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詠出得樊樓後苑,到得前院,卻有件事為難起來,今天有些嗨大了。
因為小廝送來賬單,一看,二百七十貫。
狄詠心中暗罵,真是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
大宋朝金銀並不如何流通,主要是銅錢,一貫錢簡單理解起來,就是一千銅錢,有些好的銅錢,也有七百錢作一貫的,尋常衙門差吏或者軍漢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一貫五左右。
七八貫錢就能在城外買一畝地了,五六貫錢就是一頭耕牛,他老爹狄青如此高,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三百來貫,他自己的俸祿不過四五十貫,一頓飯吃了狄詠五六個月的工資。
狄家軍漢出,不比那些士族文高門大戶、家大業大,狄青一向兵如子,也不做那剋扣貪墨之事,所以狄家並不富裕,京之後還置辦了一些房屋與傢俱之類,已無多存款,家中餘錢也不過三四百貫而已了。
這樊樓真比狄詠想象的要貴得多,也是無法,隻得讓樊樓的小廝套了車送狄詠回家,順便把錢帶回樊樓。也因為宋朝的錢太重,這麼多錢,真得用車去拉。
回到家中,付了錢,狄青還埋怨了一句:“你這廝,請同僚吃頓飯,怎麼花費如此之巨?”
狄詠也隻能嘿嘿一笑,心中卻想,他孃的,還得弄點賺錢的事來,不然在這汴梁城裡還混不下去了。
第二天大早,一邊走在上班的路上,狄詠一邊想著賺錢的事。
快速賺錢這事,辦法其實不多,許多人穿越之後做個什麼皂之類就大發橫財,其實這種事不太現實,一來是因為類似皂的東西,古代早就有了,唐朝時候就有中東地區的皂流傳,並不真的那麼驚世駭俗。
二來就是此時皂的原料需要大量的油脂,一塊皂需要的油脂可以製作上百蠟燭,這本實在太高,而且原料來源也無法保障,做幾塊自己用用還行,真生產出來賣,便是天價,至要比上百蠟燭貴上不纔有暴利。
除非有大量橄欖樹這種植油,否則塊狀的皂除了做出來當禮送給一些大佬與皇宮裡,還真不能當商品來賣,生產過程還臟不拉幾、汙穢不堪,也造不出幾塊,實在得不償失。
玻璃就更不用說了,玻璃本就是工藝製品,不是知道原理就真的能生產出質量極高的玻璃。
而且玻璃這東西早就有了,工藝已經發展到了這個時代高點,再想突破,也不是狄詠一時半會自己研究研究就能解決的,除非狄詠上輩子就是這一行的高級技人員。
狄詠是想破了腦袋,也冇有想到怎麼快速致富,賣彩票?
這事其實也不新鮮,因為類似彩票的玩意,在這個時代各廟宇裡早已賣開了,就是抓鬮獎,是各和尚廟斂財的拿手好戲。
真想把後世彩票之法拿到這個時代來,作上難度太大,最難的一點就是取信於人,怎麼保證數字開獎的隨機?連軸承都冇有的時代,隨機一詞,就難住了狄詠。
最重要的問題是這事還有很大的政治風險,一旦真的功做大了,搞得風靡汴京城了,十有**是個解釋不清楚的詐騙斂財之罪,與民爭利,盤剝百姓。到時候滿朝文人士大夫張來噴,狄青隻怕病死得更快。
想到這些,狄詠有些垂頭喪氣起來,也明白了一個道理,用越時代的行業來發財,真有些不太可行。
興許……隻能用越時代的理念來發財?
想到這裡,狄詠立馬抬起頭,一邊沿街走,一邊左右去看街道兩旁的各行各業。
街道左邊有一個牙行,專門做中介服務的,租車馬,雇傭人,買賣奴仆人口……
街道右邊有一個路口,路口裡巷弄狹窄,隻在路口就能聽到巷弄之人聲鼎沸。
狄詠停住腳步往裡走走,一院落門口人來人往。
進院落,裡麵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院子四周站滿了人,各種桌椅板凳也是座無虛席,院落中間一個四方臺子,上麵兩個壯漢正在……打架,拳腳騰挪,你來我往。
滿場之人都在大呼小,手中還舉著一張票子不斷在空中揮舞,這種票子是添頭,或者也彩頭,其實就是賭票,買的勝負。
“打,往死裡打!”
“轉轉,你使勁啊!”
“抱住他,摔出去……”
這種活在大宋朝有一個專有名詞作“相撲、散手”,極為流行,這地方大清早就如此熱鬨,流行程度可見一斑。
從軍中到民間,從皇家到文人墨客,皆會參與其中,連文人都會把這種熱鬨場麵記錄在畫作之中,亦或者寫在詩詞之。
所謂相撲,就是空手格鬥遊戲,從唐朝就興起了,唐朝也稱之為“唐手”之類,相撲傳到日本之後,到得後世就變了兩個大胖子穿著衩互相推搡的比賽,空手道這個詞也是從唐手、散手而來。
看到這種場麵,狄詠大喜,心想財路來了,擂臺上的空手格鬥之法,經過上千年發展,到得後世,技巧上早已變得更加科學更加有效,這倒不是狄詠發財的本,發財的本在於經營之道。
說白了,狄詠已經決定這一行了,用超越時代的理念,經營出一個風靡天下的格鬥聯盟出來,這裡麵不僅是門票收,還伴隨賭盤,
出得這個相撲場,狄詠心中已經開始醞釀這個格鬥聯盟的經營之法。
首先要一個所有人都抵擋不住的噱頭,其次要有一個有極高話題度的炒作,然後還有一個場所。
計劃還得細細製定一下,狄詠腦子一邊轉,一邊飛快往皇宮去上班。
到得皇城之,狄詠再次立在晨暉門外,宋朝的朝會,乃至古代大部分朝代的朝會,並非是每天的舉行的,懶惰一點的朝代皇帝,一月兩次朝會正常。
勤快一點的皇帝,十日一朝,五日一朝,已經就是日理萬機了。
當然,大朝會不多,議事小會還是經常有的,幾個部門領導見一見皇帝,商量的事之類。
今日依舊冇有朝會,但是皇帝趙禎還是會大清早去往垂拱殿旁的書房裡辦公,路過晨暉門,卻又在狄詠麵前停下了腳步,還看著狄詠一臉的笑容。
一旁的楊得忠也納悶,以往皇帝來去,哪裡會把一幫護衛當回事?
狄詠見過皇帝之後,也納悶,開口問道:“不知陛下有何事吩咐?”
皇帝趙禎先是擺手笑了笑,再起步:“倒也無事吩咐,你跟著朕走幾步,朕有事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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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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