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闌麻木的清理,又不由得將視線聚焦在秦予的臉上。
腦海中某些在藥作用下模糊的畫面漸漸清晰,他記得自己中了毒,還在秦予艱難帶他上岸要給他喂解藥的時候,打翻了藥瓶,那時候完全無法自控就撲了上去。
那瓣上的傷口好像是秦予掙扎時,自己發怒咬的,那眼尾的紅,似乎自己把他狠了,弄哭的。
對了,秦子川竟然哭了,賀闌都傻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記憶中的畫面是真的,那樣冷漠冷冷心的家伙竟然會被他弄哭,哪怕是死都不會掉一滴眼淚的人,竟然會哭。
賀闌莫名的越想,心口越漲,一種很微妙的覺讓他有些不控制。
“唔。”秦予終于疼的發出一聲,嚇得賀闌趕收手,明明已經清理好了,剛剛是在干嘛?
賀闌臉都黑了,趕抱秦予上岸,干穿,查探傷勢,然后隨著越家人回去。
到了越家,很快見到了越煦淺,互相認識了份之后,越煦淺無奈搖頭:“看來請的大夫還不夠,來人,再去多請幾個。”
賀闌不得不先把秦予送去房間,然后詢問其他兩人的況。
“那位陪著風冽的公子倒是簡單的外傷,好治,但是風冽是怎麼回事,其他大夫來了說病復雜看不了,有的干脆說沒救了,我就只能派人去蘭陵請當地最厲害的大夫過來,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賀闌聽此就知道霍風冽是犯了舊患,一般大夫看不了。
“他應該隨帶著藥,吃那個就能緩解況。”
“倒是也吃了,不過還是昏迷中。你看著也傷得不輕,去治療一下再說吧,剩下的不用擔心,風冽的朋友,我自然看顧。”越煦淺說道。
賀闌也是心俱疲,很想休息,但是見大夫要去給秦予看病,還是跟了進去,畢竟某的傷還是他來理比較合適。
把脈,針灸,寫藥方治傷,在賀闌說有外傷的時候,老大夫正要看傷口就被賀闌阻止了,一頓暗示形容,老大夫看著賀闌的雙眼都瞇了起來。
“年輕人也不知道節制一點。”老大夫一邊寫下治療方式和藥膏,一邊警告道:“每天涂抹,三個月止房事!”
賀闌一驚,“三個月!”
其實賀闌的意思是這麼嚴重嗎?那地方的傷這麼難好嗎?
老大夫直接吹胡子瞪眼道:“混不吝的,你人都被你折騰這樣了,還不憐惜一點,竟然只在乎床笫之事,就算年輕火氣旺,三個月都忍不住嗎?!”
賀闌瞬間漲紅了臉,他他他才沒有這意思呢,這次是意外,他怎麼可能跟秦予再……他只是擔心傷口罷了。
被老大夫狠狠教訓一頓,之后還是藥送來的藥膏。因為默認這兩人是一對了,所以留下藥膏就走。
賀闌自然也不可能讓別人給秦予上藥,但是他覺得自己上藥也不合適啊,可是現在秦予昏迷不醒,總不能不管傷口吧。
賀闌沒辦法,只能著頭皮上了。現在穿上服,蓋著被子的時候,賀闌是真的沒那個膽子再開看著弄呢,只能沾點藥膏,著進被子服下,點點索前進。為了手勢方便,不得不跟秦予面對面趴著。
賀闌一邊心中默念大悲咒,一邊輕抹藥。
但是傷口還是太嚴重了。
只聽一聲悶哼,秦予眉頭皺,睫輕,竟然要睜眼了。
賀闌作一僵,心跳如鼓,大腦一片空白的面對秦予即將醒來的狂風暴雨。
結果只見那雙往日冷淡的眸子似乎因為發燒而盛滿了水,銳利的視線被茫然替代,仿佛本沒有意識到現在的狀態,只是覺到的況,疼,累,疲力盡。
秦予只看見近在咫尺的賀闌,微微皺眉,隨即一臉麻木的妥協,用幾乎沙啞到不行的嗓子試圖冷聲道:“有完沒完?”
可是這樣的秦予卻讓賀闌一瞬間跟失了神智一般,結滾,吐息間「沒」了一聲。
秦予眼神帶著埋怨似乎想要瞪人,卻在下一秒看見悉的臉再度靠近,就跟過去的很多次一樣,秦予就跟被馴服的毒蛇一般,本能的收起毒牙,麻木的接著一吻。
隨著吻加重,秦予再度暈了過去。
而賀闌卻跟被驚醒一般,猛然抬起頭,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瓣上的水漬,那是他留下的罪證。