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一切之後,無慘雖然依舊生氣,依舊有那種被冒犯的憤怒,但好歹是清醒了一些,鎮靜了一些。
他知道,該藉著這個機會,和鬼殺隊算總賬了。
也藉此機會,獲得堀岳青彼岸花的藥,以此突破鬼的界限,能在下生活,為完的生!
想到這裏,無慘抑著被惹惱的憤怒,放下這疊報紙,頭也不轉的對自己手下命令道:
「把黑死牟和磨過來。」
是的,黑死牟和磨也在這片地下空間之中。
如果是以前無限城還在的話,或者說鳴還在的話,當然不用這麼麻煩。
磨會在自己的萬世極樂教那邊,有什麼事直接被召喚或者傳送。
黑死牟要麼在無限城,要麼出去,有什麼事也是直接被召喚或者傳送。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不管是會傳送的鳴,還是無限城都不在了,無慘頓時變得十分不方便,有種束手束腳的覺。
所謂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無慘已經習慣了之前的方便,有現在這種束手束腳的覺不意外。
再加上他已經沒有可用的手下,唯二還算不錯的一直在他邊的手下,就只剩下這上弦之壹黑死牟和上弦之貳磨了。
為了自己辦事方便,無慘不得已,在無限城崩塌不久后,把他的這兩個手下召集在了自己邊。
這不,現在基本上就是隨隨到。
給無慘遞報紙的這個手下,聽到無慘的命令之後,明顯鬆了口氣。
他當然知道報紙上刊登的戰書是什麼況了,在奉給無慘之後,他已經提前讀了一遍,十分惶恐。
本來這個手下認為,以自己老闆無慘的脾氣,在讀完這封戰書之後一定會暴怒,十有八九會拿自己撒氣。
但沒想到,自己竟然逃過了這一劫!
無慘大人明顯也生氣了,但竟然能按捺住。
太好了,能逃過一劫實在是太好了!
這個手下如蒙大赦,帶著劫後餘生的心,緩緩退下,立刻去找黑死牟和磨。
很快,黑死牟和磨來到無慘面前。
黑死牟睜著冰冷的六隻眼睛,冷麵黑,不茍言笑。
磨著扇子,穿著華麗,彰顯著他那張俊秀的臉,整個人也是笑嘻嘻的,一副玩世不恭,什麼都不放在心裏的樣子。
這兩個鬼的表現,形了鮮明的對比。
無慘打量著自己的兩個手下。
嗯,黑死牟一如既往的可靠。
磨……一如既往的討厭。jj.br>
算了,不管怎麼樣,這都是自己唯一能用的兩個手下了,他們兩個實力都很不錯,對自己作用很大。
不管是喜歡還是討厭,這個時候也只能將就著用了。
在誰也沒注意到的況下,無慘嘆了口氣,把手中的報紙遞給黑死牟:
「出現了沒料到的況,你們兩個看一下。」
黑死牟接過報紙,第一眼就看到了報紙首版的戰書,然後耐著子往下看,緩緩的把這封戰書全部看完。
看完之後,黑死牟努力的抑著自己心中的暴怒,保持著面上的平靜。
黑死牟心中的暴怒,甚至比剛剛的無慘還要更勝一籌。
為何?
黑死牟一直自詡為極致的武士,而忠義之道也在武士當中。
對於無慘,黑死牟一直是忠心耿耿的。
可是在看了這封戰書之後,黑死牟知道自己的無慘大人到了冒犯,到了挑釁,偏偏又不得不接這種挑釁!
所謂主辱臣死!
自己的主君到了屈辱,自己這個臣下只能以死來謝罪!
當然,直接以自殺謝罪倒不至於,但這件事自己必須替無慘大人報復回來!
黑死牟抑著心中的怒火,緩緩的對無慘說道:
「想不到,當初在黎明之時對拼了一招的小鬼,竟然長到這種地步,竟然約約了心腹大患!
早知當初,拼著被曬到的危險,也要提前斬殺他!
可惜!可惜!心腹大患已!
我願意代替無慘大人前去這個地方,覆滅掉整個鬼殺隊,活捉這個堀岳,獻於無慘大人面前!」
黑死牟的忠心沒得說。
看著這個可靠的手下,無慘的心也好了一些。
「黑死牟,我理解你的想法,也理解你想要出的心。
但是很可惜,這個堀岳,已經長到了我都不得不正視的地步。
你雖然很強,但僅憑你一人,是對付不了整個鬼殺隊和堀岳的。」
黑死牟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有些頹然。
他知道無慘說的對。
別說堀岳一個人了,除了堀岳之外,現在的鬼殺隊一共有九個柱,自己一個人前去,縱然再勇猛,也抵不住九個柱一起上。
更何況堀岳這一個人,就已經長到了令無慘大人都不得不正視的地步。
真是失敗呀……
想到這裏,黑死牟越發愧惱怒。
事竟然糟糕到無慘大人都要親自出的地步,自己這個無慘大人最忠實最可靠的手下,何以堪?
沒有幫到無慘大人,沒能提前扼殺堀岳,是自己最大的失敗和憾!
正在黑死牟有些煩惱之際,旁邊響起了磨的不合時宜的歡快聲音:
「什麼事?發生什麼了?
聽起來事關那個堀岳。
這段時間,聽這個名字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聽說是個很厲害的人,經常讓無慘大人吃癟!
太好奇了,是不是這樣?好想見一見這個人。」
黑死牟剛剛抑下去的暴怒,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磨這幾句話的刺激,直接火山發,憤怒不已!
剎那間,黑死牟把自己的手放在那柄虛哭神去的刀柄上,唰的一下來了一招迅猛的拔刀斬。
寒閃過,磨在一臉詫異當中,咔嚓的斷兩截。
下半兩條還站在那,但是磨的上半個子,卻淌著,掉到了地面上,場面一度十分恐怖。
磨俊的臉上皺起了眉,似乎有點不悅:
「太過分了吧?黑死牟先生。」
黑牟收刀凝神,語氣冰冷:
「對無慘大人不敬,理應此懲罰!」
無慘坐在那兒,全程冷眼旁觀,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