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鬼孩子,就是盤踞在東馬鎮半年,讓整個鎮子陷恐懼的鬼,死荊路。
死荊路此時正在幹什麼呢?
他正在和一個新來的孩子,玩著孩的遊戲,下著不知名的棋。
這個孩子哆哆嗦嗦的坐在死荊路面前,覺著撲面而來的惡意和恐怖,已經快要害怕的神崩潰了!
但是他不能崩潰,因為他一旦徹底崩潰的話,他的父母……
在這個孩子後,不遠的壁櫥里,塞著兩個跡斑斑的人。
是兩個年人,一男一,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他們上被一圈一圈的鐵綁著,鐵的尖端扎進他們的雙手雙腳,固定住他們四肢的同時,也讓他們的慢慢流淌著。
這對夫妻,正是這孩子的父母。
作為東馬鎮的居民之一,他們在昨晚,很不幸的被死荊路選中,被選了死荊路的下一個進食對象。
而他們的孩子,也即將遭失去父母的痛苦,也即將被迫生活在鬼的邊。
這對父母以扭曲的姿勢被塞進壁櫥里,現在他們的神志還算清醒,痛苦又絕的看著自己孩子,被迫和這個怪玩遊戲。
死荊路啪的把一顆棋子摁到某,然後哈哈大笑:
「太好了!我贏了!」
對面這孩子被嚇得渾癱,雙目無神。
旁邊另一個孩,連忙狗子似的附和稱讚:
「不愧是路大人!輕而易舉的就贏了!」
違心的稱讚的同時,還鼓起了掌,順便瞪了其他孩子一眼,示意他們趕跟著鼓掌。
其他孩子們被嚇了一跳,紛紛鼓起掌來,昏暗的房間里,響起了一陣乾的掌聲,聽起來相當詭異。
死荊路完全沒有什麼自覺,他好像真的是個孩子王似的,在那裏一雜的頭髮,自我得意:
「這種遊戲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對面被迫下棋的孩子爬起來,哆哆嗦嗦的請求道:
「您……您又贏了我,這一次,可以把我們的爸爸媽媽放走了吧?」
「什麼?放走?」死荊路不悅:「還早著呢,我們再下幾局!」
這倒霉孩子哭喪著臉,呈跪伏姿勢請求道:
「已經下了很多局了,無論無何我也贏不了路大人啊,求求您開恩吧!」
死荊路被這求饒聲弄煩躁了,抓住這孩子的頭髮,把他的臉摁進棋盤裏,語氣兇惡滲人:
「不行!你必須繼續和我下,如果一直贏不了我,我就吃了你的爸爸媽媽,如果你能贏了我,我才會放你爸爸媽媽走!
聽明白了嗎?」
臉被摁在棋盤上的孩子拚命點頭。
死荊路周圍後的那些孩子,一個個面不忍。
他們都清楚,死荊路的話純屬放屁,什麼贏了就放你父母走?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不管贏不贏,他的父母都會被吃。
或許等到死荊路下棋下煩了,或許等死荊路真的輸棋了,或許等死荊路了,到那時,他不會再掩飾偽善的面目,會當著這孩子的面,把他的父母活生生吃掉,讓這孩子驗極致的痛苦!
不要問他們怎麼知道這種事,這些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
也有不了刺激當場瘋掉的孩子,這樣的孩子會被死荊路丟到外面,運氣好的話會被其他人收養,運氣不好……自生自滅唄。
有時候,這些孩子也會羨慕那些已經瘋掉的孩子,瘋掉的話雖然失去了自我,但是好歹不用繼續這麼熬著了。
死荊路鬆開這孩子的腦袋,笑呵呵的,一臉「和善」:
「繼續,再來一局。」
這孩子渾渾噩噩的坐起來,靈魂似乎都要飛走了。
旁邊,那個看似狗子的孩,心裏盤算著,必須讓他緩口氣,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需要先轉移一下死荊路的注意力。
只能犧牲一下你了,信太朗,運氣好的話,你爸爸會沒事的。
這孩連忙對死荊路道:
「路大人,下了這麼久了,休息一下吧,正好,小花帶著信太朗到了,您不是有事要問信太朗嗎?」
「噢?信太朗到了?」
死荊路轉看去。
信太朗打了個哆嗦,趕忙跪伏於地,行大禮:
「路大人!」
看著信太朗幾投地的姿勢,死荊路笑著安他:
「哎呀,信太朗,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是個鬼的朋友!這是在場所有孩子的同時心聲。
死荊路招手,讓信太朗坐過去,信太朗只能害怕著照做。
死荊路把他的鬼手搭在信太朗肩膀上,這姿態,好像真的在對待親昵的哥們,問出的話卻飽含惡意:..
「信太朗,聽說,你爸爸今天下午,和一個陌生人談話了?」
信太朗又是一:
「是……是這樣沒錯。」
「那麼……你爸爸有沒有泄關於我的消息呢?」
信太朗又是跪伏於地,語氣抖:
「沒有!路大人!絕對沒有!當時我就在爸爸邊,全程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那個路人只是問一下能不能在咱們鎮借宿,我爸爸不得已和他談了幾句,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是嗎?」死荊路笑的相當滲人:「那你當時為什麼那麼著急,就把你爸爸拉走呢?」
「因為……因為我害怕爸爸和那個路人繼續談下去,所以我就把爸爸拉走了。」
看著信太朗的這個姿勢這個語氣,不知道為什麼,死荊路連裝都懶得裝了,他的表冰冷下來,冷冷的瞥著信太朗:
「信太朗,你知道和你爸爸搭話的那個路人,是怎樣的穿著打扮嗎?
我來告訴你,穿著黑奇怪制服,穿著暗紫雲紋羽織,腰間還佩戴著一把刀!
這年頭,浪人武士早就沒了!現在還配著刀的,十有八九是我的死敵,鬼殺隊!」
說到這裏,死荊路已經殺氣畢。
可怕的殺氣席捲整個房間,這些孩子被殺氣波及,一個個搖搖墜。
被殺氣針對的信太朗更是汗如雨下,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死荊路殺氣騰騰的話還在繼續:
「我來到東馬鎮已經半年了,本以為消息瞞的很好,沒想到,還是把鬼殺隊吸引過來了,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不管哪裏出錯了,信太朗,你的爸爸敢和我的死敵談話,就已經犯到了我的忌!
我決定了!我的下一頓餐點,就是你爸爸!」
信太朗臉都白了,聲淚俱下的懇求磕頭道:
「饒命啊!路大人!饒命啊!」
無論他怎樣苦苦哀求,死荊路都不為所,相反,他越發煩躁:
「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這麼維護自己的爸爸媽媽。
我給你們說了多遍,爸爸媽媽都是世界上最壞的人,他們會強迫自己的孩子吃不喜歡吃的東西,會強迫自己孩子學習,不允許自己孩子出去玩……總之就是各種壞!
世界上的父母都應該被我吃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