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不接,害得我擔心死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著急,我還在想,你要是再不接我電話,我就要來找你了!!”
對於薑甜,林筱的第一反應就是好吵,簡直跟隻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在還來得及開口,就嘰嘰呱呱一大堆有的沒的,又吵又煩人,真不知道宋是怎麽和為朋友的。
更不知道韓奕辰腦子是不是進了水,竟然看上這樣的人,還為了蹲了幾年牢,要是換自己,不被吵死也被煩死了,誰願意要這樣聒噪的朋友,瞎了眼了這是。
“宋宋宋宋,你怎麽樣了現在,你……”
“甜甜……”林筱被吵得腦殼疼,實在忍無可忍,不想再繼續聽薑甜說話了,但又不能表現出煩躁和厭惡的樣子,隻得耐著子截斷了薑甜的話,“我沒事,現在好的。”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愣了一秒,隨即又恢複如常,“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宋宋,剛剛是我太著急,都沒給你說話的機會,對不起,我就是太擔心你了,太著急了。”
“你都不知道,你在看守所的這段時間,我來了多次,每次都見不到你,他們不允許我探監,我真的好生氣,可是怪我太沒用,我又沒有辦法克服。”
“我在家裏天天都睡不著,每天都在想,宋宋怎麽樣了,在看守所有沒有苦,有沒有欺負,要是被人欺負的話,怎麽辦,我整夜整夜失眠,不知道你到底什麽時候能出來,連韓奕辰安我都沒用。”
“因為我知道,是騙我的,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哪有那麽容易就能解決,但我隻能求他,求陸總,隻能相信他們了,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陸總跑斷了,終於把你救出來了。”
“宋宋,現在好了,真相大白,你無罪釋放,真正的殺人兇手已經到了懲罰,我們以後又可以在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真的是太好了,我,我……”
說到這裏,薑甜還是沒能忍住,哭出了聲來,林筱又不是宋,聽到薑甜說這些,並不覺得有半點,薑甜關心的是宋,又不是自己,甚至聽到薑甜哭,心裏也隻是覺得可笑而已。
怎麽不可笑,還說什麽真相大白,真正的兇手已經到了懲罰,這個傻白甜怎麽會知道,幕後那個縱之人,現在不但好好活著,還替代了宋的存在,此時此刻的薑甜,正在給兇手打電話哭訴,你說可笑不可笑。
“嗚嗚嗚,宋宋,我是不是很沒用,你被人陷害丟到了看守所裏,了那麽多苦遭了那麽多罪,我作為你最好的姐妹,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什麽忙都幫不上,我明明當時也在現場啊,可是沒人相信我……”
“我好沒用,就知道哭,除了哭還是哭,我都不知道,自己能為你做點什麽,哪怕到了現在,我也隻會說,我們又可以在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這種毫無意義的話,嗚嗚嗚……”
得了,什麽話都讓薑甜給說完了,林筱聽著這些,隻覺得腦袋瓜子嗡嗡的,就恨不得韓奕辰趕出現,把薑甜帶走,讓薑甜別在耳邊吵吵,要吵吵吵吵韓奕辰去,別吵吵,太讓人心煩了。
關鍵還要忍住這種心煩,耐心的安這個討人厭的傻白甜,“說什麽傻話呢,你什麽時候沒用了,你忘了,以前我難過的時候,總是你陪在我邊,而且有你這樣一直關心我的好姐妹,我覺得可滿足了。”
“宋宋……”林筱的話又讓薑甜哇哇大哭了。
“好了,不許再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林筱依舊學著宋的樣子,努力讓自己把這個吵吵鬧鬧的人當自己的好姐妹去安,“雖然當時我被陷害了,送進了看守所差點定罪,但好在最終有驚無險不是嗎?”
“不是有句古話說得好,否極泰來,我先把所有的壞運氣用,以後發生的,就全是好事了,況且你也不要覺得我在看守所裏了什麽苦,有陸修瑾在,我怎麽會吃苦呢,他都是跟上麵的人打了招呼的,我過得可好了。”
“真的嗎?”薑甜終於沒哭了,吸了吸鼻子,似信非信的問,“你沒有騙我吧,宋宋?”
“騙我幹嘛,騙你有什麽意義嗎?”
“你以前總是怕我擔心,然後就騙我。”
“不會的,這次是真的,沒有騙你,我保證。”
聽到了我保證三個字,薑甜才勉強相信了,“那就好,宋宋,你沒事就好,你沒有苦,沒有被人欺負就好,好在有陸總,宋宋,陸總是真的特別特別你,連我個小白都看出來了,你可一定要珍惜。”
“一定一定。”林筱已經想掛電話了,於是隻能順著薑甜的話道,“你放心好了。”
“嗯嗯!!”薑甜點頭如搗蒜,“我以後再也不說陸總壞話了,因為每次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擋在你前,不顧一切的去幫你,去救你,我以後再也不再你麵前黑他了。”
回想起以前,自己說過陸修瑾多壞話,薑甜現在愧無比,當時怎麽會隻看到表麵,覺得陸修瑾欺負了宋宋呢,明明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宋宋,也為宋宋付出得最多的人哪。
之前還勸宋宋遠離陸總,免得重蹈覆轍,可實際上,沒有陸總,宋宋大概早沒命了,陸總是那個哪怕自己失去了記憶,也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宋宋的好男人,好丈夫。
薑甜知道自己錯了,現在隻希宋往後餘生,能和陸總好好在一起,甜甜一輩子,再沒有一些七八糟的事,去打擾他們,去破壞他們,去拆散他們,“宋宋,你和陸總可一定得幸福啊……”
“那是當然咯。”林筱的心已經在咆哮了,怎麽廢話這麽多,怎麽還不掛電話,已經連一個字都不想聽了,這個傻白甜,真讓人厭惡。
薑甜又東拉西扯的說了些有的沒的,太久沒有見宋了,難免話多了些,隻想和宋好好說會兒話,好好敘敘舊,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薑甜在說,電話那邊回的,也隻是三言兩語。
然而薑甜並不覺得有什麽異常,更不知道林筱的不耐煩,還以為對方在仔細聽說話而已,說著說著,薑甜像是想到了什麽,猶猶豫豫的開口,“對了宋宋,你給舒舒打過電話沒……”
“還沒呢……”聽筒裏,傳來人的聲音。
“是了,宋宋你剛從看守所出來,肯定還沒來得及,你看我這問的是什麽話。”薑甜自己都快被自己的傻裏傻氣給氣笑了,不由手錘了下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這人,真的是笨死了。”
林筱實在不想聽了,嘰嘰喳喳說完自己,現在又要扯到舒微上去,實在不想扯,正準備找個借口掛斷電話,畢竟薑甜這種腦袋,也看不出異常來,偏偏就在這時候,陸修瑾吹完頭發出來了。
陸修瑾最是了解宋,如果現在換宋,提到了舒微,而且薑甜的反應還那麽不同尋常,是絕不可能掛電話的,“甜甜,阿舒……怎麽了?”
“啊??”薑甜從懊惱中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說著舒微的,又差點跑題了。
“是遇到什麽不好的事嗎?”
再度聽到對方擔憂的聲音,薑甜這才長長歎了口氣道,“宋宋,舒舒最近出了些問題。”
“什麽問題?我在看守所待太久了,也沒有機會和聯係,所以最近的事,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是正常的,但薑甜沒有和一樣與世隔絕,“舒舒和司曜,怕是過不下去了。”
“怎麽了?”林筱問。
“就我之前,我陪韓奕辰一起去出席了重要的宴會,我看到了司曜帶著別的人,公然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而且他毫不避諱自己有老婆,還當著所有人的麵和那的摟摟抱抱,甚至親親。”
“舒舒是他的老婆啊,他怎麽可以不帶老婆,而且帶著別的人搞,我之前看到新聞我還不相信,我以為你那些八卦狗仔寫的,可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還被我到了,親眼所見。”
“他和舒舒剛結婚才多久,就開始這樣明目張膽了,你說,他究竟是想幹嘛呀,況且宋宋,我要是沒看到還好,你說我看到了,就我這子,我怎麽忍得了??”
“我當然不能忍啊,所以我當時腦子發熱,直接衝上去就把酒倒他上了,還劈頭砸臉的一頓臭罵他和小三不要臉,我罵他對不起舒舒要遭到天打雷劈,你都不知道,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司曜的表有多可怕。”
“他簡直是想殺了我一樣,要不是韓奕辰攔著,他說不定得打我一頓,他指著我衝我吼,說我以後再敢在他麵前提舒微,提一次他揍我一次,他當時的眼神是真狠。”
“我想不明白,明明他以前那麽舒舒,哪怕退出娛樂圈,哪怕再多人挑撥離間和破壞,他都依然頂著流言蜚語,頂著巨大的力迎娶舒舒,可為什麽他說變就變呢?”
“結婚的那天,他不來,結婚後,更是跟變了個人一樣,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實在搞不懂,他的變化為什麽可以這麽大這麽快,難道真的說不就不了嗎,就算不,那分開就好了,為什麽要這麽折磨舒舒?”
“我當天就去看了舒舒,我想跟說這個事,可是舒舒生病了,瘦了好多,我都快認不出來了,我名字的時候,都是有氣無力的,我那到邊的話,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我……”
舒微的事薑甜不知道,林筱卻是一清二楚的,當年舒微是宋的好姐妹,接近宋後,也和舒微一起玩過很多事,知道和顧思年早的事,小年輕當時可好了,膩膩歪歪的,全校都知道,何況呢?
那個顧思年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也的確是個品學兼優,值也不錯的好學生,誰都沒有想到,這樣的好學生會早,而且把舒微可以說是捧在手心裏疼了,可惜世事無常,好學生車禍死了。
後來不久,舒微也消失了,再出現的時候,就是作為司曜的助理,然後被司曜公開的朋友,其實最初的時候,也很疑,覺得舒微在顧思年死後就輟學,沒過多久屁顛屁顛了司曜的助理很奇怪,但並未探究。
直到開始整容,準備替代宋的時候,才著手真正去了解宋的一切,包括邊的每一個朋友,當然舒微就作為了重點對象,第一時間就去查了的所有事。
今天的林筱,已經不同往日,現在的後有龐大的勢力,想要查很多東西,都不會像曾經那樣艱難,很快查到了舒微接近司曜的目的。
因為顧思年的心髒,在司曜上,與其說接近的是司曜,不如說是顧思年,而想盡千方百計留在司曜邊,甚至到最後嫁給他,也不過是為了顧思年的那顆心髒,可跟司曜本人沒有半點關係,一直的都是顧思年。
當初之所以輟學,消失,不過是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消息,追隨著顧思年那顆心髒而去罷了,沒辦法接顧思年的死,尤其是顧思年那顆心髒還在跳的時候。
所以,司曜變化那麽大的原因太簡單不過,無非是知道了真相,並且沒辦法接真相,哪個男人甘心當替?更何況司曜豪門出生,又是音樂才子,萬人敬仰,驕傲如他,更是不能接。
他痛恨舒微正常,報複舒微這個人,也屬正常,隻不過,薑甜不知道而已,要說啊,舒微走到這一步,是自作自,是活該!!
這些事,林筱也懶得和薑甜,正準備做出擔心的樣子,認認真真回兩句的時候,聽到了電話那頭韓奕辰的聲音,打斷了薑甜,“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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