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錫城,一座華麗的宅院之中。
“殿下,人已經帶到。”
葉晨皺眉,看著面前侍衛模樣的男子,開口道:“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們了嗎,出了皇宮之後,一律稱呼我爲公子。”
“是,公子。”
下方的侍衛從善如流,立刻改口。
“將人帶過來吧。”
“是。”
不多時,兩名侍衛一前一後,領著一名全縞素,以黑紗遮住了眼睛的子,走了進來。
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這子形婀娜,小巧玲瓏,皮白皙,哪怕是尋常走路,都帶著一種莫名的風,直教人雙目發直。
只可惜。
哪怕是先前領進來的兩名侍衛,都對此視無睹,目不斜視。
“來人,給馬伕人賜座。”
隨著葉晨這一聲落下,兩名侍衛上前揭開了子眼睛上的黑紗,又搬來一方長椅,供子坐下。
“妾康敏,拜見這位公子。”
子並未直接座,而是朝葉晨盈盈一拜,方纔落座。
“馬伕人。”
對於康敏的舉,葉晨卻是毫不在意,開口道:“本公子今天請你來此,是想向夫人你請教幾個問題。”
“公子請講……”
康敏不笨。
知道,能夠從偌大的無錫城之中,尋到自己的住,並且在不驚丐幫的況下,將自己帶到這宅院之中。
眼前這名年輕男子的份地位,一定超乎想象……
而這樣的人,想要見自己,目的真的是那麼簡單嗎?
果不其然。
葉晨接下來的話,令陷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慌之中。
“敢問馬伕人,爲何要夥同他人,一同殺害自己的丈夫,丐幫副幫主馬大元?”
“嗯?”
目對上了那一雙清冷的眸子,康敏只覺得,在對方的注視下,自己渾上下,毫無半點可言。
就像是……被人剝了置在冰天雪地之中!
“公子說笑了。”
康敏強笑,臉卻是說不出的難看,彷彿是被人打了一拳:“小子不過區區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會謀害自己的丈夫,更何況,亡夫……大元他明明是死在了自己的名絕技,鎖擒拿手之下,這也是總所周知的事。”
“夫人的意思是,本公子弄錯了人,兇手其實應該是‘以彼之道,還施彼’的姑蘇慕容復?”
“公子明察。”
角勾起一抹晦的暗笑,康敏低頭道。
“那麼本公子想再問問夫人,你跟白世鏡、全冠清,又是何等關係呢?”
康敏聞言,渾一。
雖然作十分細微,但卻毫逃不過葉晨的注視。
“怎麼,夫人害怕了……還是說,又想起了什麼?”
葉晨挑眉,見康敏一言不發,幽幽道:“既然夫人不願意說,那就由我來代夫人說一說,你與白世鏡私通,唯恐被馬大元發現,便將他迷倒,令白世鏡將其殺害,又故意讓人覺得馬大元是死在其名絕技‘鎖擒拿手’之下,想嫁禍給姑蘇慕容復……”
“胡說……”
康敏一,卻又強行辯駁道:“我與大元夫妻一場,爲何要殺了他。”
“因爲你不甘!”
“不甘?”
“沒錯……你不甘自己只是一個乞丐夫人,哪怕馬大元對你疼有加。”
著已經手足無措,顯得有些楚楚可憐的康敏,葉晨卻沒有半點同,而是冷冷道:“當年百花會上,只因喬峰沒有看你一眼,你便因此而懷恨在心……當你得知,馬大元手中,有一封足以令喬峰敗名裂的信,便想要將他徹底毀掉。”
“可是……馬大元對喬峰敬重有加,不願意聽從於你,所以你便以爲代價,去勾引白世鏡,令他犯下大錯,以此要挾他殺了馬大元!”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面對已經有些歇斯底里的康敏,以及這經典的否認三連,葉晨輕輕一笑,繼續道。
“那麼,我們來說一個故事吧,從前有個小孩,看上了一條漂亮的子,卻被鄰居家的小姐姐買走,於是就帶著一把剪刀,潛領居家,將這條子剪得稀爛……對於得不到的東西,就要將它毀掉……康敏,你還真的是蛇蠍心腸!”
“你——”
康敏此刻,早已是六神無主。
若說與白世鏡私通,殺害馬大元的事被人發現,還有可能是巧合。
但自己年時做得事,明明只有自己知道,對方又是如何瞭如指掌的呢?
還是說,這冥冥之中,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始終注視著自己?
“你究竟是何人?”
面前的白男子,給了康敏無形的恐懼,特別是在眼下的環境之中,這種恐懼被放大了無數倍……
就彷彿,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神。
而自己,只是被對方注視的,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來人。”
毫沒有在意,已經出崩潰之的康敏,葉晨搖頭,看向一旁的侍衛,朝後者點了點頭。
“將全冠清帶上來。”
“是。”
不多時,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來到屋。
“馬伕人……”
注意到一旁的康敏,男子心中一驚。
下一刻,便聽到一道聲音響起。
“康敏,在白世鏡拒絕你之後,你便又繼續了一個人選,那便是全冠清。在得知了信中容之後,你們二人便沆瀣一氣,意圖將信中的,公之於衆,好讓喬峰敗名裂,不復丐幫幫主之位!”
“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啊?”
“別說了……別說了,我全招了……沒錯,的確是我勾引了白世鏡和全冠清,不過這一切,都是喬峰我的!”
像是被擊穿了心中最後一防線,康敏搖頭,狀似癲狂,雙目赤紅道:“若非他對我不屑一顧,三番四次都無視了我,我又怎麼會如此……便如公子所說的一樣,我康敏得不到的東西,便要將他徹底的毀掉!”
“好——!”
深深地看了康敏一樣,葉晨轉頭,看向一旁有些傻眼的全冠清,似笑非笑道。
“那麼全冠清你呢,還有什麼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