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 港口守衛,反賊,再加上海寇, 事還真是越來越復雜了。
兩人躲在石雕后面靜靜的聽著三人對話。
顯然三人已經合作多次, 所以彼此之間十分悉。聊天起來也毫無顧忌。
“最近管理的太嚴了,船能不能點, 再多我也瞞不住了。”將領道。
“我也沒辦法, 這錢不是你想不拿就不拿的。柳家在京城都出事了,這種混的時候,我也是冒著殺頭的危險在運貨。”王啟道。
“你們到底運的是什麼?”海寇問道。
“這你別管, 收了錢, 就管好你的屬下,別對商會的船只打主意就行,萬一冒犯上去,也是死傷無數還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現在海王回來了, 我們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兄弟,不是我們不告訴你, 實話說吧, 我們也不知道船只里面是什麼, 只提供船只和航道,然后做好假的記錄就行。連船只最后去哪里, 是何人要接手, 我們都是不知道的。”王啟賠笑道。
聽的兩人對視了一眼, 看來是白聽了。又是無效消息。
海寇似乎不屑一顧道:“你們大周人真有意思, 什麼都不知道也敢接活?”
兩人被嘲諷的安靜下來, 其中將領似乎有些不悅了。“說實話, 現在安安穩穩賺錢的日子不好嗎?兄弟,我可是聽說你的手下前些日子去擾了附近的小島,合作談的好好的,可不能言而無信。你這一折騰,萬一我被調職了,以后咱們也別想合作了。”
柳枕清聽著有些詫異,這個將領說的理由太過牽強了,海寇聽不明白,但是他能聽懂,就算有海寇襲擊小島,跟他這個管理港口的水軍有何關系,本不存在干擾他們的合作,這擺明是在忽悠海寇,難道是將領賺錢的同時還有點良心,想要順便為小島百姓帶來和平?
敢外海域上的群島這些年免遭攻擊還真不全是那個趙海程的功勞,還有這層易在其中,那趙海程知道嗎?
正想著,突然站在旁邊的霍風冽抬手直接摟住了他,將兩人一起往里面靠,柳枕清被抱住,一時錯愕,雖然想要竊喜一下,但是理智也明白,二狗那榆木腦袋是不會做這些小作的。
果然抬頭看過去,就見霍風冽用眼神示意他屋頂方向。
這麼說,來聽的人還不止他們,有人潛伏在屋頂上聽?
海寇還在說:“你也太小心了,我們打我們的,跟你們關系不大吧,而且我們這是幫你們啊,海王都回來了,我們不做點什麼攪和一下,萬一讓他們發現咱們的合作關系,就不妥了吧。”
“這是想要威脅我了?”
“當然不是,都合作多年了,是好兄弟嗎?我們都不想海王上位,自然要多想點辦法治他,前幾次他出海,我們沒有拿下他著實可惜,我們襲擊島嶼也是想要讓他出海攻擊我們,好抓住他啊。”
“哼,他可是海王,你們抓他?”
“我們怎麼就不能抓了,被我們抓到,他就是海王八!”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王啟趕勸說。
而就在此時,突然屋頂傳來轟隆一聲,一人直接破開屋頂落了下來,直接踢飛了擋在中間的屏風,三人驚呼出聲。
“什麼人?”
瞬間就有打斗聲傳來。
柳枕清也想,因為那人踢飛的屏風直接撞到了石雕上,讓石雕朝著他們傾斜倒下,雖然有墻壁阻攔,不至于整個倒他們,還是稍微有一點到了他們。
柳枕清沒有傷到,卻看到霍風冽的后背正抵著石雕,應該是著力。也許對霍風冽不算什麼,但是柳枕清心疼。抬起雙手穿過要霍風冽的腰側,想要用雙手頂一下,幫霍風冽撤掉一部分的力道。
只見霍風冽抬頭,搖頭,示意不需要。
可是柳枕清還是堅持,只是他不知道,對霍風冽而言后面的力不算什麼,前面的力才是最大的,本來他就抱著柳枕清,現在柳枕清還環住了他的腰,兩人的無比的近,剛剛的酒香環繞也讓人有些定力不足,若不是外面正經歷大變,霍風冽真的會心猿意馬。
唰唰兩聲,應該是出刀的靜,但是柳枕清和霍風冽被大型石雕遮擋的過于嚴實,除非推開石雕探頭出去,要不本看不見前方的況。就算是扶穩石雕的靜都會引人注意。
柳枕清心中無語,就目前的況,已經把闖的呆子在心中罵上數十遍了。
這人不是來聽的嗎?怎麼這麼沒有耐心,哪怕再多聽一些容啊。而且下來就下來,為何要踢翻屏風,弄出這麼大靜,不怕外面人聽見闖進來嗎?
哪里來的莽漢,自己莽撞可別帶上他們兩個啊。
突然霍風冽用額頭撞了一下柳枕清。
柳枕清一愣看向霍風冽,只見霍風冽用眼神示意石雕的某一,柳枕清順勢看過去,原來是石雕剛剛被砸歪,兩人若是歪歪頭還是能看出去的,只是外面還有倒下屏風疊加遮擋,想要看見,得把這屏風劃破。
柳枕清心有靈犀,收回一只手,想要去拿掛在腰間的匕首,用匕首劃破上面的繡布,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可是兩人此時的太,柳枕清手往下變得十分困難,兩人又不好輕舉妄。
柳枕清只能循著覺往住匕首的地方盡力索,混中,覺好像到了匕首,只是奇怪,怎麼形狀和手都有些不同呢?但是手在的環境太擁,所以也沒多想,而霍風冽卻一瞬間繃了,呼吸也瞬間變熱噴在柳枕清的耳畔,雙眼圓瞪,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沒注意以為自己找對了,就勉強抓住一節,只聽霍風冽猛然倒吸一口氣。嚨直接發出低啞的聲音。
原本就是兩只手一只手撐在墻壁上,一只手頂住石雕的一部分,不讓它砸到柳枕清,所以本騰不出手。只能勉強一下。
可是柳枕清卻被這一下驚到了,這要是隨便,在他們上的石雕和屏風都要倒下,那就暴了。
柳枕清抓住不,疑的抬頭看霍風冽,只見此時霍風冽極為奇怪,臉通紅一片,眼眸中似乎蘊含著粘稠的一般,看似清澈卻又……渾濁。霍風冽直勾勾的盯著他,讓他的心剎那間心跳失常。
莫名覺此刻霍風冽看著他的眼神尤其危險。
突然,霍風冽的結克制不住的滾了一下,眉頭鎖,雙眼微瞇,似乎在抑著什麼。
就在這時,柳枕清聰明的小腦袋瓜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因為他手中的東西似乎變了……
反應過來的柳枕清臉不紅心不跳的又了一把,似乎還在逐漸變化,只是因為他的舉,霍風冽整個人都了一下,頭猛然低下撞到了柳枕清的脖頸。
柳枕清自然也不能在關鍵時候來,所以就放過了可憐的小二楠^楓狗,轉而向旁邊,剛剛似乎也到了什麼,只是當時做錯了決定,錯了方向,這一會兒順利的拿出了匕首。
柳枕清完全是一臉淡然,提起匕首,咬住匕鞘,單手拔出刀刃,然后看向霍風冽揚了揚下。
霍風冽整個人還于懵的狀態,還沒有降低反應,就看著柳枕清對他使眼。
那一下,霍風冽以為自己理解錯了,但是看著柳枕清咬著匕鞘,將一端湊向他,他還是本能的張。
剎那間兩人跟換口中花枝一般,換了匕鞘,換霍風冽咬住,詭異的曖昧融化在兩人眼神的流中,而這時柳枕清才好轉頭去劃開屏風。只是微勾的角泄了某人還不錯的心。
此時外面已經安靜下來,顯然打斗結束了。
而霍風冽卻已經無瑕去聽,只渾燥熱的抱著人,用力制沖,腦海中一團漿糊,而里的致匕鞘上鑲嵌的玉石已經快要被他咬碎了。他腦海中每一神經都似乎在剛剛的某一瞬間繃斷過,只是來不及反應,又被拉了回來。
外面的線了出來,柳枕清已經看向了外面,霍風冽為了兩人的安全也不得不湊近去看。
只見外面,一個男子,雙手提著一長一短兩把刀刃,一把抵住了海寇的嚨,一把反手握著橫在將領的咽,還有一條長直接鎖住跪倒在地的王啟脖子。
一人兩刀完全制住三人。
兩人只能看到男子的背影十分高大,一頭短,下面卻扎著小辮子,十分見的發型,顯得有些桀驁不馴。
霍風冽是一臉陌生,但是柳枕清卻有些意外的悉,畢竟這發型難得一見。再加上他手上的長短刀,柳枕清似乎已經能判斷他的份了,以及他背后的人了。
“好漢饒命啊,有話好說。”王啟哭喪著說道。
“哼,別跟我說,跟海王八說!”
“海王八?海王?你是宋星幕的手下!”海寇立馬看向將領。
而那將領臉已經極為難看了,顯然他是認識此人的。
“易川,你什麼意思?你來這事兒宋將軍知道嗎?不如我們……坐下談談?”
“談屁,都說了跟海王八談去。”易川一筋一般,毫不留道:“你們別!否則刀劍無眼,我可不留活口給他了。”
“你要抓我們見宋將軍?”將領臉上刷的一下就白了,直接當著易川的面對著兩個人道:“什麼該說不該說,你們自己掂量。”
易川瞬間刀柄一,將領脖子上就見了紅。
“看來宋星幕早就盯上我了?”將領也不畏懼冷聲道:“我們不過是友人相聚,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怕我告訴宋都尉嗎?”
易川冷哼一聲,懶得搭話。
將領又忍不住道:“易川,你是好樣兒的,整天跟著宋星幕也不見他升你的,何不……”
“老子又不想當,廢話,吵。”
將領眼睛一轉,忍不住想到某些傳聞就道:“莫不是你真的看上宋星幕那張皮了,若你喜歡男子,我可以幫你找……”
若是說之前是易川脾氣火,那這一會兒是直接被激怒了。
“特麼惡心我,誰喜歡男人了,惡心惡心!”易川似乎被刺激了似的,暴跳如雷,抬手就要打暈將領。
突然大門猛的打開,一群小隊沖了進來,隨著隊伍慢悠悠的走進來一個人。
那人走路不像武人那般神抖擻,反而像是喝多了一樣晃晃悠悠,頭發也隨意的扎著,但是發尾自然卷曲,尾尖還有些紅發,耳朵一邊垂著玻璃珠一樣的耳墜。
“怎麼來的這麼晚!”易川一見來人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