒不如說是唯二的上弦,正領著後面數不清的群鬼,鬼哭狼嚎,浩浩的沖襲過來。
他們的速度很快,黑的一片,沐浴著月,就這麼沖了過來。
領頭的黑死牟看了看周圍的地勢,拿出了手中的報紙,看了看報紙上的戰書。
準確的來說,是看了看報紙上戰書中約戰的地點。
黑死牟確認就是附近無疑了。
應該就是前方那個盆地山谷!
正當黑死牟想要加快腳步,一口氣衝到那裏的時候,他忽然覺到了什麼!
黑死牟猛的一個急停,剎車停住了腳步。
他旁邊的磨也連忙停下,不解的看向黑死牟。
至於後面黑的數不清的群鬼,在見到首領停下之後,也連忙停下,大片的鬼如停止的波濤一般急剎車。
當然,因為前面急停下,後面不知所以剎不住車,從而導致後面撞向前面,甚至後面踩到前面的事屢有發生。
這片黑的鬼大軍當中,一時間有些混,不知道有多鬼被更多的鬼踩在腳下,不知道有多鬼因此傷。
好不容易停下,鬼大軍當中一陣,互相之間怒罵攀咬。
要是由人組的大軍的話,被這麼一通踩,發生這麼大的踩踏事故,肯定會有不的非戰鬥減員。
但是這群鬼不同。
哪怕被踩的不輕,這群鬼很快也能恢復自愈,重新站起來。
只不過站起來之後,難免生氣,甚至和旁邊剛剛踩自己的鬼大打出手,鬼群引發更大的混。
磨看不得這麼混的場面。
他冷冰冰的向後面一瞪:
「安靜。」
就安靜這兩個字,在場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度,原本甚至混的群鬼立刻安靜下來,這群混蛋偃旗息鼓,不敢再鬧。
先安靜下來之後,磨著扇子,看向黑死牟:
「怎麼停下了?」
黑死牟拿著報紙,遠遠的看向前方,慢慢的說道:
「前方那個山谷盆地,就是約戰的地點了,只不過有點不對,你可以仔細知一下。」
磨用扇子遮住下半張臉,饒有興趣的看向遠方,知了一下。
「這是……有埋伏?好幾埋伏,人數還不。
原來如此,是這樣啊。
看這個人數,鬼殺隊恐怕是真的傾巢而出了。
那我們怎麼辦,是先把這幾埋伏拔除?還是……」
黑死牟搖搖頭:
「這種事當然應該由無慘大人做決定,無慘大人,您覺得應該怎麼做?」
黑死牟說著這些話,尊敬的看向前方,微微鞠躬如此問道。
磨有些驚訝的轉頭看去,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無慘已經出現在了他們倆前方,站在了這由鬼組的大軍的最前端。
無慘都來了,後面的鬼更不敢出聲了,黑的群鬼一個吱聲的也沒有,搞得氣氛又凝重又張。
無慘遠眺遠方,悠悠說道:
「確實是有埋伏,繞著那山谷盆地,有鬼殺隊好多埋伏。
不過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在這山谷盆地的最中心,有一個人,正孤零零的坐在那裏。
是堀岳那個傢伙。」
磨聽了這話,一拍摺扇,一臉驚奇:
「是那個傢伙?是無慘大人的目標?他就一個人坐在那兒?他傻了嗎?」
「傻的是你。」黑死牟恨鐵不鋼的說道:「很明顯那個傢伙是把自己當了餌,之所以孤坐在山谷盆地最中心,就是引我們全都過去。
等我們全部集中到山谷盆地里的時候,周圍的那些鬼殺隊埋伏好,就可以把我們順勢包圍了。」
「順勢包圍我們?」磨不驚反笑,而且是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鬼殺隊多人?我們多鬼?
就憑他們這點人馬,想要包圍我們,豈不是天方夜譚?笑死人了,哈哈哈……」
磨這句話黑死牟不反駁了。
因為磨這話說的很對。
別看鬼殺隊和他們都是傾巢而出,但兩方之間的人數差距非常的大,自己這方的戰力人數比鬼殺隊那邊多得多。
如此多的人數優勢,就算被包圍了又能如何?
以量的人去包圍更多的人,那不包圍戰,那頂多遭遇戰。
就靠這點人想要包圍我們,簡直就是笑話!
這是黑死牟的第一想法。
不過這傢伙活了這麼多年,智商方面也不是蓋的。
他敏銳的覺到了不對,明明知道人數差距會這麼大,為什麼還會提前埋伏?為什麼還打算包圍他們?
說不定鬼殺隊方面,有什麼底牌,有什麼對付他們的辦法。
想到這裏,黑死牟向前幾步,向無慘進言:
「無慘大人,雖然我們占絕對的優勢,但況還是有些詭異,是否應該謹慎一些?」
黑死牟這話是老持重之言。
可惜,無慘現在聽不進去。
他現在的注意力都在盆地中心,坐在那兒的堀岳上。
就是這個混蛋,橫空出世,殺了我們那麼多鬼,讓我這千年鬼王不斷吃癟。
就是這個混蛋,燒毀了他之前找到的青彼岸花。
就是這個混蛋,據說他吃過青彼岸花,還有青彼岸花的藥。
不管前面什麼況,不管鬼殺隊有何詭計,這個人都必須先握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