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老爺子凝神屏氣,提起筆,便在宣紙上落下一個大字——勤。
剛收完筆,牧沉沉便拍手道:“寫得真好!”
“哦?你來說說,哪里寫得好?”陸老爺子挑眉,看向牧沉沉。
他可不是那種喜歡被人胡拍馬屁的人。
牧沉沉不慌不忙,氣定神閑,走近了,指著這個字電瓶道:“這個“勤”字收筆利落,整遒勁有力,功底深厚,但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見眾人視線都被自己吸引住了,牧沉沉眨眨眼,“勤能補拙,笨鳥先飛,陸爺爺特意寫一個勤字給我,想必是為了激勵我,學習努力,這是第一層。”
“人生在勤,不索何獲,陸爺爺是想說,讓我擁有這樣的人生態度,這是第二層。”
“照你這樣說,還有第三層?”陸老爺子沒發覺自己已經被牧沉沉的話繞進去了。
“這第三層嘛,”牧沉沉挽住陸謹之的手臂,“勤能致富,謹哥哥每天在公司奔忙,國外國出差不斷,陸爺爺是想告訴我,要向謹哥哥學習,將勤這一個字的神,發揮到人生的方方面面。”
這話說完,牧沉沉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機智的贊!
不愧是!臨場發揮一流!拍馬屁能力一流!
只見在場的幾位大佬級長輩,聽了這番話,紛紛點頭,面贊同之,“這話沒錯,還是老陸你想得長遠又周到。”
陸老爺子也咳了一聲,他自己的意思其實是牧沉沉第一層說的,勤能補拙,但后面兩層意思,牧沉沉倒也沒說錯。
“難得你能有這些進步。”陸老爺子這才正,看了牧沉沉一眼。
牧沉沉挽住陸謹之的胳膊,忙說:“都是謹哥哥教導有方!”
陸謹之邊一漾,一貫高冷,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他,竟出了淺淺一笑。
“小兩口真好。”
“老陸,你有福氣了。”
被眾人一番夸贊,陸老爺子心也烘托到最高,畢竟是自己的孫子,孫媳婦從一進門開始,左夸夸右夸夸,又是夸自己又是夸謹之,他也出了幾分滿意的神,揮手道,“好了,宴席準備好了,各位移步吧。”
眾人有說有笑,一同去陸宅的大宴廳,家宴宴席是一張可以容納20人的大圓桌,一道道味珍饈早已擺滿了一整張桌子。
牧沉沉只瞟了一眼,口水就流出來了,“我去洗個手,馬上來,謹哥哥給我占座位。”
說完就飛快跑去衛生間,為了這個宴會,準備了一整個早上,來回地換服,試服,換妝容,折騰得心心飛狗跳。
所以早飯也是匆匆吃的,再加上剛才書房那麼一陣鬧騰,胃里早空了。
趕著洗手吃飯,因此沒注意到從衛生間出來一個人,兩人直接轉彎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
牧沉沉抬頭就看見一雙水瀲滟的眼,悉的渣男錫紙燙,永遠系不攏的襯衫領口,包的耳釘,這人可不就是聶嗎?
陸謹之的海王朋友,這個人可謂是白富殺手。
上一世不S市的名媛都沒有逃他的魔爪,分手后對他念念不忘甚至偏激得做出自殺行為的不在數。
曾經一度為陸謹之有這種品行不端的朋友到不可思議,也發自心瞧不起這種玩弄別人的渣男。
“讓讓。”牧沉沉沒什麼好臉給他。
聶愣了愣,眼前這小姑娘可長得真漂亮,可是脾氣也太壞了,“讓讓就讓讓,這麼兇?小心嫁不出去。”
本以為這小姑娘會暴跳如雷,不想出一抹奇異的笑,看了他一眼,說:“那就不勞你心了,我未婚夫和我好得很。”
“你還有未婚夫?呵,那他可真倒霉,遇到你脾氣這麼差的人。”
聶想也不想地這樣說。
牧沉沉笑得更奇異了,約約還有種看好戲的心態,“你說誰倒霉?你敢說他?你膽子可真大。”
聶的逆反心理被激起來了,他堂堂聶,居然還有不能說的人?
“怎麼就不敢說了,我就說,他就倒霉,就倒霉,遇到你。”
牧沉沉一邊笑一邊喊道:“謹哥哥!你快來,這里有人說你。”
聶瞪大了眼,看了一眼真的走出來的陸謹之,又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笑彎腰的漂亮小姑娘,頓時有些瞠目結舌:“你,你就是牧沉沉?”
陸謹之已經走過來了,擰著眉頭看向聶,“你又在搞什麼。”
聶在陸謹之心里已經劣跡斑斑,畢竟他天天在群里說長道短,編排牧沉沉的不好。
因此想也不想立刻護妻。
“我,我哪有!我哪知道的未婚夫就是你,”聶覺得自己很冤枉,隨后他恍然大悟,“好啊,原來你認識我,你故意的是不是?破壞我們的兄弟。”
“謹哥哥你看,這個哥哥又在說我。”牧沉沉好不委屈地搖著陸謹之的袖。
被牧沉沉撒,陸謹之表里又有藏不住的小開心,隨后目一沉,看著聶道:“你不要搗,以后沉沉就是你嫂子了,要有禮貌。”
牧沉沉哼了一聲,“我才不想當他嫂子。”
跟這種海王渣男,最好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聶翻了個白眼,嘟囔道,“你以為我很想和你有關系嗎!”
但是迫于陸謹之的威懾力,聶還是不不愿地喊了句,“嫂子。”
“嗯?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牧沉沉一只手豎起在耳朵旁,假裝自己聽力不太好。
聶咬牙,提高音量,一字一頓,“嫂、子,這回聽見了吧!”
他算是領教到了,這個牧沉沉,分明就是個蛇!
越漂亮的人,心機越深。
還沒和他們陸哥結婚呢,就開始端架子了。
他得找機會和陸哥好好說道說道,安若素不就好的嗎!為什麼非要選牧沉沉呢。
“聽到了,”牧沉沉看著聶臉上五彩紛呈的表,搖頭,“原來是個傻的。”
也不知道那些白富是怎麼被聶這個空有外表沒有智商的大傻子給騙上的。
“你說誰傻?”聶差點炸。
牧沉沉聳聳肩,“讓讓,我要洗手吃飯了。”
這一頓午飯吃的過程中,聶不停地向唐忻年打小報告,說牧沉沉的壞話,但唐忻年無于衷,無論他說什麼,唐忻年總是淡淡的。
陸謹之和牧沉沉就坐在陸老爺子的右手邊,唐木德坐在陸老爺子的左手邊,隨后依次坐著其他長輩,再是唐忻年,聶,安若素。
安若素看了一圈,自己竟被安排在了位置最低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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