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牧沉沉走到沙發前坐下,“你是不是也很久都沒有好好睡覺了,我看你的黑眼圈好像比我還重。”
陸謹之下意識想過去拉著牧沉沉的手,但是想到牧沉沉對自己的抗拒,眼神暗了暗,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問道:“我記得你是在蒙的,是怎麼到那個小山村去的?那個醫生說你是被拐賣過去的,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牧沉沉又想起了那天那個晚上,忍不住抖了一下,想起那滿滿殺意的綠眼睛,那冰冷無比的河水,黑暗里牧沉沉心中只有絕。
但是活下來了,所以現在的自己,不能再一次的為那任人宰割的牛羊,得先知道誰算計自己。
見牧沉沉臉凝重,陸謹之說道:“好了,看你也不想回憶,那我們就不說這個話題了,一會想吃什麼?”
每次卻緩緩的吐出幾個字:“我想見徐若雅。”
陸謹之沒想到牧沉沉會想見徐若雅,遲疑了一會說道:“好,一會吃飯的時候安排你們見面。”
牧沉沉只是點點頭,卻沒有再說話了,想來想去,對自己有這麼大惡意的,就只有徐若雅了。
牧楚楚雖然也很恨自己,但是早就進去了,這會不可能還買兇殺人,那天晚上,雖然視頻里沒有出現什麼有辨識度的聲音。
但是牧沉沉好像聽見了貓,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徐若雅就有一只貓,雖然這件事不能這麼輕易的下定論,但是只要見一見徐若雅,就能知道是不是了。
牧沉沉叮囑陸謹之,徐若雅過來的時候千萬不要說找到自己了,只是說吃飯,陸謹之也沒問為什麼,照著牧沉沉說的去做了。
吃飯的時候牧沉沉特意晚了點到,那個時候徐若雅已經在包廂里了,還以為是陸謹之想開了喊自己吃飯,開心的不得了。
但是當看見從門口走進來的牧沉沉的時候,一瞬間有些傻眼了,明明自己已經看到了牧沉沉被殺的視頻,但是牧沉沉為什麼還會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看見徐若雅驚恐的樣子的時候,牧沉沉就有八確定就是徐若雅了,陸謹之說過,自己失蹤這件事,本沒有說出去。
也就是說徐若雅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出事了,但是現在臉上除了驚恐,還有慌張,那不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嗎?
但是現在還不是揭穿的時候,牧沉沉甚至還想假裝失憶,因為不知道徐若雅知道自己還活著的時候,會不會繼續找人追殺自己。
但是想了想牧沉沉還是覺得算了,現在只知道徐若雅八是因為想得到陸謹之而買兇殺人,所以不管自己是不是失憶了,似乎對自己的敵意都不會減弱一分。
既然自己已經冒險來找求證了,那麼不管還不會不會起殺心,自己也應該要承擔起后果。
看見牧沉沉之后徐若雅慌的整理自己的服,想用這些來掩蓋自己的驚慌,現在牧沉沉沒死,甚至還回到了陸謹之的邊。
徐若雅臉上看起來沒什麼表,但是心里的小算盤卻開始飛速的運轉,現在牧沉沉回來了,之前自己算計的事,陸謹之知道了嗎?
自己買兇殺的事,泄了嗎?應該沒有吧,如果泄了,那麼見面就不會是在飯桌上,那就是在警察局了。
所以牧沉沉也應該只是想試探自己吧?那麼自己一定不能餡讓牧沉沉抓住把柄,所以現在自己要先穩住。
徐若雅調整好緒之后連忙站起來對牧沉沉說道:“沉沉姐姐你回來了,快來坐啊,這段時間大家可想你了。”
說完還走過去扶牧沉沉,牧沉沉也不客氣,說道:“是嗎?那我現在回來了,你開心嗎?”
徐若雅的臉一僵,隨后立馬就反應過來了,笑嘻嘻的說道:“當然啦,謹之哥哥可是一直都在找你呢,沉沉姐姐你也太任了點。”
牧沉沉坐在陸謹之的邊,然后對陸謹之說道:“我不是說了我出去旅游嗎?怎麼還開始找我了?”
陸謹之也說道:“倒也沒有,只是你不在的時候太想你了就忍不住去找你。”
徐若雅一聽這話,難道牧沉沉和陸謹之之間的誤會就已經解開了嗎?那自己現在不是像個小丑一樣?
見徐若雅不說話,牧沉沉繼續試探到:“不過我去的那個地方當真是好玩啊,就是選的時間不好。”
徐若雅已經無心聽牧沉沉在說什麼了,心里一直在想著要怎麼跟陸謹之解釋那件事,于是隨意的附和到:“是啊,別看我們這邊是秋天,那邊都開始下雪了。”
牧沉沉一聽這話,立馬就知道幕后黑手是徐若雅,自己是瞞著所有人跑出去的,就沒有人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雖然說陸謹之后來查到了自己去了哪里,但是他是的去找了自己,并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自己在蒙。
那麼徐若雅怎麼會知道自己在的地方在下雪呢?說明知道自己在哪里,實際上只要牧沉沉不在就很開心了,并不需要知道牧沉沉在哪里。
但是偏偏知道,所以說買兇殺人的,就是徐若雅。
牧沉沉笑了笑沒說話,然后夾了一塊說道:“回來忽然就有些不習慣了,那里的羊把我的都喂刁了。”
“是嗎?蒙的羊這麼好吃嗎?”徐若雅隨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蒙?”
面對牧沉沉的反問,徐若雅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啊,我……我……”
看著牧沉沉和陸謹之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的上,徐若雅就更加慌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對不起。”徐若雅深深的低下了頭,一副知錯的樣子,“對不起謹之哥哥,是我在你門外聽到的,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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